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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赐婚,离他很远很远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张囿的话,在太后这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听他这么说,太后又动摇了。


“那个谢怀岳,看着确实是个有野心的。”就怕他以后借六公主和大皇子的势,做什么出格的事。


林姑姑看了张囿一眼,道:“奴婢不会看人,不过恕奴婢直言,这朝廷内外,哪有单纯的婚姻,不都得看门当户对,有利可图。”


“谢四少爷对六公主有所图,必然待她珍重,总比不愿意尚公主的强多了。”


林姑姑话说的直白,却也是实话。


太后一时拿不定主意:“哀家再考虑考虑吧。”


沉吟片刻,又道:“林姑姑去一趟御书房,将这几个人选告诉皇帝,问问皇帝的意见。”


张囿恨林姑姑多嘴,但林姑姑也是太后身边很受宠信的人,他心里不悦,也没法说什么。


等两人退下去后,张囿似笑非笑的道:“林姑姑力推谢怀岳当驸马,难道与谢家有旧?”


林姑姑面无表情道:“张太医想多了,我只是想为太后解忧,帮六公主寻个好驸马而已。”


她反问道:“张太医又为何不看好谢四少爷,难道与谢家有仇?”


张囿笑道:“我都没见过几个谢家人,怎么可能与谢家有仇。只是单纯的觉得谢怀岳不合适罢了。”


没从林姑姑嘴里问出什么,反而被反将一军,张囿讨了个没趣,转身走了。


林姑姑去了御书房,没过多久,就回来复命了。


“皇上让奴婢给太后带句话:皇室的公主不愁嫁,没必要让人强娶,平白跌了皇室尊贵。”


景文帝再厌烦六公主,她也毕竟是他的女儿,听林姑姑说,六公主如何如何被人嫌弃,岂能不怒。


那些狗崽子不愿意娶,他还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们呢!他们各自的家族,都应该敲打敲打!


皇上都这般说了,太后也就不犹豫了,道:“给哀家拟旨。”


林姑姑应声:“是。”


林姑姑从房间出来之后,走进茶水间。


一个小宫女正看着炉子上的热水,见她进来,忙捧了杯热茶过来:“林姑姑请用。”


林姑姑端起茶盏吹了吹,借着茶杯的遮挡小声道:“熙侯让我办的事已经成了,我欠他的人情一笔勾销。”


她曾经欠了熙侯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熙侯以前让她做过几件事,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忠于太后,对太后不利的事,她是绝不会做的。


这次熙侯让她帮谢怀岳成为驸马,并不危害太后,她便应了。


至于熙侯为什么想让谢怀岳做驸马,六公主嫁给谢怀岳会不会不好,这关她什么事?


她只想还了熙侯的人情,从此再无瓜葛。


小宫女抿唇笑:“我代熙侯谢谢林姑姑。”


林姑姑冷漠的扫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明天她就将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赶出去!


前殿的宴会已经到了尾声,舞姬仍在尽心表演,却没有几个人有心思看了。


太后离开这么久,肯定是去择定驸马了,这些少爷公子们心中都惴惴不安,许多小姐们也都心不在焉。


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懿旨。


众人都精神一振,来了!


太监宣读完懿旨,笑眯眯的看着谢怀岳:“恭喜谢少爷,哦,不对,是恭喜驸马爷了。”


谢怀岳忙道:“多谢公公,同喜同喜!”


他满脸欣喜激动,没想到自己真被选中了。


他刚才还在懊悔,太后说缺孙女婿时,自己没有主动站出来求娶公主,他担心自己没多大机会,结果一转眼,馅饼就砸在了自己头上!


谢怀岳心里顿时有点膨胀,在场比他身份高的多得是,太后却选中了他。他就知道,自己绝不是池中物,迟早会鱼跃龙门的!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恭喜,心情有些复杂。


让他们娶六公主,他们有诸多顾虑,但真看着别人成了驸马,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六公主都是嫡公主,曾经也是许多少年才俊的理想妻子,现如今,便宜了谢怀岳。


那些小姐们也议论纷纷。


“驸马竟然选了谢怀岳,我还以为至少得是侯府的嫡子呢。”


“也没什么奇怪的,六公主现在可是烫手山芋,真正有家世的,谁想接?”


