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打了个寒颤，旋即冷静下来，自己还有998条命，有什么好怕的！
他大着胆子朝前走去，随着距离拉近，他听到了小女孩唱的是什么歌——一首童谣。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
这首歌的歌词诡异恐怖，惊悚骇人，秦毅曾经写小说时在网上看到过这个童谣的素材，这首童谣出自《鹅妈妈童谣》，书中有几首童谣因为当时黑暗的时代背景，内容非常血腥残忍，远超现代人能接受的程度，秦毅敢断定绝不会有小孩子喜欢这种儿歌。
这种夜里，一个小萝莉在大喷泉边上唱这种歌，用屁股想想就知道不正常，不过她唱歌的调子倒还不错。
秦毅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街道，这超自然的一幕是如何造成的？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同时驱散整条街的人？
歌声停止，小女孩一踮脚跳下石台，她脚下踩着旱冰鞋，迅速朝秦毅溜近。
“呦！大哥哥，这么孤独的夜晚，一个人在这里晃荡什么呀？”小女孩来到秦毅面前，抬起头冲秦毅甜美地微笑，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使。
她穿着适合小孩尺寸的九分裤，上身是一件棕色小皮夹克，背后背着一个迷你小书包，淡金色的头发微卷着披散在肩膀，湛蓝色的眼眸像是澄澈的苍穹一般，眼前这个操着一口流利中文的外国小女孩，有着瓷器人偶一样漂亮的外貌，冰冷、精致。
“谁啊你？”秦毅问道。
女孩无视秦毅的问题，转而说道：“大哥哥陪我玩嘛，妈妈让我带你回去。”
妈妈？
秦毅皱了皱眉，果然，这个小屁孩不对劲。
黄龙已经感觉到不对劲，挡在秦毅面前：“小妹妹，他没空陪你玩，赶紧走。”
女孩不悦地瞪了黄龙一眼，缓缓伸手，从背后的书包拿出一把折刀弹开，一字一顿道：“我没找你啊，你能不能让开？”
“糟糕！”
黄龙脸色骤变，伸手去拿插在腰后皮带里的甩棍，但已经来不及了。
娇小的身影如蝴蝶般穿梭，白光在黄龙的脖间一闪即逝，紧接着便是泼洒在空中的鲜血，黄龙双膝跪地的声音很沉闷，甚至盖不过他捂着脖子吸气的声音。
小女孩抬起脚一脚用膝盖将黄龙顶翻，俯低身体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足尖点地，忽然掠过一个极大的圆弧，朝着下一人逼近，手中的折刀早就摆好方位，随着高速移动，在目标身体关键部位一闪而过。
不是亲眼看见这一幕，根本难以想象用旱冰鞋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手中的折刀在空中甩出几道白色的线，残影掠过，血腥味便飘散在空中，秦毅周围一个个人陆续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周遭都是啊啊呀呀的惨叫声。
几秒钟后，现场就只剩下秦毅一人了。
秦毅盯着地上捂着脖子挣扎的黄龙，皱起眉头。
连这样的保镖都抵挡不了，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会是什么类人型外星生物吧？
让我拯救世界，别说是让我和这种外星生物作战，上来等级一无装备也就算了，家里两个队友一个反水，一个阵亡，怎么玩？
“你好像……很冷静啊。”女孩手腕一抖，折刀上的血迹被振净，“我叫爱丽丝，初次见面！”
“你很厉害啊，是杀手吗？”
“嗯……算是吧。”
轮滑在血泊上溜过，爱丽丝说完忽然靠近秦毅，闪电般伸手朝秦毅的肚子捶去，娇小的拳头像是炮弹，直接将秦毅的腰腹穿了个通透，秦毅能感觉自己的肚子凉飕飕的漏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搅动。
秦毅瞪圆双眼呕出一口血，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看向对方，这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他想开口询问，却又是一口血呕出，血直接淋到爱丽丝头顶，将爱丽丝淡金色的头发彻底弄脏，爱丽丝懵逼地站在原地，抬头惊讶地盯着秦毅。
“我、我的衣服！你怎么敢！”爱丽丝咬牙切齿道，她对自己的衣服似乎特别爱惜。
“对……对不起，我想问一下……噗。”秦毅还没道完歉，又喷了对方满脸血。
一脸血红的爱丽丝愤怒地盯着秦毅，眼神像是要杀人：“你找死嘛？”
秦毅很好奇对方已经在自己肚子上开了个洞，还有什么资格用死亡威胁他？
“你、你是什么玩意儿？”
秦毅竭尽全力问出这个问题，话刚说完，对方的手从他肚子里抽了出来，带出一大片红色液体。
紧接着，秦毅视野倾斜，摔倒在地。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秦毅依稀听见对方回答：“谁会告诉你啊！”
没问到。
算了，反正这个小女孩一定不是人类就对了，哪有普通人徒手当炮弹的？
不对，也有可能这小女孩是什么武道世家之类的，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京城四少、隐世家族什么的，可能都是真的。
视野逐渐漆黑，秦毅知道，第997次重生，即将开始……
睁开双眼，秦毅的眼前像是黏住了什么东西，一团团的。
什么情况？自己之前睡醒可没这么多眼屎，难道这次重生的时间不一样了？
闭上眼睛聚精会神，血红的字浮现在漆黑的视野中——998.
看来这次还没结束。
秦毅抬手擦拭眼前的脏物，视野慢慢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果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个挂着一盏昏黄色的日光灯的复杂吊顶。
哼，白沐风那家伙还说自己是炮灰命格，现在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必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肚子上开了个碗大的洞都没死，他不是主角谁是？
秦毅动了动想要起身，身边传来一声呻吟，胳膊边上躺着的人轻轻动了动身体，手臂上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
身边躺着的陌生黑发少女，正搂着秦毅的胳膊香甜地睡在一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流出的口水蘸湿了衣服的袖子。
精致如人偶的五官，如瓷器般光滑白皙的皮肤，光是素颜就足以击败一众明星的容貌。
秦毅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美少女，在肚子刚开了个洞后，莫名其妙出现在陌生房间，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美女，现在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秦毅的接受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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