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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风起云涌

作者:温皇的轮椅 返回目录

夜色渐深。


月光洒落而下。


断情居的院子里。


聂风手持雪饮,随意舞动着,时而《傲寒六绝》,时而《天刀八式》,但行招走势之间,却又都有些似是而非。


外面的竹林中。


任以诚手持绝世好剑和以竹代剑的步惊云切磋了起来。


两人均未动用内力,仅以招式对拆。


可饶是如此,举手投足间,仍旧止不住逸散出凌厉之气,周遭已然碎竹遍地。


不过说是切磋,其实更像是喂招。


两人交手已过百招,任以诚竟无一招重复。


从自身所学的《圣灵剑法》、《天邪剑诀》、《古岳剑法》、《诗仙剑序》,再到以往与人交手所见识到的各种剑招。


包括师妃暄的《慈航剑典》,祝玉妍的《搜心剑法》,易天行的《名剑八式》和《八剑齐飞》,乃至无名的《莫名剑法》和《无上剑道》,可谓全无半点儿藏私。


片刻后。


剑停,风止,叶落!


一招招一式式的剑法,在步惊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流转,令他深感大开眼界。


“多谢。”


“只是一些剑招而已,之前若非得你们之益,我也不会功力大进,大家礼尚往来罢了,不必客气。”


任以诚翻手一扬,绝世好剑顿时化作星点消失,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院门走去。


相隔不远,聂风的声音传了出来。


“功力精进乃是任兄的机缘所致,你帮我和云师兄恢复功力却是天大的恩情,两者怎可一概而论。”


任以诚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道:“那你就当我乐于助人好了,我素来坚信好人会有好报。”


进得院中。


三人围坐在石桌前,再度将酒壶拿了出来,武功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少睡一会儿也无甚大碍。


任以诚放下酒杯,随口问道:“怎么样,悟出些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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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摇头道:“猪皇前辈的创刀确实精妙无比,独辟蹊径,但想要自创一门武学也着实不易。


我虽然想到了一点儿头绪,可却又有种摸不着,理不清的感觉,似乎差了些什么关键的东西没想通。”


步惊云思索道:“我也有这种感觉,猪皇前辈的创刀心诀就像是一个框架,让那些剑招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轮廓,可却又无法真正融会贯通,变成属于我的剑法。”


聂风闻言,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任以诚皱了皱眉,讶异道:“竟有如此古怪之事,这可真是有趣儿了。”


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让我们从头来复盘一下,首先,创刀的精髓是什么?”


聂风道:“依照猪皇前辈之言,便是结合自身所学所见所闻,然后创造出属于自己风格的武功。”


“你们既然已有想法,这说明问题不是出在前半部分上……诶,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风格!你们清楚自己的风格到底是什么吗?”


任以诚疑惑间猛地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的看向了两人。


“风格?”


聂风和步惊云的脑海中顿时一阵晴天霹雳,随即便陷入沉思。


两人回想从前一身所学,皆是由雄霸所传武功而始。


“难道答案就在风神腿和排云掌中么?”聂风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步惊云摇头道:“排云掌刚猛,风神腿绵长,但是我们如今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两门武功的范畴。


若以此为驾驭,恐怕要反受局限,画虎不成反类犬。”


任以诚悠悠道:“你们的着眼之处太小了,不妨往大了想想,比如摩诃无量,这个才是你们真正的宝藏。”


两人闻言,登时若有所悟的对视了一眼。


任以诚道:“云踪飘渺,无常无定,风过无痕,无形无相。


这不单单只是一股可以促使你们风云合璧的力量,其本身也是一种极为高明的武学境界,天底下也再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们的了。”


聂风和步惊云虽经过无名指点,掌握了这股力量,但也只当是一种奇特的武学。


全然没想到,这股没由来似凭空而生的力量,其实才是他们一身武功的根基所在。


两人皆是天资卓越之辈,悟性其高无比,此刻便如迷航孤舟得见灯塔指引。


任以诚的话让他们心中有了方向,两人竟然先后开始顿悟,各自的身上生出如丝如缕的刀剑之气,并渐渐变得浓厚了起来。


“不愧是天命之子,果然不可理喻!”任以诚摇了摇头,起身准备回房间。


他也要去好生思考一下,要如何破解绝无神的不灭金身。


毕竟跟这两个人比不了,不可能漫不经心的一两句话,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呢?嗯……”


任以诚途经第二梦闺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对方正坐在门口,垫着双手趴在围栏上呆呆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倚楼听风雨。”任以诚眼珠一转,停下脚步,悄然来到了第二梦身后。


“淡看江湖路……啊!任公子,怎…怎么会是你?”


第二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即才察觉不对,急忙回过头来,看到任以诚之后,顿时不禁惊呼出声。


任以诚眉头一挑,促狭道:“你以为是聂风对不对?梦姑娘。”


“你怎么知道?”第二梦露在面纱外的双眸不由睁的老大,难掩心中惊讶。


“上次你和聂风通信的时候,我凑巧看到了,我保证,我绝对不是有意义偷看的。”任以诚信誓旦旦的竖起了三根手指。


“此地无银三百两。”第二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任以诚故作叹息,一脸惋惜道:“可怜的聂风,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就近在眼前,却全然不知,何其悲惨。”


“公子莫要取笑小妹了。”第二梦垂下了头,似是因为这些话而感到羞赧。


任以诚一本正经道:“说得好像我忽悠你一样,我姓任的素来是以诚待人。


你是不知道,聂风跟我说起你的时候,直接把你当成了下凡的仙女,真真是魂牵梦萦,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抱着你送他的那把扇子不撒手。


再看你,为了他连皇宫都敢闯,分明也是对他有意,这郎有情妾有意的,你干什么不跟他将身份挑明呢?”


其实个中原因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想要帮忙,还得有个合适的由头才好方便出手。


第二梦沉默了片刻,忽地发出一声似哀似怨的长叹,然后取下了脸上的面纱。


就见她左边额头处,一片细长的红疤从秀发的遮盖下顺延而出,直至脸颊下颚,如同一道狰狞的刀痕,将原本俏丽的面容,破坏的再没了半分美感。


“公子该当明白了吧,如你所言,风心中的梦那么的完美无瑕,若是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那他的梦势必会彻底破碎。


所以,我绝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绝不能!也请公子一定为我保密,小妹感激不尽。”


任以诚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实终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写意,第二梦脸上的疤痕自然也不会是一颗红心似得的点缀。


这道疤无论在谁的脸上,带来的都只会是绝望。


少女凄哀的模样,任谁见了也要心生怜惜。


任以诚缓声道:“如果是聂风,他一定会有说不完的话来安慰你,这个非我所长,不过嘛,我更擅长的从根源上解决实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