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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离心,父王是失败者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玄祁。”熙亲王在外面敲了敲门。


赵玄祁开了门:“父王请进。”


“孟家那个丫头,来找你什么事?”熙亲王问。


“没什么。”赵玄祁隐瞒了,“只是来说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在她看来却是天大的事。”


父王和皇后关系亲密,有些关于皇后的话,不适宜对父王说。


至于那封信,他暂时不打算告诉父王,需要说的时候,再说不迟。


熙亲王点头,并没有怀疑。


在他看来,未来的儿媳妇根本一无是处,他也想不到她能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


“皇上派去调查万乙怀的人,这两天便要到军营了。”熙亲王道,“为父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确定他不会留下你们往来的信件吗?”


儿子和万乙怀有来往,他是知道的,但具体的,他没有过问过。


那日皇上拿出密信,结结实实的把他吓了一跳。这些天,他一直吊着心。


“这一点父王不必担心,万将军是个谨慎的人。”赵玄祁顿了顿,道,“而且军营里还有我的人。”


熙亲王有点惊讶,随后高兴道:“那就好,这样为父就放心了。”


“但是我还没想明白,叛徒是谁。”赵玄祁沉声道,“我不能出门,还得请父王多留心这几个人。”


他低声念出几个人的名字。


熙亲王目露寒光:“我儿放心,为父一定帮你把叛徒揪出来!”


他拍了拍赵玄祁的肩膀:“案件未了之前,为父不能多来看你,你就安心歇养几天,一切有为父和皇后在,绝对会保你安全无虞。”


“多谢父王。”赵玄祁绝口不提皇后。


熙亲王敏感的察觉到了:“怎么?全靠皇后出力,你才能提前出狱,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有,我很感激皇后娘娘。”赵玄祁笑容没有丝毫异样。


“她不要你感激什么,”熙亲王轻声道,“下次见到她,多喊几声娘,她就心满意足了。”


赵玄祁没忍住道:“皇后又不止一个儿子。”


他这个私生子,真的有赵玄雍那个嫡长子重要吗?


从小到大,这个问题一直都埋在他心底。


皇后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偏爱他多一些。也每每在父王和他面前保证,等扶持赵玄雍斗垮其他皇子后,再宣称他才是帝后真正的儿子。


就说当年的熙亲王妃存着私心,用自己的儿子掉换了真正的龙子,反正他和皇后滴血认亲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样他便能踢开赵玄雍,顺理成章的登基。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信皇后的话的,就算偶有疑虑不安,也都下意识的压下去。


他不愿也不敢去想,万一一切只是个骗局,皇后只是利用他们父子,那他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今天,事实逼得他不得不想。


皇后根本没有出力救他,却谎称功劳是她的,还夸大了自己的牺牲。


若他今天不见孟欢颜,也许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以前呢,以前那些看似皇后对他好的事,又有多少是假的?有多少是皇后在撒谎?


熙亲王皱眉:“玄祁,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心里的焦躁和愤怒怂恿着他,让赵玄祁语气都不好了:“父王难道就从没怀疑过,皇后只是利用我们吗?”


“都是她的儿子,不管谁登基,她都是太后,她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扶持我?我看她根本就是在骗我们为她嫡亲儿子卖命!”


“放肆!”熙亲王低喝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赵玄祁背对着他,没说话。


熙亲王问道:“你告诉为父,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


“没有人说什么,”赵玄祁道,“我早就有这个疑虑,这次在监牢里,不由的多想了一些。”


熙亲王静默片刻,悠悠道:“为父和你母亲,当年是两情相悦,她从小在江南长大,为父外出办事时认识她,我们便私定终身了。我们约定好,等她回京,我就去提亲。”


他似乎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好一会儿没说话。


“后来我的差事耽搁了一些天,她按照约定回京了,却被赵晗偶然看见,赵晗垂涎她的美貌,央求父皇为他赐婚。”


熙亲王怒恨道:“赵晗这个狗贼,根本不爱你母亲,却横刀夺爱!你母亲也根本不喜欢他,多少夜晚以泪洗面!”


他绕到赵玄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跟赵玄雍那个孽种怎么能一样,他是你母亲不得不生下来的,是屈辱,是孽障!但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母亲最爱的就是你,她当然会为了你谋划,赵玄雍只配做你的踏脚石!”


“父王……”赵玄祁怔怔的看着面孔微微扭曲的熙亲王。


“你听明白了吗?以后万不可再生疑心!”熙亲王严厉道。


赵玄祁垂下眼:“儿子明白了。”


他是明白了。


父王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不甘心。


父王不甘心,当年挚爱被景文帝夺去,不甘心皇位被景文帝夺去,不甘心当个失败者。


父王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夺走皇后的权势和关爱,希望他夺回皇位,拿回所有本该属于父王的东西。


父王要让景文帝妻离子散,一切成空,作为报复。


这其中,皇后是最关键的一环,父王不允许有意外,不允许有怀疑!


