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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也要死在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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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柳惊恐极了。


她连忙摆手,眼泪马上掉出来:“原来姐姐还对救命恩人的事耿耿于怀,是不是我把这个给了你,你就再也不生气了?”


她擦了擦眼泪,一把将脖子上的吊坠拽下来:“给你……没关系的,我什么都没关系。”


云若柳像是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连忙将吊坠塞进了白绫稚的手里,又委屈的后退两步。


苏楮墨看到吊坠后,这才如梦初醒的护在了云若柳面前:“白绫稚,你闹够没有!”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又咬牙切齿道:“白绫稚,你又发什么疯!”


许温轩趁着这个机会,也挡在了白绫稚面前。


“稚儿,你看,瑞王的心里只有这位云小姐,根本就没有你。不如你跟我走吧?”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白绫稚,伸手要去拉她的手。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将他脱臼的手迅速安好,满意的听着他发出猪叫声,这才一脚将人踹出门去。


“不好意思啊许公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解决完许温轩,她这才重新回来看着云若柳。


云若柳可怜兮兮的锁在苏楮墨的怀里,一双眸子却透着得意。


白绫稚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正好啊,反正你们两人郎情妾意,赶紧的现在给我写个休书。”


她双手抱胸,盯着苏楮墨:“我也没兴趣要占着瑞王妃的位置不松手,赶紧的吧,你的心上人可等不了这么久。”


苏楮墨看着白绫稚的眼眸,只觉得心好像被狠狠扎了一下似的,难受起来。


白绫稚并不管他怎么想:“正好这个月也是好日子,你们紧赶慢赶,还能举行婚礼,到时候你们两人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总比现在偷鸡摸狗要方便吧?”


她扬起下巴:“听闻这三年,不断有官员上奏,让你把后院的事儿处理好呢。”


苏楮墨脸色阴沉如墨,他死死地盯着白绫稚,总觉得她又在耍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云若柳却快要笑翻了天:这贱人还真是蠢啊,自动要把位置腾出来?


她轻轻的拉住苏楮墨的衣袖:“瑞王殿下,姐姐可能是真的喜欢许公子,倒不如你成全了她,让她……”


话都没说完,苏楮墨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语气狠厉:“你说什么?!”


云若柳还是第一次直面苏楮墨的阴沉残忍,一时间吓得眼泪直流:“我只是想让姐姐……”


可话都没说完,苏楮墨的力气就更大了。


裴凌辰皱着眉头,不着痕迹的往白绫稚身上扫了一眼。可后者站在那儿,坦坦荡荡,不仅没了半点郁气,甚至连最初的懦弱温吞都不见了。


很快白绫稚就笑起来:“是的呀,瑞王殿下,反正我现在也不喜欢你,倒不如一拍两散。”


若是从前,苏楮墨肯定很开心。


可如今也说不清是怎么了,他一看这眼前轻描淡写要和他和离的人,气的肺都要炸了!


“白绫稚,你做梦!这辈子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瑞王府里!”


云若柳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手,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楮墨:他在说什么?他这是……不同意吗?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别啊瑞王殿下,你的若儿还等着嫁进瑞王府呢,你总不忍心她当妾吧?”


这番笑吟吟的说辞彻底点燃了苏楮墨的怒火。


他将白绫稚逼到墙角,面色阴郁:“若儿的事你少管,本王就算是不娶她,也要将你留在瑞王府!想和别人远走高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绫稚轻轻耸肩,并不介意。


可云若柳不一样,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可又不能发火,生怕毁了自己在苏楮墨心里的印象。


闹剧到此为止,白绫稚和云若柳都被送回了各自的院子,裴凌辰则是拽着苏楮墨到了书房。


“你难道不觉得,白绫稚变了太多吗?”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苏楮墨的手摁着眉心,压下心里所有的暴怒:“嗯,已经在查了。”


裴凌辰这才松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查的仔细点,以我的观察,白绫稚并不像是从前传闻中那般粗鄙蛮横,反而很聪明。”


苏楮墨这两日也有这种感想,所以心里越发燥乱。


裴凌辰再次开口:“另外,你那个什么救命恩人,恐怕真的有点问题。我的确讨厌白绫稚,但今日种种,归根到底,可全都是云若柳引起的。”


苏楮墨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可裴凌辰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能有在乎的人,作为朋友我很高兴,可是她也要值得才行。”


“就像是今日,云若柳先是让老婆子去挑事,为的难道不就是惹怒白绫稚,好让她到正厅闹事?你仔细想想,倘若白绫稚真的闹了事,难道你会和颜悦色?”


苏楮墨沉默了。


裴凌辰再次开口:“更何况,后面她假惺惺的栽赃白绫稚袖子里有毒药,还故意推白绫稚到许温轩面前,难道你都看不见?”


“堂堂瑞王殿下,难不成真的是非不分了?!”


说完,他也没多逗留:“作为朋友,小爷我提醒你一句,被女人玩弄于股掌,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门猛地关上了,苏楮墨眼眸冰冷阴郁,最终还是离开,去了白绫稚的院子。


白绫稚正哄着白幼渊吃饭:“哎哟我的小祖宗,娘亲真的没吃亏。你看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呢。”


苏楮墨呼吸一滞。


里面白绫稚温温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吃一口好不好?别哭了,娘亲以后再也不出去那么久了行不行?娘亲错了,真的错了。”


小团子压抑的哭声从屋内传来,苏楮墨一想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入。


“怎么哭了?”他看着白幼渊哭的压抑,心都快碎了。


白绫稚却下意识将孩子护在身后:“你来做什么?托你的福,暂时还气不死。”


苏楮墨自己都没察觉到,因为白绫稚这一个动作,他的表情都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