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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信王出逃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再善良的妖他也是妖,保不定哪一天妖性大发伤害到你!”耳边想起月羲告诫的话,蓝霁儿绝望如灰,悲愤欲死。


就在那代表一切邪恶的**要刺穿她的身体时,她内心底那不屈的命运抗争意识骤然唤醒,猛地奋起半裸身躯,张口在千殇光洁的肩头闪电般咬下。发泄全部融合在这一咬中,愤恨,悲苦,绝望,屈辱,不甘,附和在铮铮齿牙上,如毒素般深深渗透到千殇的血肉里。


血瞬间快意地生津在蓝霁儿的齿牙中,千殇身子大颤,碧眼中兽欲倏然大散,他惊梦般看着她,不明所以。


“畜牲,我恨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你!”苍白的脸,悲怵的恨,零乱的发,暴露的胸,肆虐的泪,猩红的唇,一切是诡异的,妖魔的组合,仇恨的屈辱的化身,蓝霁儿血泪迸发地喊出这一声,掩起破碎的衣衫,赤足疯了样冲进了夜色。


“蓝儿!”千殇悲嘶,急忙追出,才到屋外,“轰隆”一声,雷声炸响,雨丝苍茫而下。冬日很少打雷,此时此境却打了冬雷必是遭了天谴,千殇顿然面孔血色全无。


“啊……”那种骨骼似要一寸一寸暴开的痛又来了,他跪跌在地,开始浑身抽搐。


夜色如幕,雨丝如银。


宗人府监狱静穆雨中,如虎踞的一只巨兽。


蓦地,东南方向悄无声息地来了一群黑衣人,在首领的一个手势下,迅捷地分散在宗人府外的各个角落里。


“啾——”嘹亮的哨子声似刀子倏然划破夜空,哨声落,黑衣人便像一只只矫健的猿猴,次第不等跳入宗人府院内。


“有人劫狱,弟兄们操家伙,格杀勿论!”御林军统领一声嘶喊,霎时间御林军杀声大起,与黑衣人刀剑交错,展开生死搏斗,但见血肉横飞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爷,王爷被劫出狱啦,兄弟们快快截住他们,丢了王爷,我们都是死罪!”正打斗间,眼尖就见一群黑衣人护着一个身穿蟒袍模样青年王爷正向西门突围,不禁大惊失色,扯着嗓子急喊。


他这一喊立即吆喝了一批御林军前去堵截。


“啊,北门也有个王爷,天,怎么有两个王爷?”


“弟兄们别中了声东击西的计,分两路堵截!”


“快看,南,南门也有!”


“啊,东门还有!”


凭空冒出了四个王爷,御林军不禁阵脚大乱,不知道该围追堵截哪一处。


“一队,二队,三队,四队,分别堵截东、南、西、北门,宁可错杀不可漏放,五队随我入狱查看,我等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御林军刘统领毕竟训练有素,不是等闲之辈,果断下令,并随同五队御林军待要进入狱门。


就在这时,狱门轰然倒塌,一群凶猛的犯人如脱笼的虎狼般嗷嗷冲出。


统领脑袋嗡地一声响,知道大事不好,宗人府的大狱定然被人打开了。


死囚犯们冲进御林军五队,士兵们猝不及防,立即被冲得七零八落,待回神过来,见是逃犯自然捕拿,而逃犯们有此逃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兵犯双方立即殴斗起来。


四处黑衣人拥着假王爷,再加上一群逃犯,这场面一时失控,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刘统领急得直跳脚,扯破嗓子已没人听令了,立即抓了一名士兵,吩咐他去皇宫请救兵,自己则提着剑冲入监狱,凭第六感,真正的王爷根本还在狱中,敌人只是想扰乱御林军的视线,然后暗度陈仓。


才刚入得狱门,就觉一股灼热之气迎面而来,定睛细看,整个大狱竟是火海一片了。


“来人那,救火!”刘统领大声嘶喊,才叫得一声,烟火便直扑入他咽喉,顿时剧烈咳嗽,呛得涕泗横流。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便如骄纵天际的怒龙一般直向他刺来。统领大惊,待要躲退已自来不及了,急中生智,唯有将肩膀迎上本是刺向他胸膛的一剑,扑哧,鲜血飞溅,一击而中。


“王,王爷!”惊惶之下,他嘶声叫道。


漫天的大火中,信阳王披发执剑,煞气暴流,恍如地狱罗刹,哪里有两日前意气消沉,绝望自杀的那般模样。


“想不到刘统领能躲过本王的这一剑,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他嗤然冷笑,倏然拔剑。


刘统领急捂伤口,痛得倒退几步。


“王爷,你快些走吧,这家伙交给属下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刘统领一惊,朝说话人看去,立即面色大变,“张平,原来是你!”