就算是父王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怀疑。


赵玄祁心中冷笑。


没有父王的这些话,他还想不透彻,现在他彻底想清楚了。


父王是个失败者,所以“坚信”皇后和他的爱情,“坚信”皇后对他的母爱。


但是皇后已然是世上最成功的的女人,心里对父王的所谓爱情,还能留存几分?


父王对他们之间“爱情”的坚信,源于他的不甘心。那皇后呢?


对皇后来说,父王不仅能为她的儿子铺路,还能慰藉她深宫寂寞和饥渴,她要付出的,就是所谓的“爱情”,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或许皇后对他这个儿子,的确喜爱更多一点。但扶持他?怎么可能,她肯定会害怕她和父王的奸情败露,身败名裂!


所以等赵玄雍斗垮其他皇子,不再需要他们父子,便是他们父子的死期!


赵玄祁以己度人,换做是他,肯定会这么做,皇后是生他的人,能比他善良到哪去,所以肯定也是这个想法。


赵玄祁牙根咬的紧紧的。


真是可恨可笑,枉他赵玄祁自以为聪明,向来只有他利用别人,这么多年,却被虚假的亲情蒙蔽利用而不知!


他闭了闭眼,把愤怒和恼恨压下去。


为了那把龙椅,他还得和皇后母子合作,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除掉他们!


好在他一直都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以后必须更加小心,壮大自己。


送走熙亲王,赵玄祁走到书桌前坐下,静思片刻后,画了一幅画,挂在窗户前晾干。


入夜,一个黑衣人避开守卫,无声无息的潜到窗下。


他从窗缝里寻出一个纸卷,又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屋里的赵玄祁翻了个身,闭上眼睡熟了。


两天后,景文帝派的亲卫来到西南军营。


又过了三天,景文帝收到急报,西南军营被敌军趁夜偷袭,伤亡惨重,十多名亲卫全部遇难。


亲卫死光,就算查出什么,也无从知晓。


万乙怀有了防备,再想查就查不出什么了。


这件案子,因证据不足,只能重拿轻放。


但是亲卫死的时机太巧,让景文帝不得不怀疑,他们是被灭口的。


景文帝在朝会上大发雷霆,借着其他由头,将熙亲王和端王骂的狗血喷头。


端王心里委屈至极,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毫不知情,谁知道熙亲王父子背着他搞什么鬼,挨骂倒是有他一份。


二皇子在朝会上不发一言,心里快要笑死了。


回去后他便高兴的和幕僚道:“这一招真是妙,你们没看到,朝会上端王和熙亲王被骂的惨样,真是大快人心!”


这件案子拖得时间长了,父皇气都消的差不多了。而且还有那个嫦嫔,把父皇哄的服服帖帖的,有她吹枕头风,就算真查出熙亲王世子和万乙怀有勾连,只要不严重,父皇都不会重责。


更别说父皇的亲卫,其实什么都没查到。


等亲卫回报消息,熙亲王世子肯定一点事都没有,说不定还因为被陷害,而在父皇面前博同情。


“还是你们想出的办法好,”二皇子得意道,“让那些亲卫全部死光,来个死无对证,反而在父皇心里扎了一根刺。”


“父皇肯定有事没事就想,熙亲王他们究竟犯了多大的事,不敢让他知道。皇上想的次数多了,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臣等不敢居功,全是王爷英明果断。”幕僚自谦。


然后又拍了二皇子一下马屁:“端王本来就失了圣心,现在变本加厉,越发被皇上厌恶,以后别想和王爷斗了。”


二皇子心情更好,哈哈大笑起来。


同一时间,五皇子和孟可宁在茶楼里喝茶。


“果然如你所言,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五皇子为孟可宁倒了杯茶,“皇后要不是早早把进献美人的人情用了,这个时候大可以到父皇面前说说好话。”


父皇耳根软,容易被他人的言语左右。皇后多哭诉几句,或许就能哄的父皇相信,一切只是巧合,或者幕后黑手故意为之。


但是皇后先把人情用了,这时父皇在气头上,根本不会见她。


就算肯见她,她已经求过一次,再求第二次,只会让父皇生厌。


孟可宁端着杯子在手里,没有喝,只是把玩。


“谁让皇后一片慈母心肠,看不得赵玄祁受苦呢。”她讥讽道。


五皇子被孟可宁修长玉润的手指晃了下神,以为自己听错了:“慈母心肠?”


孟可宁抬眼:“她不是把赵玄祁当亲儿子一样么。”


“那倒是。”五皇子道。


他没有深想,转而问起自己的疑惑:“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是我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