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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劫

作者:门煤弓长 返回目录

苏容再怎么结实也不过十二岁,这一路云响叽叽喳喳甚是活泼可爱,六人换着抱她,到了寿福寺时别人气喘呼呼,只云响一分力气没出,神采奕奕。


“哎呀这上来太累了,呆会下去我们坐缆车如何?”杨崧问道。大家纷纷赞同。


进了寺里,大家便按着僧人的牵引递了香火钱,磕头烧香后便在周围逛。


这寺庙正殿两边的偏殿是卖香火的,云长职业习惯是要去看看的。


走进去仔细看了,云响拉了拉哥哥示意他蹲下来,说道“哥哥,这儿的香也不差,也不知是哪里出的?”


“丫头你还懂香啊,说说看这香哪里好了?”王卿问。


“这香绵而不松,用料上乘,可点许久而香不呛,只是嘛......”云响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困惑的说道。


“如何?”王卿问,“只是这上乘的原料可以换成另外一种更方便实惠的?”“哪一种?”杨崧也来了兴趣。


“唉,小孩子家的不要乱说话。”云长打断,云响也噤了声。


王卿又问“看你对香这么了解,你再说说你身上的是什么香?”


“我的这叫紫藤香,也叫降真香,小孩子带能辟邪,你家若是有怪味道或者哪天气候反常,拿来烧也是极好的”云响答。


“那你再说说他的?”王卿得意扬扬的一指苏容,故意考她。


“苏容哥哥身上的香乃是来自幽远深僻的山谷中枝干未受损害的千年老杉树,乃是诸香之祖,极为难得......”云响刚在苏容怀里赖过,什么香早就心知肚明。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们要走了。”云长打断。


王卿表情讶异,惊得长大了嘴你你你的结巴了半天,其他几人也是暗自心惊,苏容眉头轻蹙:这小丫头竟然连龙脑香都识得!


这龙脑香是南海外的番邦进贡的,极为难得,和黄金等价。连皇帝那儿数量也不多,苏府也是因着船舶工艺有了新的突破才被皇帝赏赐了一二,除了核心的一些家族,大多皇亲贵胄都只闻其名未闻其香,更遑论寻常百姓了。


这云响一张口便说出了来头,实在是太不简单!


云长暗自懊恼就不应该带着妹妹来看香,幸好小厮在外候着,除了他们几个和一个僧人,四顾无人,想着四人身份,也不会怎么样,只出了百倍的价钱与僧人买了一捆香,嘱咐刚才的对话切记不可外传。


几人本想细问云响从何得知龙脑香,看着云长便知这事也不是轻易打听的,王卿便转了话题,介绍了缆车如何如何,一行人出了偏殿要下山去,此事便暂时揭过。


他们刚出门,一打扮华贵内着纱衣的蒙面妇人从偏殿一个不显眼的隔间后闪身出来,捏紧了拳头,精致的指甲都掐到了肉里,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龙脑香!哼!”,又厉声吩咐了一个小厮“去,给我查一查那小丫头和她哥哥是谁。”


云响一群人到了山脚,天色暗了,王卿又约着一起回城去看花灯,大家一拍即合。


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只见摊贩甚多,花灯式样繁多,五彩缤纷,有玲珑剔透的宫灯,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也有吉祥如意的莲花灯,还有可以放到天上去的孔明灯,目不暇接。


”苏容哥哥,那个真好看!“云响一路上都只要苏容拉着,云长很是无奈,苏容冷清的脸上却多了些温和的气息。


云响一只催快些,两人便把其他的人甩在了身后,最近的云长也落后了四五步,苏容牵着云响的手到了摊前,只见一个长耳朵红眼睛的兔子灯在蜡烛的辉映下栩栩如生。


“真好看!苏容哥哥你抱我高点近些看。”云响个子还小,仰着头只看得见兔子耳朵,她想要摸摸兔子尾巴。


苏容抱了云响,云响便一下一下的爱恋的摸着兔子灯,好像是个真兔子一般。“这灯我们买了。”苏容见状将灯递给了云响。


吧唧,猝不及防,云响高兴得快速亲了亲苏容,苏容耳朵都红了,赶紧把云响放下。


幸好云响这次没把口水糊人家一脸,不然苏容可要找个地方躲着了。云响得了兔子灯哪还看苏容,拿着兔子灯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让开,让开!”有人从后面驾着马车往前,车速极快,云长和苏容都回头看了一眼,准备去抱云响,再回头一看,糟了!哪还有云响的身影。


这时马车从他们身边飞驰略过,只见一个普通老百姓打扮的男人抱了一个粉红色衣裳的小姑娘一跃便跳到了马车上,一个兔子灯随风飘荡在地。


这头云长和苏容用尽全力追马车,苏容毕竟有些功夫,看这街道人山人海,便踩着商铺顺着大树跳到了房顶追着,云长却没了这身手,哪还追得上,只想着回去报官又命人再找,又迅速叫人去禀告陈老爷。


那头,陈老爷却在老友那喝酒好不快活。


“老张,咱们该有几年没见了吧?你看看你这一身紧致的肌肉,啧啧,再看看我这肚皮,这人和人的差距怎的这么大呢?”陈老爷笑道。


“唉,别说了,我这都是工作累的,你以为我这的书记员好当啊,天天在诺大一个大理寺里跑来跑去给人拿资料,这手也酸脚也酸的,哪有你惬意哦,你那是富态!”张达举起酒杯,两人又干了一杯。


这顿饭从大白天吃到了夜晚,陈老爷两颊微红,说话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张达也醉眼朦胧,开始手舞足蹈,这才散场。


只张达刚把人送到门口,门一关,再看张达,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回到屋内关了门,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出来一个带着花帽子的中年男子。


“禀报头儿,刚才他们劫了一个小丫头。”中年男子双手抱拳跪地禀告。


“他们是疯了不成,怎地前段时间劫香,今天劫小丫头。给我跟紧了,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张达道。中年男子一闪,又隐身在黑暗中。山雨欲来风满楼,外头人声鼎沸,这秋风却也越加冷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