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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祭司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此种方法虽然伤身,可却能暂时阻隔毒性蔓延,唐洛彤不知穆离给她吃的是什么药,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延缓毒性。


缓了一阵之后,唐洛彤的脸色好了许多,也不似刚才那般痛苦了,只是她隐约感觉有股力量在她体内盘旋,慢慢渗透到她的奇经八脉之中,想要试图占领她的身子。


唐洛彤用针刺出几滴指尖血,反复试探,可却始终没能试探出那是何药,穆离的药十分古怪,像是毒,又像是一种蛊,让她完全琢磨不透。


此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让旁人知晓,唐洛彤知道穆离一定不会说,所以她也不能表现出分毫,否则若是传到唐瑾宸耳中,一定会出大事。


所以为今之计,唐洛彤只能先想办法减缓毒性的蔓延,等逃出皇宫,再做打算,说不定那时候她就找到破这毒药的方法了,事情就还有转机。


而现在唐洛彤不知这药的配方,所以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服用与此药毒性相当的药,让这两种药在体内制衡,如此一来,她才能争取更多的机会。


此法好用归好用,可却极其伤身,稍不留神便会弄巧成拙,让这两种药的毒性都骤然加大,唐洛彤自己也会必死无疑。


但即便如此,权衡一番,唐洛彤还是决定以此法来一试,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兴许熬过这一劫,她就涅槃重生了。


穆离果真没有骗唐洛彤,在皇上面前替她掩盖了此事,虽然太后那边一再指证唐洛彤,可皇上太听穆离的话,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几日,朝廷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夜元凯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位“高人”,让那人做南岳的祭司,掌管南岳皇族宗庙,日后每年南岳的祭祀大典,便都由那人来主持。


而且夜元凯对那人信任不已,甚至比对穆离都还要亲近,许多人都说,夜元凯这是中邪了,一定是那位祭司施了什么邪术,迷住了夜元凯,想请夜元凯将那人逐出南岳。


可事与愿违,那位祭司非但没走,还在南岳如日中天,地位一下提高了不少,连秦沛这等文臣都无法与之相比。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都传到了后宫,太后跟唐洛彤都很是好奇,不知是何人,如此有本事,竟然将夜元凯迷得如此神魂颠倒,简直是见鬼了。


但即便如此,“后宫不得干政”是古训,太后就算是再不解,也不能公然跳出来反对,只能暗地里派人打听那祭司的底细。


唐洛彤却另有打算,隐约觉得她的机会来了,这个祭司不管是敌是友,此时出现,兴许就是个机会,说不定唐洛彤能借此机会逃出皇宫。


与此同时,夜元凯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文景耐心有限,是绝不会一直等下去的,所以他的嫡女文沁便已经成了内定的太子妃,只差举行婚礼,昭告天下了。


而既然是帝后成婚,那不管是排场,还是礼数,全都得按规矩来,丝毫出不得差池,所以这定日子,看风水的事便落到了那位心来的祭司身上。


夜元凯特意准许那祭司在宫中各处走动,包括后宫,看宫里哪里布置得不合规矩,挡南岳气运,便立刻提出来整改。


这一日,唐洛彤正在庭院里赏花,外头便有宫人进来禀报,说贵人来访,让唐洛彤出去瞧瞧。


唐洛彤正想起身过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身姿十分挺拔,与宫里那些被净身过的太监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颇有风骨,只是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这里是后宫,不知阁下是?”唐洛彤打量了那人一眼,开口提醒了一句,便疑惑道。


“王妃娘娘,臣是新上任的祭司,姓景,名墨。”那人微微颔首,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十分恭顺礼貌。


“我听说朝中新来了位祭司,本事大得很,颇得皇上宠信,没想到就是你啊。”


唐洛彤轻扬红唇,她虽然听说过不少关于景墨的传言,可今日头一回相见,她还有几分惊讶。


她本以为能唬住夜元凯和朝中文武大臣之人,应该是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子,可今日一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虽然景墨戴着面具,但唐洛彤从声音里听得出来,景墨的年纪不算大,而且那双眸子锐利幽深,若是脱下面具,长相也必然不差。


“正是在下,娘娘跟离王殿下分离了这些日子,可还习惯?”景墨缓缓开口道,丝毫不加掩饰,他还是头一个在宫中问唐洛彤这种话的人。


这些日子因为夜元凯,宫里人人都忌讳着唐瑾宸,就连碧柔和芷沅,都极少在唐洛彤面前提起唐瑾宸,所以有些话虽然有不少人都想问,可却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公然问出口。


“习惯如何?不习惯又能如何?有些事终究是身不由己,你似乎对我很了解,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


唐洛彤冷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眼底闪着疑光,脸上尽是猜测,她总觉得这个景墨很不一般,这面具背后,一定藏着大秘密。


“陛下即将大婚,所以臣奉皇命检查宫中各处,今日刚好转到您这儿。”


景墨波澜不惊,语调浅淡,发髻之中的几缕银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铜质的面具泛着金光,将他的面容隆重得越发神秘,高深莫测。


“那你尽管看吧,我这儿若有需要改的地方,就直接回禀皇上。”


唐洛彤对此事一点儿都不关心,夜元凯要娶皇后,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这不管这场婚礼有多盛大,她都是个局外人。


“您住的是慈宁宫的偏殿,慈宁宫向来清净远人,风水也好,自然没有不妥之处,只是您身上怕是有什么不详之物,对皇上的这场婚事很是不利。”


景墨淡淡地打量了唐洛彤一眼,目光不着痕迹地瞥过唐洛彤发髻上的木簪,言语中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我身上有不详之物?你指的是什么?”唐洛彤一头雾水,低头瞧了自己几眼,实在是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