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可就算如此，你们夺取年轻一辈的身体，就不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吗？他们是你的学生，不是你的傀儡。”
“主子，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闻文昊话语里冷血不已，“就算我不夺舍他们，也总会有人夺舍，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善良。”
夜零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不善良。
但她的宗旨一直都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个少女，我不会再找她，我会重新找一个人当做载体，一直到你恢复记忆为止。”闻文昊压低嗓音说了这句话。
等夜零反应过来时，面前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雪珊一直在她面前挥着手：“夜零？夜零你没事吧？夜零？”
“没事。”她回神，回了一句。
凌雪珊环顾四周，呢喃出声：“刚刚那人呢？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不清楚。”夜零心情比较复杂，唇角扬起来的弧度也没有以前那么轻松，“你跟我去玄鹤学院吗？今晚我们吃火锅，影月让我叫你过去。”
“好。”凌雪珊对夜零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涨，“不过我想要任冰一起，你看……”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夜零缓缓一笑，俊朗的脸妖孽了几分。
一路上。
两人说说笑笑。
谁都没有发现，在暗处，闻文昊还看着她们。
那目光中，没有恶意，只有深切的思念。
回去的路上。
夜零通过意识跟小飞龙交流：“龙龙，在你的记忆力，有闻文昊这个人吗？”
“闻文昊？”小飞龙呢喃一句，随即开口，“有点印象，但记得不是很清楚，貌似跟你关系匪浅。”
“那我前世呢，你知道吗？”夜零脑袋一抽，问了这个问题。
小飞龙身体一僵，脑袋出现短暂的偏差。
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老实说。
它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家主人的身份。
因为相同和截然相反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主人，我的记忆也不完整，只能随着记忆忆一点一点的解封。”小飞龙斟酌片刻后开口，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愧疚，“有些问题只能有个模糊的印象。”
“好了，你跟灰灰玩儿吧，不知道就不想了。”夜零一笑，心中顿时一松，“不管前世是什么人，这一世，我只是夜零。”
哪怕真的记忆恢复了。
哪怕真的有除了杀手那一世之外的前世。
她也只会为了这一世而活。
这辈子，她不会背负其他的任务，只是夜零，仅此而已。
“队长！你回来了！”
“夜小零！”
“队长……”
几人一起冲上来，眼睛亮晶晶的。
凌雪珊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微微涌动，眸光微收。
“嗯。”夜零冲他们笑笑，“给你们介绍一下，大家都认识的，光翟学院的学姐，凌雪珊，任冰。”
“卧槽！”叶枫发出一声尖叫，一脸激动，“队长，你怎么将那个凶巴巴的女人也叫来了！”
众人：“……”
任冰：“……”
“好好说话。”夜零似笑非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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