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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婚事

作者:门煤弓长 返回目录

“哼,都是坏蛋。”宋忧离逃回房里,低声的骂道。


父母肯定是知道的,他们也不说明,害自己在这里瞎想,怎么云长也不同自己讲,害得刚才闹笑话。


但一回想到刚刚跌倒在云长身上时,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


“小…姐…”香芜在屋内端着热水,本来还奇怪宋忧离去了哪,哪知刚打算出去找,就见对方怪模怪样的又出现在屋内。


“去去去,去把之前买的什么粉的,都拿出来。”宋忧离催到。


香芜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热水盆,飞似的跑入内屋。


云长一行此时已经进入府内,大家正坐在大厅,相互闲聊。


只是,怀王与王妃的眼神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打量,王妃还好说,她望着云长的眼神,包含着满意与喜爱,但怀王就不好说了。


他的眼神中,时而欣喜、时而惆怅、时而带着威严,这是在干嘛?提亲?


云长不经意想到,看这个架势,估计就是来说自己与郡主的事了,但怎么身为当事人,也没人给自己通个信?


“爹爹,娘。”宋忧离打扮完毕,走入厅堂中,柔声的唤了一声。


唉,果然是女大不留娘,在怀王与王妃眼里,宋忧离哪时是这般温婉的模样。


似乎从宋忧离进门后,怀王的眼神,开始带着一丝怨气不断的盯着云长。


“王…王爷,我带了些礼物来。”一路上,陈庸塞了几件东西给云长,说是到了王府,由他送给对方,表示心意,其余也没说。


“王什么爷!”怀王一脸不悦,“你连今天来干什么都不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怀王闹的哪出?


“伯父。”云长有些尴尬的唤道。


“你干什么,吓着孩子。”王妃叱道,接着,她欢喜的望着云长,“带了什么,你拿过吧。”柔声的说道。


云长有些僵硬的走上前去,将一张包裹着东西的秀帕,小心翼翼的递到王妃手中。


王妃打开一看,两只玉佩。


这两只玉佩,个头不大,却都晶莹剔透,整体没有加工的痕迹,内里,各显一只鸟儿的形状。


“这是天然形成的?”怀王拿过一只在手里把玩,触感圆润,品相极佳。


“老陈,就这东西,我府里也不常见。”


“王爷见多识广,别那我开涮了。”陈庸一旁与怀王闲聊,似乎,怀王对此等礼物很是满意。


他突然将手里略大,颜色略深的那只玉佩扔给云长,“也别说我占你们便宜,此等好东西,本就不多,你们有心,那只我们收了。”


说罢,又将另外一只拿给了宋忧离。


“王爷,还有一件宝贝,也不知够不够提亲的分量。”陈寿笑着说道。


“宰相大人出手,定是不凡,我看这两小家伙也是心照不宣,想必也不会反对,您带什么,我就收什么。”


“啊~”怀王轻叫一声,王妃不知何时,伸过手来,在腰间拧了一把。


“宰相大人,两孩子心心相怡,云长我也看着喜欢,但孩子是孩子,我们做家长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然,自然。”陈寿笑道。


王妃打得什么主意他自然是明白,说白了,也就是想要这边多出些血,显得重视些,有面些罢了。


“王爷,您看。”陈庸将一张秀帕打开,里边,包着的,是一颗拇指大小,透着光亮的晶体。


他拿过来一看,一股十分独特的香气传了过来,即使是不懂香的怀王,也看出此等香品的不凡。


“这是何物?龙脑香在此前,也悠然失色。”怀王问道。


“离香,恕草民斗胆,以郡主之名而命。”云长一旁说道。


“没有,你有心了。”怀王有些失了神,突然,他大笑起来,“我说那天你怎么向着王邵,合着摆了他一道。”


“王爷,能为圣上解忧,是臣的本分。”陈寿说道。


“王爷。”陈庸插话,“这香,乃云长一人研制,仅他一人会做,且用料考究,有许多材料乃我云家独有,即使方子公布,我也敢说,普天之下,除我云家长子陈云长外,无人能做,这份礼,入得了您眼否。”


“入得,入得。”怀王心花怒放,收回王家炼铁厂两成利润,又获得此香,对皇族而已,怕是没有跟好的礼物了。


“你愿意嫁给他么?”怀王扭头问道。


这一问,问的宋忧离耳根子都红了,她扯着衣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哈哈哈,你嫁不嫁我不管,这女婿,我要了。”怀王大笑。


王妃则是刮了他一眼,身为王妃,也是见多识广,对于这份礼物的重量,自然是明白,她越看云长越喜欢,年纪轻轻,举止得体,谈吐间,带着从容,自身也是有本事的,将女儿托付给他,也是放心。


两家人气氛和悦,聊着聊着,很自然的,便将两人的婚事定了下来,定在来年开春,万物复苏的时节。


云长脸上不显山水,他依然得体大方的与怀王、王妃攀谈,虽然,他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但脸上依然带着从容。


反观宋忧离,面红耳赤,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将她喜悦的心情透了出来。



闹市。


“掌柜,你们的裘服呢?咋不卖啦。”张魁问道。


“还没到时候呢,这时候,谁买皮草啊,怎么,你皮子又痒了?”


张魁常在这家店看裘皮衣裳,掌柜对他印象很深。


“痒什么,我是真的要买。”说罢,张魁扔下几个钱袋。


“你现在要也没有,整个京城,没有一家铺子有裘服卖,隔壁那家,唯一的两件前几天还被别买走了。”掌柜摇了摇头,“我说张魁,你老去看那些做甚,棉衣不挺好的么,我们新来了个裁缝,手艺那叫一个棒,你喜欢,过几天,我叫他给你做两件。”


“隔壁?哪家?”


“南北布坊,别问啦,没啦。”


“我就要买裘服。”张魁倔强的应了声,出门而去。


他脚步轻快,出门几步便跑到南北布坊,进去没一会便出来。


确实如之前所述,前几日有人买过裘皮大衣,本来是掌柜自己留着的,但熬不过对方,被买了走。


但张魁细问,也得不出个结果。


线索又断了?


他自己琢磨着掌柜的话。


“那日,一个小厮模样的来要走衣服,本来我不想卖,但对方苦苦相求,没办法,我才卖的。”


“那他有何特征?”


“特征,一个小厮有什么特征,衣服朴实,像是什么店的伙计,倒是人挺干净,还挺香。”


伙计,干净,香?


张魁思索,什么店的伙计会又干净又香?


自然是香店,说道香店,那便绕不过京城最大的两家,云香楼、东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