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王妃，这事儿哀家心里头明白，想来你心里头也明白。”太皇太后开口说了一声。
虞初婳低垂眼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家，她心里是知道，可是也不敢随便说，毕竟那是皇后，一国之母，他们皇家自己的事情，不想掺和过多，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一个外人，等墨璟渊的火寒毒跟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太皇太后与王爷聪敏过人，臣妾愚昧，不知该如何说。”虞初婳并不打算说心里话。
太皇太后看虞初婳低垂眉眼的样子，转念一想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但说无妨。”
虞初婳有些头皮发麻，人家都这样说了，要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是有点不识趣了。
“臣妾斗胆，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最后的得益者是谁，便不难猜出了。后宫是谁的地盘臣妾想太皇太后心里跟明镜似得，但凡出点事情，管理者都负有治理不方之责，要想在管理者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一定是瞒不过。”
“特别是太皇太后出事，牵扯太大，稍微不好，便是会被陛下察觉，能够让人冒险做这事，想来也是威胁到本身的存在了。”
“臣妾愚钝，不知道说的这些到底正不正确，还请太皇太后指教。”虞初婳态度摆的极低，我就是随便说说，至于是不是这回事，也不敢确定。
“嗯，你说的在理，没有问题，哀家现今总算是知道了凌王为何会看上你。”太皇太后的眼神幽幽落在虞初婳的身上，虞初婳有几分的渗人。
完球了，怎么又牵扯到墨璟渊的身上去了？
果不其然又听得太皇太后道：“凌王虽是一战成名，可是年少成名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荣誉，反而是负累，他的战功越高，皇帝对他的猜忌更多，到了最后，几乎是忌惮居多。”
“身为亲父子，即便是心有不满，也顶多是训斥一声，可是凌王不一样，凌王为东晋立马汗马功劳，皇帝若是因为他功高而斥责，岂不是寒了边境战士的心。”
“凌王在战场上的捷报一封接着一封，皇帝赏赐嘉奖的圣旨也下了一道又一道，满朝都在说凌王的好话，在百姓中的声誉也越来越高，而朝臣中，也有向凌王靠拢之人，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凌王的功劳居于皇帝之下。”
“攀附之人不少，所有人都看到了凌王的荣誉，只有我们才知道，这功劳的背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暗涌。而凌王打完平山关之后，在朝中的威望几乎是可以与皇帝平分秋色之态，至于太子，早已经被凌王所淹没。”
“皇帝也许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父亲，皇帝听到民间对凌王的称颂，表面装作没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只有我们才只有，不过是在酝酿罢了，总有一天会发泄出来。”
“在所有人都等着凌王凯旋归来之时，却传来了凌王身负重伤，恐怕是马革裹尸还。传来
的消息是凌王深入腹地中了奸计，可是这背后的事情，大概只有那几个人心知肚明吧。”
太皇太后絮絮叨叨跟虞初婳说了当年的往事，虞初婳不明所以，约莫也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是想告诉她，现在的墨璟渊有多么不容易罢了。
她是凌王看中的人，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应该好好侍奉左右，况且凌王这么多年来可谓是受多了灾难，应该得到一个善终。
“太皇太后所说，臣妾略有耳闻，以往都觉着心疼不已，对凌王已是钦佩不已，现今听太皇太后说，臣妾心里倒是难受得厉害。”虞初婳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染上了几分的悲允。
太皇太后听得这么一说，再看看她这样子，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伸手拉住她手在手背处拍了拍，“哀家知道，你与其余女子不一样，哀家见你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又不是一个只喜欢荣华富贵之人。”
“虽然之前哀家听闻一些不好的传言，但是哀家相信凌王的眼光，他看中之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绣花枕头，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
“哀家也不瞒你，当初对你的确是有几分的意见，认为你只是一个空有样子，还是皇帝塞给凌王作为耻辱的女子，眼下皇帝倒是要后悔了。”
虞初婳被这么一夸，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太皇太后谬赞，臣妾心虚，承蒙王爷不嫌弃，臣妾定当竭尽全力。”
太皇太后的脸上绽着笑意，“好，不错不错……”
话说到这里，虞初婳也只能赔着笑意，心里想着，墨璟渊还真是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陪着太皇太后，有那么一个经常夸他的老太太在，她想说反驳的话都难。
“哎，哀家是看到了凌王成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凌王的孩子出生。”太皇太后的话里添了几分的伤感。
虞初婳一听这话也就知道了，又是催生来着，挂着笑意，“臣妾无能，成婚半年都没动静，是臣妾的错。”
太皇太后既然看着顺眼，定然是不会提什么立侧妃的事情，“无妨无妨，你还年轻，慢慢来不着急。好好调养好身子，有好消息也是早晚的事情。”
虞初婳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原本还想着既然嫌弃没孩子，还能让太皇太后提一提，最好是什么立侧妃的事情来。
不过看老太太的架势，是没这个打算了。
哎，虞初容为了立侧妃的事情跟太子闹得不好看，可是她愿意给人家立人家还不愿意，可谓是同人不同命。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太子立侧妃的事情，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不出半个月，便能传出来了，至于这个侧妃，不知道会不会是虞家另外两个女儿其中之一呢。
虞涉绝可是很喜欢卖女求荣啊。
“是，臣妾尽量。”虞初婳脸上带着几分娇羞的笑意，倒是添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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