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染长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
只默默的低头，小心翼翼的将司珩给扶起来，顺便看着旁侧的染筝，轻声的对着她道，“筝筝，你乖一点，抓着娘亲的衣服。”
“好。”染筝大约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好，所以很乖巧的走到染长歌的面前，揪着她的衣角，默默的跟着。
“你还能走么？”
染长歌到底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却避开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司珩无奈的笑了一下，到底没有多言，摇摇头道，“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看得样子，却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还是先回染府吧。”染长歌有些懊恼，“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要不是为了救她，还要顾着筝筝，凭借司珩的武功，避开那匹受伤的马完全没有问题。
司珩看上去虽然是靠在染长歌的身上的，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半点力道是在长歌的身上。
只被她虚虚的扶着罢了，“保护你和筝筝，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的是长歌不要和自己这么生疏。
越是这样客气，他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可是现状，就是他再难受，却也只能受着。
一路回染府，染长歌大约是想要节省司珩的体力，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刚到了染府的门口，人小鬼大的筝筝就连忙跑了进去，边跑边喊，“茯苓姑姑！茯苓姑姑！漂亮叔叔，漂亮叔叔受伤了！”
筝筝年纪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憋了半天也就只说出来这么一句。
却是将府中的人都给吓着了。
皇帝受伤了？
这不是刚出去么？
下一刻，下人们就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染长歌和司珩。
茯苓赶忙迎了上来，“娘娘，皇上这是？”
茯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染长歌直接给打断，“快去找太医。”
脸色还有些许凝重。
茯苓见状，匆忙朝着旁侧过去，吩咐后面的人去请太医。
然后帮着染长歌将司珩给扶着，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染长歌这才走到司珩的身后，瞧见他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沾湿。一大片的血色，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你……”
反倒是司珩，对着染长歌轻轻嘱咐了一句，“别担心，我没事，你先去看看筝筝，给她换身衣服。方才肯定是吓着她了。”
可还好，越是在这种时候，筝筝反倒是越有些许魄力，不哭不闹的跟在旁边。
“那你……”
染长歌担心筝筝，但是又放心不下司珩。
司珩冲着她摇摇头道，“无妨，让下人进来伺候便是，等下太医来了，你再过来，我没关系。”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而且司珩除了脸色看上去苍白些，好像暂时还没有其他事。
染长歌心里虽担心着，但是到底还是直接起身离开，“那我，先去看看筝筝，等下就过来。”
“嗯。”司珩脸上的笑意不减，只默默的瞧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将视线从染长歌的身上收回来。
左手，不轻不重的就搭上了自己的右胳膊，不动声色的用力拧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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