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二姨娘的院子外面，丫鬟在这里克尽职责的守着。屋子里面，莫晴岚十分的郁闷。
“姨娘，你说这老不死的到底是什么想法？”莫晴岚十分不满意的看着二姨娘。她和二姨娘几乎日日讨好老夫人。
她们二人素来高傲无比，除非是遇到皇族中人，否则待人也从来不会放低自己的姿态。
可是她们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老夫人妥协，也不过是因为攀附着老夫人能更方便的对莫晴嫣和姜婉发难罢了。
往日她们两个也从未失望过。每年只要老夫人回来，姜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到限制。
就连一向最喜欢姜婉母女两个的莫文德也不得不让莫晴嫣和姜婉受些委屈。
可是今年回来，老夫人出师不利。先是昨日被关在门外，根本就没有按照她们的计划执行,这还算了。
昨日她们陪着老夫人说话到那么晚，高高的捧着老夫人。就是想着能在今日晨昏定醒的时候给莫晴嫣和姜婉难堪。
可这老夫人就好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一般，故意在护着莫晴嫣和姜婉。只说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就让人将晨昏定省省去了。
莫晴岚想起这些事情心中就恼火的不行。其实别说是莫晴岚了，就连二姨娘心中也大为不解。
自己当初进门的时候老夫人就十分不喜欢姜婉，再加上自己竟然又常常在老夫人的耳边吹风，她一直对姜婉都没什么好脸色的。
怎么如今不过在外面呆了一年，在回来的时候，态度却改变的这么大？
她们二人虽然听说了昨日后来的事情，可到底也只以为是姜婉忽然不想再维系和平的状态，这才没有按照原计划行事。
并不知道后面莫晴嫣以那样强硬的态度阻拦老夫人和两个庶子回府。更不知道莫晴嫣明里暗里对这位祖母的威胁。
“岚儿，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了别说了，可莫要在外人面前说了。”虽然二姨娘心中也是恼火的，但她也是有数的。
左右看了看，又想起自己安排守在门前的丫鬟。这才算是微微放心，不过依然紧张的责备了这莫晴岚几句。
“老夫人这些年对姜婉的态度姨娘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是不应该有什么差错的，看来这中间竟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二姨娘还是浸淫在勾心斗角中多年，比莫晴岚多了几分心思。她自然是知道，这转变肯定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姨娘说得对。只是这些事情我们要如何查起呢？”莫晴岚也是受了二姨娘的亲自教导，在这样的时候倒也算沉得住气。
“傻孩子，这有什么难的？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这些年姨娘就没在这府里安插些亲信吗？”
二姨娘微笑着摸了摸莫晴岚的脑袋。虽然说她也是重男轻女的人，但是这些年一直都是莫晴岚陪在自己的身边。
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二姨娘也是十分上心的。尤其是，莫晴岚长相不错。如果她能嫁到一个好人家，那么对莫臻寄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这样子想着，二姨娘更加温柔的对待着自己现在的女儿了。
“你呀，只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便是了。这些事情自然有姨娘来处理。”
这么些年了，二姨娘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表现的不是很明显。或许是因为莫臻寄生的比较晚，又养在姜婉的膝下，所以才没怎么表现出来。
“姨娘，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莫晴岚对二姨娘的心思是不怎么知晓的，所以再面对她的时候自然也是会表现出女儿家的娇俏。
这边的屋子里面依然上演着母慈子孝的一幕，老夫人的屋子里面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是莫府，你怎么进来的？”莫老夫人神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和自己一般苍老的女人。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们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到黄土里面的人了，还有必要计较这些吗？”
姜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子中满是感慨之色。随着姜老夫人的话音落下，莫老夫人神色也变了，只是却一声不吭的。
“这么多年了，当初我的确是尽力了。只是却没保住那个丫鬟，你也知道，还是皇子的时候的那位一向都是睚眦必报的。”
“我当初从院子里面将那丫鬟拖出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遍体鳞伤了。下身都是血迹，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到了也都没保住。”
姜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面还带着明显得愧疚。莫老夫人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这些，她心里面又何尝不明白呢？
“可那是两条人命啊！那是我的妹妹啊。”莫老夫人闭了闭眼睛，神色凄苦。
她当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姜老夫人的身上。
可谁能想到，在见到自己的妹妹的时候。却是天人两隔，妹妹更是一尸两命。
“我知道你是觉得亏欠于她，可是当初你也尽力了。你们家自从认出了她的身份，可从未亏待她。”
屋子里面，莫老夫人在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姜老夫人则是一面嫌弃着，一面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莫晴嫣在门外看的目瞪口呆。她怎么不知道两位老夫人之间还有这样子的事情？
今日若不是外祖母主动找上门来要见祖母，只怕这些事情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呢。
莫晴嫣的母亲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其实她原本是知道的，这两位老人年轻时一向交好。
后来就算是结婚了，也不能拦着她们两个人的交往。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两家的联系就少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姜婉嫁过来的时候姜老夫人也不反对。反而十分高兴，这些年，哪怕知道自己的女儿过得不好，也没有太过问责老夫人。
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样子的缘由。莫晴嫣想着，面上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意味儿。
可是，为何有这样子的关系，老夫人对姜婉反倒是不那么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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