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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血铃兰

作者:树七而为 返回目录

“爹,你看出来了什么吗?”红玉说道。


“血铃兰乃魔界圣花,绝不可能在人界里生长,古往今来,能造成这种异象的,莫非……”樊裔皱了皱眉,眉宇间的担忧显得更为明显和急迫。


“依我看啊,必然是有人故意去魔界取了血铃兰的种子,于人界散播。”渡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里的疑问并没有随着自己的看法而消散,“啊”只听见一声惨叫。


“红玉姐,我的亲姐姐,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拳头敲我的脑袋啊,想法都被你敲没了。”渡月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让你瞎说,如果真的是有人嫁接过来,或者拿血铃兰的种子种在此处,也应该有人发现。江蓠这一带,虽然比较偏远,但是人还是比较多的。一个人都没见过,我想应该就不会有人做过这种事。而我也已经询问过这里周围的人,并没有人发现或者看到过曾有人大面积的种植或者散播,更不可能通过嫁接的方式种植血铃兰。”红玉盯着眼前的血铃兰,参透不了其中的原因。


“渡月,勿要把这件事想得太过于简单。血铃兰,乃魔族圣花,是魔族的标志,凡是魔族所到之处,皆会有血铃兰的痕迹,但是它却跨越了魔界,乃至人界,并生长了起来。我想就算有人有意为之,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芸月说道。


“娘,为什么不可能?”渡月似乎还是没有完全弄懂。


“四界的圣花,血铃兰、鸢尾花、云萝、陵游,都属于各自四界。任何一种花离开了各自的四界,就会枯萎、凋谢。并不会像这样生长在另一界的土地之中,并且在这里,大面积分布的血铃兰,确实很蹊跷,虽然目前没有看出对人界的影响,但是如若继续下去,人界之中必然会引起恐慌。”


“可是,如今竟然在我们人界生长。”渡月心里暗自在思考着什么。


“樊裔,你是怎么想的?”芸月的眼神顺着在观察血铃兰的樊裔。


“........”


“樊裔?”芸月重复喊了一次樊裔,但似乎樊裔并不是没有听见。


“我在,我刚观察了一下,此话确实是血铃兰,而且确实在人界的土地上生根了,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以及凋谢,看这情况,似乎另有隐情。”樊裔用手轻轻得触碰了一下眼前的血铃兰。


“爹、娘,我在去神界的时候,在江蓠周边询问过一些人。都说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和你们说。但是有一件事,也许会有点关系,有一个农庄的老者曾经在这一带,看到一个长相颇美的姑娘。”红玉说道。


“姑娘?”渡月和樊裔异口同声得说了出来。


“是的,那位老者曾经说过,他在申时曾经见过一个姑娘,姑娘问过他,怎么去佛屿寺。他指了指方向,姑娘便走了。离开之后不久,身边的林子里开始长出了血铃兰。”


“红玉速速带我们去见那位老者。”樊裔说道。


“是,爹。”


“红玉姐,你是不是喝酒了?”渡月凑上前去悄悄地问了问红玉。


“喝了怎么了,小孩子家的哪懂大人的事。你敢告诉娘,小心我凑不死你。”红玉拧起了自己的拳头。


“姐,我哪敢啊,你身边的那位保镖蛮凶的样子,我也不敢造次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前几年莫名其妙就带回来了,而且父亲和母亲竟然还同意了。”渡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么你去问问他?”红玉笑了笑,但右手的拳头依旧攒紧着。


“姐,我觉得其中必然........”还没当渡月开口,前面的路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形是一个女子,但突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渡月他们面前。


“是谁?”渡月突然警觉起来,周边的树丛的枝叶如被风割去般掉落。


“樊裔?”芸月看了看樊裔。


“不是人族的,此气息紊乱,大家小心。”


“爹,我去给你们看看。”渡月向前追了上去。


“你给我回来!”樊裔还没说完,刚想要去追,就被芸月拦了下来。


“樊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渡月,他也大了,而且也有一定修为。刚刚那位女子,并没有杀气。随他吧。”芸月说道。


“也罢!”樊裔收起木剑,叹气之余,依旧神情凝重,血铃兰到底是怎么来的。


渡月去追女子,不过并没有追的上,追了一会儿功夫,女子便消失无踪。


“轻功了得,可怜我堂堂人界少主,跑不过一个女子。”渡月仔细观察了周围。周围是一片密林,不远处,小湖一处。阳光正好,透着云层缀在湖中。湖中央有个小木屋,屋子上挂着风铃,挂着红丝带。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很久没住的关系,丝带和风铃上早已积灰许久。


