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不怕死……”信阳勾唇,泛起一抹诡谲、残忍、肆虐的笑,笑中隐隐似有一丝炽焰的**,语声湿湿黏黏,更像蛇的信子,“但是命可以不要,但你的名节与清白呢,难道也不要了?本王知道有些人把这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你呢,你是哪一种?”
一字一字阴柔的说着,轻佻的手指如伶俐的小蛇游走于紫夜的脸孔上,顺势下滑至他珠玉般的喉结。
子夜肌肤霎时粒粒起痱,恶心之感直翻腾他的肠胃。他不是笨人,自然明白信阳他所指的刑法是什么。
怒火汹涌而起,立即炙烤他的胸膛,这恶魔他毁掉了月羲的清白,致使他永远有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屈辱伤口,现在居然还想要占有自己!
紫夜勉力挣扎着,那一夜的引诱,他是因为是要杀他牺牲的一点色相,但现在这样的调戏怎不勾起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屈辱。
信阳眯眼欣赏着他手指戏弄下的猎物的受辱表情,见他面色泛起两抹愤怒的嫣红,整个身子竟微微发着颤,当真可爱得实在刺激他的**。
“啪”一手折断他胸前的那枝羽箭,剧痛来没来得及承受,信阳已一把扯破了他的衣衫,完美如象牙雕的身子映称着胸口血染的殷红,端的是一种瑰丽残忍的美。
“只要你点个头,告诉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本王就饶了你,让你死有个全尸!”信阳无耻地捏起了紫夜胸前的一颗樱红,重重地揉搓。
紫夜面目痉挛,双眸赤红,五脏六腑地搅动起来,他急促的喘息着,屈辱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他猛然张嘴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信阳早有防备,快如闪电地狠狠捏住了他的腮帮,将撕碎了的衣衫用力塞进了他的嘴巴。
正待进一步进攻他的身体时,突然白光一闪间有样东西随着子夜的挣扎掉下来。信阳心一动,俯身捡起。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成凤型的玉佩。雕工精致,玉色纯润,实乃价值连城的配饰,且普通老百姓是不允许佩戴龙凤玉佩,怎么这小小的一个刺客怎会有如此贵重之物?正思忖时,突然守在门口的侍卫哎呀一声直跌了进来,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步履踉跄却急势冲冲而来。
“月羲!”月羲的突然闯进,信阳颇为吃惊,见他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披头散发,衣衫单薄,身子弱怯似不胜衣,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红赤如血,几欲喷火。
他冲进来如进无人之所,对信阳的叫唤更是置若罔闻。仓啷然一声,一下子抽出侍卫身上的剑,一道寒光横架在紫夜的脖中。
“蓝霁儿在哪?”他一字一字咬牙问道,急促的呼吸和愤怒的情绪,使得他两颊虚火旺炽,红丹流蔻。
信阳骤怒,猛转脸看向王良,他早吩咐不许将蓝霁儿遭绑架的消息告诉月羲,怎么现在还让他知道了,是谁走漏了风声。
王良急忙跪地,心中也自纳闷:他的确已对月羲封锁了消息,怎么月羲还会知道?且现在竟闯进刑房,看来现在这事麻烦了。
紫夜见到月羲,双眸瞬间有一抹难以捉摸的情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是冰冷的讥诮。
“说!”月羲嘶吼。
紫夜轻蔑一笑,倨态昂然。
“混蛋!”月羲全身一颤,手中的剑猛然用力一抹,一道血色之花绽开,灿烂地耀眼迷离
。
而紫夜的眼眸,却骤然清亮明耀,有一抹瑰丽的眸光如流星划过,然后他浅浅的,淡淡的,温婉的笑了,宛如开在夜色里的百合,孤傲的清泠,苍白的美丽。随后他的头一垂,划下了一个优雅的永恒的美的弧线。
“你杀了他!”骤然变故,信阳惊怒,扑过来一把揪住了月羲。
仓啷剑落地,人萎顿。信阳一伸手,月羲便倒在了他怀中。
“传太医!”信阳惊遽大叫。
信阳以手触额,端坐在太师椅上,沉寂如冰的脸上交叉闪现复杂的情绪。
“王爷!”王良来到他身边,轻唤一声。
“他怎么样了?”
“太医说,病由心生,月羲公子身子虚弱是可以补过来,可是如今受了很大的刺激,病情怕是有些麻烦!”王良小心地看着信阳阴晴不定的脸色,谨慎地道。
“是谁走漏了风声,你给本王去查,一经查出,活活打死!”信阳淡淡地说着,将手放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然后缓缓抬头,眼里闪烁着两道诡异莫名的光芒,“王良,你怎么看待月羲杀紫夜之事!”
