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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信阳求婚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太后也知此举颇伤母子间的感情,叹了口气,起手摸上了信阳的面颊,带着歉意温和地道:“信阳,别怪母后心狠,你也知道,身为皇子其一言一行都在百姓眼里看着呢,你为个男宠不娶妃,传扬出去太伤大兹国的国体,母后这也是没办法啊!”


“儿臣知道!儿臣恭送母后回宫!”信阳淡淡地道。


“王良!”太后一走,信阳立即唤王良前来。


“立即给本王去做两件事,一、速请礼部侍郎柳景宏前来。二、翻遍整个轩城一定把蓝霁儿找到!”


“是!”


噩梦连连,蓝霁儿醒来时,一身冷汗,这才发现天近已趋中午。


“你醒了!”有一声淡冷的语声传来,似近在咫尺。


蓝霁儿一惊慌忙转头,就见信阳如一汪沉寂如死的冷潭,静静地坐在青石上漠然地看着她。


一见信阳,蓝霁儿的心陡然就砰砰乱跳,下意识地往后瑟缩,“王,王爷,怎么,怎么会在这……”


“跟本王回去!”信阳欺上来不容蓝霁儿回答,扣住她的手腕拖起她就走。


“放开我,你,你作什么?”蓝霁儿大惊,她不明白,怎么不是月羲哥哥来找她,怎么是这个可怕的家伙。


信阳沉着脸却根本不跟她解释,拖着她出了门,随手将她丢上了停在门外的白马背上,自己跳上去后,“架”一声,挥鞭急驰而去。


跌跌撞撞被信阳从外院拖进中院进而又到内院月羲房中,蓝霁儿龇牙咧嘴直抚着手腕喊痛,正待与信阳理论几句,忽见信阳上前,跪倒在床边,小心翼翼爱怜地轻抚床上躺着的一个人。


“月羲哥哥!”蓝霁儿大惊,猛扑过来。


见他面色苍白如玉,呼吸几不可闻,静寂地躺在那,像一个没了生命的美丽娃娃。


“月羲哥哥你怎么了?”蓝霁儿心神俱颤,本能地推他。


“他快要死了!”信阳幽幽地道。


似有钝器狠狠一砸,蓝霁儿脑中嗡一声,“你,你胡说,昨天晚上他,他还好好的……”


“他中了毒,七日后没有解药相救,便当死于非命!”


“毒?谁下的,怎么会?”


“是我母后!”


“太后,太后为什么要下毒害月羲哥哥?”蓝霁儿嘶声道。


“本王宠爱月羲为他誓不立妃,母后自然容不得他!”信阳叹了口气,道。


“你,你陪哥哥的命来!”月羲哥哥血泪屈辱地遭受着这个男人的污辱,到现在又因他要毙命,蓝霁儿的悲愤和仇恨瞬间如火山喷发,哪里还顾得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猛扑过来,抓住信阳王的手腕就是一口。


这一口当真是入肉三分,鲜血淋漓。


“你,你这疯子!”信阳又惊又痛,哪里会想不到这死丫头竟会如此胆大和疯狂,狠命推开他本能举手要掌掴她,就在这时,屋外有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圣旨下,信阳王接旨!”


狠瞪了蓝霁儿一眼,信阳手抚伤口,顾不得包扎,急忙出门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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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月羲哥哥……”蓝霁儿见信阳离去,上前一把捧住月羲的脸,失声大哭,“都是我不好,我说过我要与你一起抗争命运,我要用生命保护你的,可昨晚我却毁约地离开了你……可怎么就一晚,一晚你就等不了了……月羲哥哥,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我这次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求你醒过来啊……”


“你当真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他?”是信阳幽冷的声音。


“是!”蓝霁儿回首,挂满泪珠的脸上闪耀着决绝的光芒,但那光芒里亦是如刀般仇恨的神色。


“好,现在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月羲,你答不答应?”


“什么法子,要我做什么,只要救得月羲哥哥我当真死也愿意!”蓝霁儿已听出他话中要自己做什么的意思,忙咬牙表明自己的态度决心。


“嫁——给——我!”信阳盯着蓝霁儿的双眸瞳孔瞬间收缩,脸上浮起一种莫名诡异的情愫,一字一顿道。


“你说什么?”这三字听在蓝霁儿耳中无疑是惊天炸雷,轰得魂飞天外。


信阳轻轻跪在床前,用最温柔地手势抚摸月羲了无生气的脸,幽幽地开口:“我爱月羲,我不想娶什么妃子,只想跟他在一起。但是母后她不放过我,她给月羲下了七日醉的毒,逼迫我娶妃……”信阳言语中有一种丝丝绕绕的柔婉情愫,蓝霁儿特别注意到说这几句时自称自己竟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蓝霁儿抬头,第一次认真地看向信阳,见他看向月羲的双眸里俱是连木石之人都要心悸的缠绵悱恻,幽痛酸楚的情意,这一瞬间,她忽然觉着一点也不恶心,反而分外感动,她想不到一个男人可以对另一个男人有如此强烈的爱,竟可以为他不娶妻,不生子,甚至反抗强权的太后。


“王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你肯娶妃,太后就会赐解药重生月羲哥哥是吗?”蓝霁儿缓缓道。


“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


蓝霁儿冷嗤道:“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这世间哪个女子不巴望着嫁入皇家,从此可以一步登天,青云直上,享受无人可企及的荣华富贵?”