“这里我以前好像未曾来过,不过也到是一处风景独好的地方。”渡月朝着湖那边走去。路边斑驳的点点草丛,点缀着人族特有的鸢尾花。一眼望去,整条路用细绳节编织的栅栏,走进去,淡淡的香气,弥漫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外面的风铃随着微风翩翩起舞,悦耳的伴奏,迎合着湖面的波光粼粼。


“这个屋子很久没人住了吧。”渡月推开了门,屋子里,什么都有。干干净净的屋内,似乎主人还是有来居住过的痕迹。渡月往床头一看,整整齐齐摆放着用木头做的工艺品,如果说要形容是什么,应该是长长的类似于横条的东西,正当渡月准备去触碰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是谁?”背后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过这把剑似乎在哪里见过......


“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渡月慢慢抬起了剑身,转过了头。


“真是冤家,哪里都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渡月心里此时真的是百感交集。


“原来是你,上次已经放过你了,我说过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姑娘再次把剑架了上去。


“鸢尾姑娘,我不是不和你打,男人从不打女人,何况你还是魔族三公......”渡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哦?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又多出了一个杀你的理由了。”


“那就要看看姑娘你有没有本事了。”


鸢尾正准备要砍下去,渡月往左一偏,躲了过去。鸢尾做出剑阵,渡月右手向前,一手往后。


“看剑!”说时迟那时快,鸢尾一剑刺了过去,剑身幻化为血铃兰。


“这花是……”渡月愣了一下。


“啊……”渡月被剑刺中手心。


“你为何一直不肯拔剑?”鸢尾抬起了剑。


“因为不曾想过与女人交手。”


“我没空和你打,我有要事。”说着,鸢尾拿出了身上带着的纱布,给渡月包扎了起来。刚准备走,就被渡月抓住了手。


而另一边……


“爹,他还活着吗?”红玉看了看樊裔。


樊裔摇了摇头。“断气很久,已经不行了。”


“看来线索又断了,是有人先我们一步,还是什么呢。”红玉鼓囊着脸。


“红玉,我们来这里,有几个人知道?”芸月锁了眉头。


“娘,除了现在在场的几个人,还有渡月。就没有人了。这里来往商客都比较少。”


“杀人者看来并没有想杀过人,几个伤口都不是致命伤,但处处干净利索”樊裔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口。


“确实如此,可又有谁知道我们会来此,并且提前知道这个线索的。”芸月向窗外望去,满山的鸢尾花,却道不出一个线索。


“先回去,我们在这里被盯梢的可能性太大了,回去再议。”樊裔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走出了房门。


“娘,渡月,应该没事吧。”在回府路上,红玉担心起了渡月。


“公主放心,少主平时虽然偷懒,但是武功一般人应该能应付,刚刚那位神秘女子,我和夫人都察觉不出杀气,应该没事。”律劫说道。


“红玉,我们先回去吧。”芸月说道。


“是,娘。”


一旁的律劫看了看不远处的树丛深处,虽然戴着罩帽,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对于周身事物的那种敏锐感。


“律劫?怎么了?”红玉往后看着停在一旁的律劫。


“律劫!”红玉放大了嗓音。


“公主没事,我只是走了一下神。”律劫转身向红玉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身影露了出来,但似乎也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究竟是谁?


而另一边…….


“你拉着我干吗?右手坏了,左手也想坏?”鸢尾甩开渡月的手,拔剑而出,指着渡月,“我说了,我有要事在身,你若执意跟着我,别怪我无情!”


“姑娘,且慢且慢。”渡月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剑身,慢慢地把鸢尾的剑放了下去。


“姑娘,我来这里,纯属是因为要帮你。”


“帮我?帮我就是跟踪变态狂吗?而且你帮得了什么?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魔界之人,从不相信三界!你最好给我离得远远的!不然下一次你的左手会和你的右手一样!”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如果我要跟踪你,我就不会不还手,直接把你打趴下了。何来被你这么践踏自己的好意,还被刺中自己的手心。”渡月用自己的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你……”鸢尾似乎并不买账,急的已经瞪起两眼。


“那你到是说说看,你为何跟着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魔界三公主?说不出来,我依然可以要了你的命!”鸢尾把剑收了回去。


