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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心善则诚反之错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珍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如烟,轻声道:“我害你,于我有什么好处?”


“这样你就是皇上身边最贴心的那个了!”如烟横眉冷对,死死皱着眉头,犹如有人欠了她钱似的愁苦。


珍珠一直表情淡然,她声音沉稳,犹如玉珠落玉盘一般的嗓音,悠悠道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争抢过什么,一直以来,不是你一直在争抢吗?”


“我的心里,只有峰哥,可是峰哥死了,我心也就死了,你对我,哪里来的敌意?”珍珠这时候的表情才稍微变了变,她十分不解,为何如烟对她这么针对。


为了这个大宫女的位置?


还是为了钱财?


珍珠自问自己一向谨慎自持,从来不曾越轨,除了在奇峰的事情上,她曾经激动过。


“为什么?”如烟苍凉一笑,她站了起来,眼神犹如那干涸的沙漠,她轻轻抚摸自己脸上那块红色印记。


她喃喃自语道:“我曾经的美貌,足以征服许多人,如今却犹如在牢笼!”她嘴角勾了一下,笑意却未到眼睛。


“我为什么会被囚在这里!”如烟恨意乍现:“我恨极了!我明明在如花的年纪,却被关在这红墙之中,竟然还要囚禁一生!”


如烟越来越靠近珍珠,珍珠被她眼中的疯狂震慑到不由自主的后退,最怕那种疯狂的人,俗话说光脚的不怕有鞋的,豁出去的时候,令人胆战心惊。


珍珠看了一眼关着的门,手紧紧抓住桌子的一角,如烟眼睛微微向下一撇,哈哈大笑,随后恢复过来后,嘲讽看着珍珠:“怎么,怕我杀你?”


珍珠脖颈微微朝上,如烟的凑上来扑过来的气息,让她觉得都是灼热且散发着危险。


“当初,若不是有人为你求情,你命都没有了,区区囚禁,你就开始抱怨了。”


如烟陡然掐住珍珠的脖子,手背上青筋冒出来,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狠厉溢于言表。


珍珠也没想到她会如此恐怖,这么大胆的掐住她,恨不得要她死,她没有反应过来,被如烟掐着脖子按在桌上,腰间挨着桌子边缘,硌得疼痛,身子向后仰去,呼吸开始一点点减少。


“你,你若是这时候,掐,掐死我,你……”珍珠双手抓住如烟的手腕,指甲嵌入肉里,艰难的说着话,然而如烟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死死的掐住她,不肯放手。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有心爱的人,可以和他厮守,凭什么?!而我却要被关在这犹如牢笼的地方!”如烟嘶吼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怒吼着,充满着不甘心:“我不是一只金丝雀……”


在珍珠呼吸渐渐少去,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现呼吸陡然有了,她犹如沙漠中饥渴许久的旅人得到一口水一般。


珍珠剧烈的喘息着,喘息之中夹杂着咳嗽,脸色涨红,眼睛里面蓄满泪水。


“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斟酌吧。”珍珠用尽全身力气,将如烟推开,如烟倒在地上,凄惨戚戚,泪流满面。


珍珠抚着发红的脖子:“我的峰哥已经死了,即使是生前


,他的心也渐渐的没有在我的身上,男人的心啊,永远都是管不住的。”珍珠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说到。


她借着桌子撑住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如烟,咳嗽两声,缓缓说道:“今日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我知道你本心不坏。”


“这宫里的日子虽然难熬,可是却也是锦衣玉食样样不缺,你还有命,何不好好的过,何必贪心,想要跟过呢?”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珍珠敛住心神,开门走了出去。


她还要继续伺候陈淮栀在,在去之前,用了很厚一层粉将那一圈红痕给盖住,这才端着茶水送进去。


陈淮栀正在批阅奏章,感觉到身边站了人,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是谁


,随口问了句:“之前听碧玉说你不在,你去哪了?”


珍珠面色如常,回答道:“奴婢刚才闹肚子了,所以去的久了些。”


“怎么这么久?”陈淮栀已经批阅完了一本奏章,放下朱砂笔,说道:“如果身子不舒服,记得去太医院,想什么时候只要跟朕说一声,都批准你去。”


珍珠微微一笑:“是。”


陈淮栀满意一笑,揉了揉眉头,珍珠立刻上前去,抬手代替为她按压,陈淮栀露出满意的神色,舒服的长叹一声。


“还是你的手艺和我心意。”陈淮栀说到。


珍珠看着陈淮栀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开始想起了一张脸:方正坚毅的脸庞,正义的眼神,深情的目光。


可是看的人却不是她。


奇峰,她的夫君,两人刚成婚的时候,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后来渐渐的,奇峰眼睛就不再她的身上的了,不知何时,看着陈淮栀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珍珠发现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想去质问奇峰,可是她不敢,她宁愿维持着现状,自己的夫君抱着自己,可能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珍珠露出哀戚的眼神,看着陈淮栀的时候,不免也开始嫉妒起来,奇峰到死,想的会是她吗?


“珍珠,你走神了。”


突然的声音,让珍珠惊吓一跳,她看向陈淮栀,陈淮栀仍旧闭着眼,全凭感觉,就知道珍珠的状态。


“奴婢知错。”珍珠敛去一切哀伤,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还是那个大宫女珍珠。


“你在想什么?”陈淮栀突然睁开眼抬起手,拉住珍珠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珍珠适当的收起笑容,露出惊惶的表情,退后一步跪下,急忙说道:“奴婢怎么有资格怪罪皇上!”


陈淮栀看着她,轻声笑了下:“珍珠,我不是傻子,你什么心思,我看得出来。”


“我知道你对奇峰用情极深,可是你要懂得,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的。”陈淮栀不喜欢珍珠留恋往事,纠缠不清。


“男人,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