“有两个原因!”信阳起身直视着她,“一、本王讨厌女人,但本王好像不怎么讨厌你。二、你对本王与月羲的事知根知底,且本王知道你喜欢月羲,那么嫁入王府后绝不会因得不到本王的宠爱而妒忌伤害月羲。”


“王爷真是好算盘!”蓝霁儿冷笑。


“还有你放心,本王绝不会碰你一根头发,何况本王也没这个喜好!”


“小女乃一介草民,怎可得配皇家贵胄?”


“这个你放心,礼部侍郎柳景宏乃是本王的亲信,我已授命与他,让他认你做女,只要你答应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柳府待嫁的王妃柳如眉了!”


“王爷好个偷梁换柱之计!”蓝霁儿依然冷笑,不得不佩服信阳匪夷所思却又十分严谨周密的安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可答应?”


“我还有别的出路?”


“好,从此以后你不仅是本王的王妃更是本王的恩人,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信阳信誓凿凿。


“谢王爷厚爱!”蓝霁儿冷冷地跪地谢恩。如果婚姻也可以拿来救人,那么她就慷慨一点好了,反正那种如得有情郎相守


到白头的幸福离她蓝霁儿太远,她不敢奢望。


灵湖一如千年前的幽静,河对岸的桃花村依然祥和安定。


千殇亦如这灵湖中一束沉寂幽冷的水静静地站在湖边。


有风吹来,带着一丝湖水的沁冷,拂过他的脸颊,吹乱了他鬓角的发丝。他起手轻轻整理,目光不经意落在湖边草地上,蓦然,一抹小巧玲珑的身影跳跃到了他的眼里。


那是一朵开在早秋里的野菊,还没有完全开放,羞羞涩涩打着花骨朵儿,合着那一颗花蕊上的晶莹可爱的露珠,怯怯摇曳招展在风中,展示着它不起眼却柔弱坚强地让人心怵的美。


小心翼翼地跪在它面前,温柔地抚上它羞怯的花瓣,那种生命的美好与深埋有力的坚强通过指尖的碰触倏然传输他心灵的深处,狠狠拨动了他隐藏最深的那根情弦。


“蓝儿!”他温柔呢喃,轻轻吻向花瓣,这一朵毫不起眼,却触动人心魂的小菊,它的坚强,它的柔怜,它的美丽,多像命如草芥,却顽强地释放着她独特美的蓝霁儿。


依稀想起他与她第一次见面时,曾说过喜欢野菊,这世上也许真的只有这种花最堪配她。(注:之前写蓝霁儿喜欢杜鹃之说已改)


“我要找到你,蓝儿,可是,你会原谅我吗?你会接受我吗?”千殇低低地呓语,苍凉幽咽的语声断人愁肠。


醒悟得太迟的爱情,比起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爱情那么近,一直就在身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就连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也都丢失了。一直走到了陡峭的绝壁,想再回头重新珍惜,却一切已晚。


未得到,已失去。难道爱情真的是一种宿命,难道我千殇这一世的轮回又要错过了吗?


不,我绝不甘心,绝不!千殇在心中悲鸣嘶吼。


“你是不是准备又要离开去寻找那个女孩了?”身后,族长的语声中的幽怀一如五百年前的那个黄昏的绵延。


“是!”千殇点头,很是绝然。


“孽缘啊!”族长深深地一声长叹,不在言语,悄然又自离开。


“带上你可以吗?和我一起找与你心灵相通的主人吧,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千殇喃喃地道着,小心翼翼地挖出了那朵小菊,如珍宝般呵护在他的衣兜里。


九月初八,天地吉辰,红鸾星动,信阳王大婚。


粗如人臂中灌龙香屑的龙凤花烛高烧,火焰明亮,香气清郁,氤氲着这艳丽如霞,金玉满堂的洞房。


一身凤冠霞帔,红绸盖头的蓝霁儿在经过一大套折磨人的娶亲拜堂的繁文缛节,累得已近虚脱。打发走了喜娘和侍婢,她一把扯下盖头,摘下凤冠,打散满头青丝,然后将自己狠狠地抛在床上,长长地吁吐一口气,想把这一身的疲倦随着这口吐纳之气飘散而去。


皇家的婚礼果然豪华奢侈。不必说它气势庞大的迎亲之礼,惊人煊赫的下聘之礼,单说这洞房的布置,无一不是这人间最奢靡华艳的。


髹以大红漆的精致无双的家具,铺盖大红大紫绮丽无比的新床,挂以“百子帐”精美华贵的床帐;轩窗红布帘,地上红毡毯;天地桌上盖红布,摆桃木弓、柳木剑、裹红纸秤杆和宝瓶、马鞍、玉如意等极尽喜庆、吉祥之物哪一样不是奇珍,哪一样不是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