渡月看着眼前的鸢尾,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似相识又陌生。


“是是是,三公主,渡月在此见过了。你可否还记得,一天前,我们在渡月桥前相遇的事情吗?就是渡月桥发生了剧烈的动荡,于是我把你抱起来就往树丛......”还没等渡月说完,一把剑又横了过去,“你想死嘛,什么叫你抱着我?还有这事与其他事有什么联系?”鸢尾死死盯着渡月。


“渡月桥出事之后,我便和我父亲、母亲一同前往神界,三界该来的全都到齐了,于是便知道了你的身世。以及渡月桥的一些事情。而至于为何来追你,是因为我姐红玉突然到访神界,并发现了在你们魔界才独有的“血铃兰”生长在了我们人界。我们便折返回去,并向一个有重要线索的老者去询问。在路上,遇到了一女子,在我们面前穿过,我便追了过来,然而追丢了,以后便是接下去的事情了。”渡月说完之后,看着鸢尾,发髻下黑中带红的头发,和血铃兰的颜色是如此的神似。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不怕我们魔界会再次踏平三界吗?”鸢尾睁大了眼睛,那勾玉般的眼珠如月亮一般明亮,毫无杀气。


“我可以知道,你并没有想杀我的意思。而是一种与生俱来想去关心别人的感觉,你并不坏。而至于魔界来不来踏平三界,我不知道。起码你询问过佛屿寺在哪里,你是想去找主持吗?”


“很精彩的推论,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别来阻止我,还不让开!”鸢尾收回了自己的剑。


说着便化身为玄鸟飞远了。


“性子这么急,可不好啊,不过我也应该去找爹、娘和姐了。”说着渡月跌跌撞撞得走出了屋内。


突然渡月停了下来,“不对,她不会对住持不利吧,我得赶紧去一次佛屿寺。”渡月心里边想着越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住持!住持!住持!我是渡月!住持!”渡月来到了佛屿寺,边喊着边焦急的等待回应。


周边安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能听见“不对,人界圣地的佛屿寺竟没有任何守卫把手。”渡月晃了晃神。


宽敞的大厅中央,地上刻有众多经书,整栋墙体犹如佛祖的一只大手撑开着一样,头顶上各色舍利子交错。在这个寺庙之中,渡月感受到的是归属于自己那种纯粹的安静,来到此地你能安静的渡过一辈子,就如同佛屿寺的名字——佛寺的另一边。


就在渡月思考的时候,旁门被风不经意间吹起了一条小缝。


“是谁,在里面?”渡月已经来不及思考了,马上冲了进去。


“……住持!”


住持闭眼静坐,手里的佛珠不停地拨弄着。


“住持,你没事吧?……痛痛痛痛痛……”渡月摸了摸自己的头。


“谁阿,敢打我渡月,痛痛痛痛痛……”


“住持,鸢尾,在此告辞了。”一只玄鸟飞出了屋内。


“住持,你没事吧…….”渡月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太古年间,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于一切,何来有事没事。”住持睁开了双眼。


“住持,我刚感觉,会有个姑娘会来找你,我以为她会…….”渡月似乎并不想明说什么,话语又止。


“我早就知道她会来找我,这是宿命,也是四界都逃不开的命运。”住持似乎对于鸢尾的到来,并不感觉惊讶。


“住持,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渡月依旧没有弄明白。


“为了唤月琴。”


樊裔家中…..


“爹,我们不去住持那里看看吗?之前老者嘴里的姑娘在问佛屿寺。”红玉满脸担心,但同时也担心人界。


“不用,住持,他应该早就算到了。我们现在去,只是徒增麻烦。”樊裔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爹,不要和女儿开玩笑了,住持可不能有事,而且杀害老者的人虽然就如你们所说的没有任何要杀人的意思,但他还是杀了啊。”


“公主,不需要担心住持,住持作为人界掌权者又是太古时期辅佐盘古、女娲之人。论武力,他不在任何人之下。而且在他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种命中注定,他对生死看得很开。逃不开的,他永远也不会逃。而且公主,杀人者并不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位姑娘。我想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和魔界的“血铃兰”脱不了关系。”律劫看着身旁的红玉如是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渡月桥如今虽然暂时稳住了,但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去寻找唤月琴的下落!”红玉紧缩着眉头。


佛屿寺中……


“住持,她是为了唤月琴?她一个魔界之人,为何会知道唤月琴?难道他知道了渡月桥的事了?”渡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得出来,被敲得不轻。


