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初婳表现出低眉顺目的样子，“回父皇，臣妾跟凌王说是时候该吃药了。”
皇帝看了一眼墨璟渊，“凌王吃什么药？！”
虞初婳继续道：“五年前王爷中了火寒毒，臣妾这段时间翻遍医书，找到了一些法子给王爷试试看，初见成效，只是要持续喝。”
皇帝闻言脸色瞬间是冷了不少，“凌王的火寒毒，有解药？”
虞初婳不惧他的眸光，“回父皇，的确是有一些法子。”
皇帝的眸光瞬间变得阴沉，“凌王妃竟然会医术，倒是令朕意外啊。”
虞初婳行礼，“臣妾只不过是早年间跟一个乡野大夫学过一段时间，产生了兴趣，自学罢了。”
皇帝打量了她几番，这个虞初婳，当真是看走眼了。
“凌王妃还有什么能耐是朕不知道的？”皇帝幽幽问道。
虞初婳行礼，“回父皇，臣妾只会一点皮毛，算不上是能耐，是王爷信任臣妾，若非如此，臣妾定然不敢随便乱来。父皇谬赞，臣妾受之有愧。”
她先把自己给降低，不管将来皇帝想让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推脱不会。
皇帝的声音幽幽，“噢，是么，朕看凌王妃倒是能耐的很。”
虞初婳浅笑，“臣妾惶恐，太医院许多太医便知道臣妾的这些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搬不上台面。”
皇帝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却是有几分的难看。看看虞初婳，再看看墨璟渊，这两人倒是挺登对，没想到当初是想给凌王添堵，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实在是气不过。
皇帝到底是皇帝，这些心思即便是心里过了一万遍，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凌王早年在战场上征战，功劳颇高，受伤之后，朕心甚痛，若是能治好，这将是东晋之幸。”
墨璟渊却是发话了，“儿臣无能，不敢但此话，儿臣乃是皇室一员，理应为父皇分忧解难才是。即便是战死沙场，能够马革裹尸还，倒也是一种荣誉了。”
皇帝皮笑肉不笑，“凌王倒是谦虚了，早年间凌王的威望，可是比朕有过之而无不及，东晋谁人不知道战神！”
皇帝这番话让墨璟渊有了几分的警觉，放低姿态道：“儿臣惶恐，早年请愿出征并非建功立业，只是身为东晋皇子，理应在外敌来犯前奔赴战场。”
“若非父皇隆恩浩荡，儿臣在五年前便死在了沙场上。”
墨璟渊这番话倒是说的极为坦诚，半分虚伪都没有。
若非当年警觉再加上暗魅拼尽全力，他就真的死在了沙场上，哪里还有啥事儿。
这番话成功让一直沉默不语的太皇太后红了眼眶，在此前跟虞初婳说的时候，尚且不觉着有什么，如今听墨璟渊亲口说，这心里就跟刀子划过一般，心疼得厉害。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哀家听着心里都难受。”太皇太后开口道。
“凌王这事儿哀家听不得，一听都难受，幸得上天保佑你还能平安回来，要不然，怎么跟清妃交代
，她就你一个孩子。”
一提到清妃的时候，皇帝的神色变了几分，有几分的怀念，亦有几分的埋怨。
这是清妃唯一留下来的孩子。
皇后一看这话题扯远了，还扯在了清妃的身上，立马给引了回来。
“陛下，太皇太后，凌王福大命大，更有先祖庇佑，这该是件好事。”皇后适当打了一下圆场。
这些人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一转眼就聊到了清妃的身上去了。
清妃，这相当于是后宫的禁/忌，也相当于是她的噩梦一般。
若说现在的柔妃宠冠六宫，当年的清妃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非柔妃沾了几分样貌的好处，想来陛下也不会这么看中，可就是这么看中，才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人死了都要找替代品，这清妃在陛下的心中，可不是全部的恨，更多的是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帝看向墨璟渊的眼神有几分的复杂，这是清妃留下来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骨血，按理应该是对着墨璟渊好一些。
可是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骨血，连他都不好说，不管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有背叛的行为，特别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
虞初婳对这件事情一知半解，当年的宫廷秘闻没有流传出去，只知道这位清妃是异域美人，颇受恩宠，大有只饮一瓢水之态，可惜在生下墨璟渊不到一年的时间便香消玉殒了。
自从清妃死了之后，墨璟渊的地位却是急转直下，甚至连抚养他的贤妃也早逝，这对于墨璟渊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大概无同感受，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清妃的死，大概另有隐情，不然不至于不顾当年的情分，要对墨璟渊痛下杀手。
难道……墨璟渊不会是皇帝的儿子？
这样的猜想，虞初婳自己都吓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墨璟渊的眼神，顿时有几分的复杂起来。
墨璟渊察觉到虞初婳的那道眼神，眸光微冷，瞪了她一眼，含着几分的告诫。
虞初婳被抓到有几分的心虚，挪开了眼睛不看他，只不过这个念头一起，大有埋在心底生根发芽之态。
找个时间测测这两人的DNA就知道了。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珍惜当下是最重要的。”太皇太后出言打了一下圆场。
虞初婳低着脑袋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是不对的，说到底，她到底是个外人，既然是外人便做好外人的身份。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不知道算是听进去没有还是没有听进去，最后轻叹一口气，“是，太皇太后说的是。”
虞初婳约莫明了，这话相当于就算是墨璟渊的免死金牌了。
不管再怎么不待见墨璟渊，终究是清妃的儿子。
“启禀陛下，那个太医招了，说是……说是……”进来禀报的御林军有几分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是什么？”皇帝语气不善，“这后宫朕还做不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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