“其实谢家也不错了,虽然败落了一些,但谢老以前毕竟是阁老,人脉门生还是有不少的,谢家几个少爷又争气,日后未必没有重振之日。”


其他人虽然对这个结果略感惊讶,但都事不关己,不怎么在意。


孟可宁却皱起眉,六公主的驸马偏偏是谢家人,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宣旨的太监走到孟可宁身边,道:“太后有请回春县主,跟杂家来吧。”


孟可宁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去见太后了。


她今天进宫,主要就是应张囿的邀请,来为太后调整药方的。


之前的药方太后用过一段时间,身体好转了一些,是时候略做调整了。


孟可宁给太后把过脉,稍微聊了几句,就和张囿一起到偏殿商讨药方了。


没等她问,张囿就主动说道:“今天林姑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帮着谢怀岳说话,后来她又不知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才让太后最终择定谢怀岳做驸马。”


“林姑姑?”孟可宁微讶,林姑姑为人比较低调,一直侍奉在太后身边,很得太后信任。


“你觉得林姑姑有问题?”孟可宁问。


张囿摇摇头:“她对太后很忠心,也极少和其他宫殿的人打交道,佘贵妃几次试图拉拢她,都没有成功。她应该不可能是谁的奸细,我只是怀疑,她是不是与谢家有旧故。”


“应该不会,若真有旧故,当初谢家出事,林姑姑也不至于一句求情的话也没说。”孟可宁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张囿道,“反正依我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是奸细。也许她真的只是单纯的看好谢怀岳吧。”


“或许吧。”孟可宁暂时不再多想,“不提这个了,皇后的情况如何?”


张囿眼中冷光一闪:“皇后虽在冷宫,备受嘲笑和奚落,但性命却是无虞。佘贵妃想暗中弄死她,但屡屡失败,有人在暗中护着皇后。”


孟可宁毫不意外:“皇后经营多年,当然有隐藏的势力,熙侯在后宫应当也有人手。”


熙侯和赵玄祁以后若想鸠占鹊巢,篡夺皇位,少不了皇后这一步棋,当然不会让她死了。


“皇后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难以心安。”张囿发愁道。


“你放心,总有她死的时候。”孟可宁不急不躁,“百足之虫,断而不蹶,他们总得反复挣扎,才能彻底覆灭。”


张囿点点头,苦笑道:“我也只能干着急,一切都得靠县主你了。不过但凡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马上告之县主的,其他有什么我能做的,县主尽管吩咐。”


“那就多谢张太医了。”孟可宁微笑道。


接下来两人不再多谈,孟可宁针对太后的脉象调整好药方,就去向太后告辞,离开了皇宫。


宫门外,只有御王的辇车停在路边。


窗帘半掀着,凌夜夭一手支在脸侧,斜靠在窗边,另一手执着看了一半的书卷,神态间是惯有的闲适和漫不经心。


火红的晚霞就泼在车顶上,几许艳色流淌到他衣角,有一瞬间,他像是海市蜃楼里的妖仙,如梦如幻,不似人间。


孟可宁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他。


凌夜夭眼神飘过来,轻笑:“站在那傻看什么?还不过来?”


孟可宁醒神,但并未走过去。


刚才那一幕,让她有种离凌夜夭很远很远的感觉,就算她真的向他走去,也不可能走近他。


“怎么了?”孟可宁的异样让凌夜夭收起了调笑的心思,他步下辇车,几步走到孟可宁面前,“怎么呆愣愣的?太后为难你了?”


说到后一句,语气里已经有了煞气。


“没有,”孟可宁道,“被晚霞晃了眼睛,有点不舒服。”


凌夜夭顺着她的角度望过去,晚霞艳丽浓郁,把辇车都镀上了一层霞光。


他瞬间明白,自己刚才坐在车里,必是极致的光彩,晃花了孟可宁的眼。


轻笑几声,凌夜夭低头与她对视:“既然晃了眼睛,那本王抱你上车好了。”


说完不等孟可宁反应,手臂环过她的腰,脚下一点,带着她飞上了辇车。


车门关上,辇车飞驰而去,只能从车窗看见里面一晃而过的亲密人影。


守着宫门的侍卫们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御王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会宠女人。”


另一人也道:“就是,御王竟然还会笑,跟换了个人似的。”


“要不外面怎么传言回春县主会妖术呢,看御王这变化,可不就像被迷住了。”


“回春县主的确有手段,故意不上车,偏要站在那等御王抱她,啧啧。”


“都闭嘴!”为首的侍卫喝道,“这里是能聊天的地方?都给我好好当值!”


众侍卫觉得莫明,向来八卦的老大怎么突然这么严肃,然后就看见五皇子正朝这边走来。


他们吓得连忙挺直腰背,目不斜视。


五皇子缓步走过来,经过那几个侍卫身边时,淡声道:“每人去领十杖,再有下次,就不必来了!”


“是,卑职知错,绝不再犯!”几个侍卫低头道。


五皇子走出宫门,接过侍从牵来的马,翻身而上,一打马鞭,疾射而出。


那几个侍卫的对话在他耳边不断回想,五皇子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毕露,心中无声嘶吼,自己绝不认输!孟可宁迟早会明白,比起异国皇子凌夜夭,他才是更值得托付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