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影笑了笑，摆手：“那到没有，不能说所有的事都是盛总做的，毕竟他也没这么多时间，盛辉一天这么多大小事情，要是连这些他都管，大概要累死了。”
容堇喝了口牛奶，压了压惊，乳白色的热饮顺着口腔流入食道，再落到胃里，稍稍缓解了一下寒意。
只是隋影之后说的话，让她更难受。
“对付季凡羽这种人，用不着亲自动手，她是明星，也是活靶子，要形象要人设，可树的敌也多，给自己挖的坑也多，你只要稍稍……”
隋影做了个往前轻推的手势。
“就有人接着你的话头，一步步深挖下去，在关键的几个点上，你再抛几个贴子或者评论，自然有黑粉或者狗仔盯着她，像苍蝇一样，轰都轰不走，”
容堇一愣：“那，不就是推波助澜吗？”
隋影笑笑：“这不叫推波助澜，这叫落井下石。”
“……”
还不如推波助澜！
隋影喝了口咖啡，继续：“季凡羽这种人，被扒的狠也正常，毕竟他们自己的确有问题，黑粉造谣起哄，顶多是风评不好，但她……”
他唇角扯了一下：“是真的有人命在身。”
容堇一哆嗦，点了点头。
季凡羽这种人的确不值得同情，如果仅仅是因为贪心要嫁进盛家，所以暗算她，她倒还可以理解。
可显然她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表面上这么娇小俊俏的一个女人，竟然心如蛇蝎一样。
想想就令人心寒。
但……
她又喝了一口牛奶，垂下眉眼。
盛西岩呢？不也一样心狠手辣。
照隋影的话，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那盛西岩是不是也次次如此，不动声色的落井下石。
看上去没有亲自动手，但其实却一步步把人推向深渊。
借刀杀人，暗中就取人性命。
想到这儿，容堇又是一个哆嗦。
如果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容小姐，容小姐？”
隋影的叫声突然传到耳边，容堇一怔，才发现已经愣神很久了。
隋影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没事儿吧？我说的这些事，让你不舒服了？”
“哦，没，没有，我就是……就是刚刚有点犯困，正常反应。”
隋影点了点头：“那就好，程先生那边已经来消息了，说是马上到，你看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
容堇看了看手表，果然很准时，于是赶紧点了点头，起身。
等到私家菜馆的时候，程聿已经在包厢里了，隋影没再上楼，容堇一个人跟着服务生进来，才刚坐下，就沉沉叹了口气。
程聿觉察出她的情绪，对服务生挥了挥手：“等下再上菜，先出去吧。”
服务生递了热毛巾和柠檬水，转身出了门。
容堇见屋里没了外人，才小声说了句：“程聿，我，考虑好了。”
程聿给她递点心的手在空中一顿，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考虑好了，是打算走，还是打算留？
容堇抬眸看着他，眼神灼灼，充满痛苦。
程聿知道她的纠结，把点心放在她的茶盘里，轻声说：“姐，别怕，你决定怎样我和爸爸都会支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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