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舒见期收到菲奇的信息，忍不住看向在胡吃海喝的陆千斋，颇有感慨地回了一句：【你确定他有拱白菜的心？】
菲奇没明白舒见期的潜台词，只以为册神也在好奇贺曦的恋情，便兴致勃勃地打字：【我跟你说，他今天回来后又砸键盘鼠标又发脾气的，自从当上队长后，他都好久没这么情绪外露过了。】
舒见期：【砸键鼠？这么不职业选手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菲奇：【可不是吗？小伏都被吓到了。】
舒见期拿捏不准贺曦究竟是气到了还是对陆千斋有意思。就他观察的情况来看，贺曦大概率是生气自己被耍了。
菲奇：【他今天去约会的，结果好像被人甩了。】
舒见期无奈，心想陆千斋怎么可能甩贺曦？说白了就是贺曦自己闹别扭呗，感情的事儿他也不好掺和，只能等贺曦自己想清楚。
舒见期：【别理他，好好训练。要是影响成绩，拿他是问！】
马上要打生死战了，菲奇被舒见期一提醒也回过神来，把八卦的心暂时放一放，拿出雀阁制定的BP表安排训练：“既然贺曦回来了，那咱们开训练赛。”
贺曦正愁没地儿发泄，他一屁股坐在电竞椅上，大手一挥：“赶紧约训练赛！约不到就队内打！”
伏杜霖小声提醒：“你要不要先试试键鼠还好不好用？”
“这么轻轻一砸还能坏了？”
菲奇：“你那一下可不轻，要是舒队在这，肯定要对你进行端正职业态度的针对性教育。”
“我说了！别提他！”
菲奇疑惑：联系贺曦为情所困的样子，难不成这人还没放弃舒见期？贺曦喜欢舒见期的事儿别说队内了，整个电竞圈都有所耳闻。要不是舒见期等到了陆千阁，菲奇本着队内消化的原则倒也不至于反对。可现在人家册神都有对象了，贺曦要是再想不开……
“不提就不提。”菲奇从善如流，“我约了BR战队的训练赛，我们开始吧。”
“那什么……”贺曦尴尬地滑动着鼠标：“好像真的坏了。”
菲奇无奈：“仓库里应该还有你自己准备的键鼠吧？”
“我去拿。”贺曦起身往仓库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掏出来一看，是舒见期的信息：【千斋让我代他跟你道歉。】
那股子烦躁又爬上了贺曦的脑袋：道歉？陆千斋是要跟他道歉！从小到大，有谁这么耍过他？
贺曦任性地没有考虑到陆千斋真正的心理，又或者说他不想考虑。成为明星选手后，贺曦的粉丝太多了，他潜意识里认为没有义务对一个粉丝另眼相看。舒见期的信息他也没打算回，陆千斋的道歉他勉为其难收下了。
反正只是个粉丝而已。
232
就在陆千斋为情所困时，金敬则在拼事业中。
《朱雀之林》的试镜设在某酒店会议厅，这种冲奖、冲票房的片子，前来试镜的人自然多如牛毛。
尽管先前诸葛燃给他开了小灶，金敬还是紧张得头皮发麻。作为童星，他试镜过无数影视剧，本该心如止水，可一旦想到是诸葛燃的戏，他便总有一种特殊感。大概是怕给诸葛燃丢人？怎么说也是人家大制片人力推的，他不能给人丢面子！
这部片子的总导演和制片都是诸葛燃，副导演是和诸葛燃合作多年的女性导演冉丹秋，因为二人都很年轻，又合作了多部片子，所以业内有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不过金敬认为这两位应该只是纯粹的同事关系，毕竟诸葛燃是弯的。
轮到金敬的时候，冉丹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轻声道：“他就是金敬啊？”
诸葛燃在旁边面色淡定。
冉丹秋：“长得略凶了点。”这句话金敬是听到了，他赶紧努力放柔表情。
“你不用刻意调整表情。”冉丹秋非常专业地指点道：“就按照你原本准备的表现就好，我们试第十六幕。”
那段正好是接在昨天练的那段洗手作汤羹之后，金敬几乎要以为诸葛燃泄洪了！他努力稳住情绪，顺着昨天找到的那个感觉往下演。
第十六幕已经演完了，可无论是诸葛燃还是冉丹秋都没喊停，金敬只好继续往下走戏，情绪是连着的，他维持着那种用坏人的方式演好人的。
“停。”冉丹秋终于叫停，金敬松了口气。
“感觉对了。”冉丹秋点点头：“我理解诸葛为什么看好你了。”
说实话，金敬自己都没闹明白诸葛燃为什么选他。难道真的只因为他能用坏人的方式演绎陈雀？
“回去等通知吧。”冉丹秋低下头做记录。
“谢谢各位老师。”
冉丹秋见金敬离开房间，才转头看了一眼诸葛燃，眼底似笑非笑：“他知不知道你会出演幕后大BOSS？”
《朱雀之林》的剧本里，系统一直是个凌驾于所有的存在。而这个存在在剧本中是有具象化的，是一个代号为system的人。
system如同一个幽灵，无孔不入地监视着陈雀的一切，在每个芥子世界中system都会给陈雀下很多任务，当他无法完成时，system就像一个严厉的教师，利用系统权限狠狠地惩罚他。
诸葛燃不是不演戏，恰恰相反，他在学生时代时自编自导自演了不少作品，就演技而言，他也是拿得出手的。不过真正入行后担任编剧和制作人为主，只在自己戏里客串过小龙套。而这次system的人设让诸葛燃动了心，这种全面掌控一切的感觉非常对他的胃口。
“等到开拍他就知道了。”诸葛燃意有所指。
“哎，金敬真可怜，被你这个变/态盯上了。”冉丹秋很清楚这位合作人的癖好。
诸葛燃挑了挑眉：“我能捧他，他应该感恩戴德。再说了，不是我演system也会有别人，他早该做好准备了。”
“我看你也是为了自己爽。”冉丹秋翻看着剧本：“什么电罚、皮鞭抽打、窒息惩罚……难道不是你想对他做的？”
诸葛燃没有否认。
“假公济私，诸葛大制片人，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诸葛燃轻笑：“公私结合，既能满足我的欲/望又能满足我的事业，何乐不为？”
“你既然早就已经认为他可以演陈雀，为什么还让其他人来试镜？”
诸葛燃眯着眼解释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再说，万一有更合适的呢？”
“呵，你还是你。”冉丹秋太了解诸葛燃了，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放浪不羁，但对手底下的片子从不马虎。
“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这位小金同学既符合陈雀的人设要求，又符合您的审美？”
诸葛燃摇摇头：“你应该说，我目前的审美就是陈雀。”
冉丹秋了然：诸葛燃每次拍戏都会爱上男主，经过他调/教的男主多半会大红大紫，可与此相对的也会疯狂地喜欢上他。因为诸葛燃总会对手下的男主倾注他那段时间所有的爱恋和调/教技巧，让人欲罢不能。
只不过诸葛燃出戏得很快，拍完一部戏，他自然而然就会放下那个主人翁。诸葛燃还会贴心地给男主戒断，未免他走不出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冉丹秋一直在等诸葛燃动心沉溺的那一刻，她不相信这位大制片人真能片叶不沾身。以她无比精准的判断力来看，金敬会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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