“属下不敢妄说!”
“但说无妨!”
“是!月羲公子杀紫夜,属下斗胆猜测出两种,但真实原因当然只有一种。”
“第一种是什么?”
“第一种自然是由妒恨而生杀意。那一夜他冲进王妃的寝室要杀紫夜便是最好的证明。”
信阳冷笑,“你难道真以为两人做了苟且之事了?”
“真有假有,那都逃不脱嫌疑,月羲公子极为珍护王妃,心中自然愤恨伤怀不已。何况现在,紫夜又绑架了王妃,月羲公子逼问王妃下落不果一时气愤失手杀了子夜,也是情有可原的!”王良道。
“那么第二种呢?”信阳嘴角肌肉跳了跳,冷然问道。
王良唿地跪倒,大着胆子道:“第二种那便是这一切月羲公子都是在演戏,目的是在洗刷自己的嫌疑。今晚闯进刑室杀人,其实是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你认为是月羲指使紫夜行刺本王?”信阳仰头冷然看他,目光如电。
“是!”
“理由呢?本王死了对月羲来说有什么好处,他为何甘愿冒这种险?”
“王爷还记得他与元昊也就是耶律光有关系?”
信阳一怔,似有所悟,整个人站了起来。
“王爷对他的虚与委蛇以他这等聪明人想必已看出来了,所以要想成就霸业,他必须另找靠山。王爷请试想,如果他想借望夏国的势力而与望夏国合作,你说望夏国最想他做的事是什么事?”
“窃取军事情报,甚或谋杀掉本王!”信阳铁面寒冰,眸光如刀。
“不错!望夏国之所以不敢轻举侵犯我大兹国,怕的就是王爷!”王良赞叹,相当满意主子的智商。
“只是,我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妄猜。”信阳暗叹一口气道。
“王爷,防范于未来,月羲城府太深,绝对会王爷构成危险
,王爷,请听属下一句,忍痛割爱,先下手为强,除掉他吧!”王良言语激昂,倏然跪倒在地。
信阳沉吟良久,蓦然有些倦怠,倒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幽冷道:“本王不想错杀他!”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王爷三思啊!”
信阳冷乜了王良一眼,“自他在本王身边的第一天起本王便对他有防范之心,只是,这么多日子来,他自始自终未曾露出半点破绽,我们也许都太过多疑了!”
“王爷!”王良大急,似又要开口。
信阳抬手制止他,道:“不要再说了,本王自有分寸,你起来吧!”
“是!”王良有些失望地起身,他顾虑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曾几何时,他的主子要杀个人竟要如此小心翼翼和不舍,看来情感真是把磨平人锐气的利刃,他真的很担心,如此下去,王爷恐怕要误了自身。
“派出去寻找蓝霁儿的人有消息了吗?”信阳顿了顿,忽然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不过,请王爷放心,紫夜只是将王妃当作诱饵,王妃应该不会有事的!”
信阳点点头,觉着有些口干舌燥,正欲端起茶碗喝茶,门外有侍卫进禀,“王爷,您找的那个给宫廷制作玉器的李元素已侯在了门外。”
“传他进来!”
“是!”
侍卫退下,不多一会,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白净汉子前来。
“小人李元素,叩见王爷!”汉子大气不敢出,纳头便拜。
“听说你祖上便给宫廷制作玉器,传到你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王良踱步到他面前开口问道。
“正是!”
“那么想来你对玉器是颇有研究的,你请看看这个玉佩的来历!”
王良说着将那枚凤佩递与李元素。
李元素小心翼翼地接过,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下,很是肯定地答道:“回王爷,这是玉凤配,乃是皇家御用之物,更是出自小人父亲之手!”
“此话当真?”信阳颇为意外。
“小人不敢期瞒王爷,二十年前,先王义隆帝在世的时候让小人父亲制作了一对龙凤佩,当时小人还给父亲搭过下手,不会记错!”
“既是本王父王所用之物,本王为何从未见过?”信阳将信将疑。
“回王爷,小人略记得当时一些情景,好像是大郢国……”
“掌嘴,大郢国已被我大兹国所灭,你竟还敢提这名衔!”王良在一旁厉声道。
李元素吓得一哆嗦,瑟瑟抖的手正待掌嘴,信阳一抬手制止道:“无妨,二十年前大郢国还在,你继续说下去!”
“是王爷!小人记得好像是大郢国国王来访我大兹国,送来了很多珍贵的礼物,我大兹国义隆帝为答谢大郢国国王,亦准备了厚礼回馈,其中就有这对龙凤佩!”
“原来如此!”信阳一切了然的喃喃自语,起手挥了挥示意李元素下去。
李元素磕了个头,暗中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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