“至于她是如何知晓唤月琴之事,我并不清楚。但她确实知道了渡月桥现在的事情,比起这里所有的人都了解唤月琴。”住持放下了佛珠。


“渡月,你可明白。唤月琴如若不能重新依归于渡月桥,那将意味着什么。”住持语重心长得看着渡月。


“住持,昨日神界,天帝已经把大致的情况阐述给我们了。唤月琴的问题,现在是目前最为急迫的,渡月愿意寻找唤月琴的下落,保四界太平。”渡月双手向住持揖让。


“渡月,你要记住,切勿感情用事。”住持边说着,从佛珠串上拿下五颗佛珠。


“这里有五颗佛珠,每一颗佛珠都是你未来的写照,只有当你面临巨大抉择的时候,或者不能解决的时候,方可从珠内取出解决之法。但切记,勿向任何人谈及佛珠之事,不然佛珠便会消失。”住持站了起来。


“和樊裔他们说一下今天之事吧。”住持拿起佛珠,慢慢地走进了寺庙的主阁。


......


“爹,娘,我回来了。”


“渡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红玉急得已经全然不顾长公主的身份了。


“红玉姐,怎么了?我刚去了次住持那里,也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血铃兰的线索断了,那位老者死于非命,杀人者我们不知道,可以看得出来,杀人者比我们了解到信息更多。渡月桥现在虽然稳住了,但是依旧需要尽快寻找到唤月琴,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了。”


“爹,娘,红玉姐,渡月刚从住持那里回来。去住持那里,也只是一个机缘巧合。就刚刚我去追一个姑娘,在追的路上遇见了鸢尾。”


“鸢尾?是此前从我们眼前穿过的女子?是鸢尾吗?”芸月问道。


“娘,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根据之前红玉姐告诉我们的,一个姑娘再问如何去佛屿寺之事,我就断定,那位问老者的应该是鸢尾。至于她有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但我去佛屿寺找住持的时候,住持并没有受伤,而且鸢尾应该是问了一些关于唤月琴的事情。”


“那这件事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杀了老者。”红玉来回踱着步。


“爹,娘,红玉姐,我已经和住持说过了,我想去寻找伏羲琴。现在四界已经处于非常的时期,如果不能尽快寻找到唤月琴,那四界必然又是一场浩劫。”


“渡月,为娘明白,你有一颗守护四界的心,但是现在毫无头绪,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何况现在渡月桥之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如果太过张扬,反而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纷争。”


“娘,所以我才来和你们说,我决定一个人去。至于从哪里找起,我其实有一些看法。”渡月似乎对于寻找唤月琴有了一点眉目。


“渡月,我在渡月桥那里等着你的消息。”樊裔看了看渡月,一个眼神,就明白一位父亲对于自己孩子的信任。


“爹,你能替四界尽可能护住渡月桥已经是给我最好的时间了,我一定会找到唤月琴,那我就出发了。对了,红玉姐,替我好好照顾好娘。”说完,渡月便离开了。


“爹,让渡月一个人去寻找唤月琴会不会不妥。红玉愿在此请命,为了四界苍生,我也愿意同弟弟一起寻找唤月琴的下落。”


“红玉,你作为长公主,确实该去,但你走了。谁来处理人界的大小事务?”樊裔是既不希望红玉去冒险,也不愿四界发生动荡。


“樊裔,既然红玉有意,那我们就不应该去阻止她。人界的事务还是由我来吧。”芸月抬起了红玉的手,“红玉,为娘没有什么东西给到你,这玉佩是娘出嫁的时候嫁妆,现在我把这块儿玉佩亲自交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一切平安。”


红玉看了看玉佩,玉佩轻如云,青色的玉佩下,边缘雕刻着八种不同的怪物,而唯一的白色是玉佩中央那颗如龙头般得印记。


“谢谢,娘,红玉一定尽早完成使命。”


“公主,你一个人去不妥。”此时站在红玉身旁的律劫说话了,“公主,你作为人界长公主,此时却要去寻找唤月琴,四界之中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何况是四界之外的八涧。若你执意要去,律劫愿意与你一同前去保护公主。”


“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已经把你算上了。”红玉捂了捂嘴巴,微微一笑。


“律劫你陪在红玉身边,我也就放心了。”芸月似乎对于律劫很信任。


“谢谢,夫人。”


“红玉,记得,别耍公主脾气,出门在外,遇到任何事自己要多留心。”


“是的,爹。红玉在此拜过,律劫,我们走。”


“樊裔,你放心得了他们吗?”芸月流露出了丝丝不舍和无奈。


“芸月,现在渡月桥边已出现魔族,人界已经不可能派人去寻找唤月琴了。只能看他们和这四界的造化了。”


“四界的存亡,也许看他们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