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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夜探东岭坊

作者:门煤弓长 返回目录

东岭坊。


此时东方七,穿着一身裘服,坐在梳妆桌前,他呼吸急促,面色发红,双手颤抖着,不停的摸索着抽屉里,那些不属于他的物件。


“阁下,这么晚了,窗户边冷。”他突然对着窗户说道。


新月跳了进来,“哈哈,今天月色不错。”


新月仔细的打量眼前的人,他双眼微闭,嘴角上扬,一副阴沉,但显得兴致十足的模样。


“明月常在,只是京城的人,苟且而活,无暇欣赏罢了。”


“老板,我就一粗人,什么狗不狗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时节,聊聊香肉,我还能接您几句。”


“新爷谦虚了,您哪是粗人呐。”东方七微笑的望着新月。


“你认识我?”


“那得看大人对认识的定义是什么。”


“此话整讲。”


“如果说,我们相知相识,那便不认识,如果是,听闻过您的名声,知晓你的模样,那我便认识。”


“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我也认识你。”新月笑道,突然,他脸色一冷,小说的说道,“你不问我来做甚?”


“您想说自然会说。”


“哼哼,我就问你,炸…药,埋哪了。”


东方七起身,回桌上倒了杯茶,“大人,我不知您说什么。”说罢,便邀新月过来坐。


新月也不客气,坐下便将茶杯拿起,放在嘴边一饮而下。


“大人,不怕有毒么。”


“毒?什么毒?难道你真的藏了火药,现在打算弄死我?”


东方七大笑,“大人,您真幽默。”


“别…我一点都不幽默。”说罢,新月眼神冰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阁下,这天…您这么穿,不热么?”


东方七叹了叹,“从小体弱,一直觉着,这世间挺冷的,所以,有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


话音未落,新月便一掌拍去,掌间带着猛烈无比的掌风,将东方七垂下的发丝吹得飞起。


“你就不怕,我拍死你么!”新月的掌,离东方七的脸,不过毫米之间,可对方一动不动,甚至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哎呀。”东方七突然惊叫,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起身后退,被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大人,您要干嘛?”有些小心的问道。


新月笑着摇了摇头,他突然拍桌而起,桌子四分五裂,碎片到处飞溅。


东方七倒坐在地,他轻擦被木片割伤的脸,眼神,有些惶恐。


“我是干嘛的你不知道么?”


“知道。”东方七点了点头。


“那你最好老实点,将知道的事情,说清楚。”


“知道知道。”东方七急忙爬起,拉过两把椅子,自己则端正的坐了下来,一副被讯的小儿模样。


“火药呢?”


“不知道。”


“炭呢?”


“不知道。”


“信不信我杀你!”


“不信。”


新月大怒,合着是在耍自己是吧,他起身向前,可东方七那张原本有些惶恐的脸,却恢复如常。


他双眼微闭,嘴角挂着笑意,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只是,他微微有些低的头前,那双带着弧度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大人不会杀我,因为大人知道,我是王邵的人。”


“你…”新月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却实如他所说,若是别人,抓回去审就是了,但对方是王邵的人,无缘无故的抓回去,确实有些不太可能。


“哈哈哈”新月大笑,“那王邵背地里做些什么,阁下总该清楚吧。”


“如果新爷是说,替尚书大人,在京城处理商务,这东岭坊的事情,我自然清楚。”


“你…”新月用手指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主动权,似乎一直都在对方手中。


想必在这么下去,也套不出什么话,新月冷笑一声,便要出窗而去。


但这潦草的收场,使新月不悦,在京这么些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些亏,况且,这东方七从头看到尾,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而最让新月在意的,便是那件裘皮大衣,这和那穿着带毛斗篷的蒙面人有些不谋而合。


“唰”的一声,新月在踏上窗户的那一刹那,手中捡了块木片向对方扔了过去。


木片飞行速度不快不慢,正常人因有反应,但躲避不及,而厉害些的高手,这就是闹着玩的把戏,虽说如此,这木块却带着新月的暗劲,高手自然看得出门道,若是任由它“落”在身上,受伤在所难免。


“啪”的一声,木块直接击中东方七的额头,对方双眼一翻,瘫倒在地,当场便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新月看得仔细,他东方七面无表情,任由木块击中自己,仿佛没察觉般。


“难道弄错了?”新月小说的嘀咕。




苏府。


王暧独自一人,她紧锁房门,连自己最为亲近的丫鬟也不让入内。


她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镜子,镜中的脸,似哭似笑,脸旁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她右手握拳,握得十分的紧,从虎口处,露出一张纸条。


这纸条是谁给自己的?王暧不清楚,但纸条的内容却让她为之疯狂。


在白日里,发现屋里的纸条后,王暧发了狂一般,也不与苏家交代,便急匆匆的赶去王家,进入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之后,发现如纸条上的写的内容一样。


娘…死了!


原因不详,但事实却是明了,就是…死了,自己将永远的,失去打心眼里,疼爱自己的母亲。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又哭了会,哭累了,将眼泪擦干,她拿出胭脂,细细的在脸上勾勒妆容,接着,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将房门打开,出门而去。


她在园中走着,步子不大,每一步,都走得很深沉,走了许久,她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书房,却是站着一动也不动。


又过了一会,王暧打理了会衣角,方才迈着小步,走到书房门口。


“王爷。”王暧在门口轻声的唤道。


苏岩坐在桌案旁,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疑狐的抬起头来。


“在。”淡淡的答道。


“王爷,暧儿可以进去么?”


暧儿?


平日里说过,自己在书房时,任何人,无要事不可打扰,她不但打扰,还自称暧儿?这实在是怪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