张平,宗人府监狱的一个很不起眼的牢头,原本刘统领并不认识他,但这些天一直在宗人府里看守信阳,故而熟识了。


果然有内线,要不然怎会有人放火纵犯呢。


“张平,背叛王上,你可是株连九族之罪!”刘统领又惊又怒。


张平打了个哈哈,“杀了你,谁会知道我背叛王上!”说着跳过来,劈面就是一刀。


信阳王神情冷峻,瞧也不瞧他们一眼,迅速换上一套御林军服饰,压低头盔,大踏步跨出狱门。


身后果然响起刘统领的惨叫声,信阳王满意地抽动一下嘴巴,张平乃是他纵多暗养的死士中武功相当不弱的一个,杀掉个受伤的御林军统领,是不在话下的。


宗人府院内厮杀冲天,信阳王混在混乱的场面中,十分轻易地出了这对他来说曾经是地狱之门的宗人府。


“喻——”信阳扣住马缰,捋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手搭凉棚,眯眼打量着四周场景。


逃是逃出来,但是去哪里呢,哪里才是自己可以藏身的地方呢?母后那不能去,曾经的党羽那也不能去,因为再过半个时辰,义德帝肯定就会下旨通缉他的,为了权势和金钱,谁知道哪个家伙不会包藏祸心呢。


“王爷!王爷!”几个等候在外的黑衣人打马迎上来,翻身下马,齐齐跪倒在地,“属下等来迟,王爷受累了!”


“起来吧,今晚你们拼死救本王,奇功非小,他日本王东山再起是绝不会亏待你们!”信阳朗声道。


“多谢王爷!”几个黑衣人起身。


领头的再次抱拳道:“王爷,太后密旨于我等,务必让王爷去太庙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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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信阳嘴角立即牵起一个冷清的弧度。母后想得真周到,太庙是皇家的家庙,是历朝历代最神圣的禁地。它里面供奉着是历代王帝的灵位。忌色性,忌兵铁,忌血腥。且若不是皇帝祭祀,除了看守之人,绝不会也绝不敢有第二人踏入其地。而太庙的管事从前先王在世时曾犯过死罪,是太后所救,这份厚恩更是无以替代。


“驾”,信阳打头,十来骑在官道上疾驰。


一盏茶功夫,信阳等人出现在了太庙坐落的街道口。


因着半夜,又下着雨,而且这街道乃禁地入口,平常百姓更不敢在此出现,于是此时街道空无一人,唯有那银亮的雨丝漫天倾斜而下。


但是,出乎意料的,疾驰半里后,织雨交密的街道上竟突然现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木木然行走在雨中的女子。


半夜三更的,一个女人在离太庙不远地雨地里踯躅,是人还是鬼?!


信阳眼皮跳了跳,喻地一声,勒住马,身后的黑衣人厉声喝道:“前面是人还是鬼,让开道来!”


但是诡异的是,那女子仿佛丢了魂,失了心,中中空空一个木雕一般继续行走,根本未听到他的怒叱,当然也不可能给他让道。


妈的,邪门了!黑衣人心底怒骂一声,马儿扫过去,扬起马鞭一下抽来过去。


“啪”一声皮鞭嗜肉的恐怖之声,女子闷哼一声,浑身一颤,身子颓然倒在地上,半天没动静,显然是昏死过去。


“把这女子扔离太庙远些!”信阳皱眉吩咐。


“是,王爷!”黑衣人下马,拖起女子。


信阳不经意扫视了一眼,虽然是在黑夜里,但这女子的苍白的脸却分外醒目,陡然间,他发现这张脸何其熟悉!


蓝霁儿!


管事太监见到信阳竟然并无半分意外,上前叩首言讲,他已等候多时了,原来太后早就安排好了。


引信阳入储物暗室,发现这地下室很是宽敞,衣食住用一应俱全。


“将这里所有的人都关起来!”管事退下,信阳冷冷地吩咐。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为上,不杀他们已是天大恩典。


几个黑衣人点头去了。


面色惨白毫无半点血丝,湿漉漉的黑发黏贴在脸上不停地滴水,破裂的衣衫难以遮体,尤其是胸前,大片大片露出雪白的肌肤,几乎掩盖不住凹凸欲出的双峰。


信阳王皱起了眉,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个女孩定然遭受过了一次屈辱的劫难。


混蛋!信阳怒火大炽,是哪个狗娘养的敢做这样的事,她名义上好歹是他的王妃,打狗还得看主人,难道以为自己倒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信阳自去了颖京便不知蓝霁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抄家时一同被拿了,然后遇到了没有人性的野兽,污了她的清白。


“蓝霁儿,蓝霁儿!”信阳王摇晃昏死的蓝霁儿,这次他没有象上次蓝霁儿摔下马时那般毫无怜香惜玉地扇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