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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魔鬼再现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军队原地休整,黄荣带着亲随前往不远处的长亭。


驸马一见黄荣离开,立即掉转马头,朝军队后尾而去。


月羲和蓝霁儿被绑着扔在了地上,两人紧紧相靠,似快干涸池中的两条鱼。


驸马恶毒的眸子仿佛如毒蛇一般,冷冷扫射一下二人,冲月羲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你又有新目标了,竟勾搭上了信阳王妃?怎么,信阳倒台了,你们就想私奔?”


见对方说话极致污辱性,蓝霁儿心里怒极,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丫头,别理他,他是只疯狗,现在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当他在发神经!”月羲淡淡地道,根本瞧也未瞧驸马一眼。


在这之前,他已经向蓝霁儿解释过了,他曾得罪过驸马,驸马这是挟私报复。


这种极大的蔑视,让驸马磨挫了牙,二话没说,举起马鞭子就给了月羲一鞭子。


如玉的肌肤一条殷红的血纲,月羲身子轻颤了下,却没有呻吟声。


“你这疯子,为什么打月羲哥哥?”蓝霁儿惊痛大骂。


“月羲哥哥?叫的真是亲热,信阳还没死呢,你却另有新欢,真正一对奸夫淫妇!”李乾咬牙切齿地骂,鞭子狠戾地朝二人抽去。


“丫头!”月羲大痛,正待扑向蓝霁儿替挡鞭子,忽然身子一阵激灵,脸色煞白,颓然滚倒在地,全身痉挛抽搐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蓝霁儿失色惊叫,膝行上前,直拿肩膀去拱月羲。


“起来,装什么死?”李乾的鞭子恶狠狠地抽向月羲。


“他的毒瘾发作了,你不能再打他了,求求你……”蓝霁儿尖利嘶呼,怎么把哥哥中毒的事忘了,怎么会?!总以为终于有自由幸福的人生,谁知这自由幸福的背后依然受着魔手操控,极致的快乐之后却是苍凉到刺骨的悲哀。


“中毒了?”李乾一怔,见月羲如受伤的兽般垂死喘息,脸色白成一张纸,冷汗一粒一粒暴出,很快湿透了衣衫,感觉不像是装的,不禁心内大快。本想把这二人当朝廷要犯押送轩城,一来换点功绩,二来趁此除去心头之刺,现在看起来不用他来折磨,这贱种也快要死了,这真是恶人有恶报,老天是公平的!


“哗……”就在这时,远远的军队里传来哗变之声,士兵如潮水般像两旁退让。


发生了什么事?李乾这几个月一直在军中锻炼,对这种突变很是敏感,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查看事端。


只见一大队人马如猛虎下山而来,一律黑色劲装,闪亮兵器。领头之人则是白盔银甲,胯下一匹黑驹,脸戴恶鬼面具一张,墨发张扬,神情鬼煞,手中一杆**枪,闪亮如月,挥舞时,闪转灵活,动作迅速,变幻莫测。他一马当先,领兵冲进军队,所到之处,披靡所向,溃军千里。


李乾大惊失色,好个无耻刘爽,明里调虎离山,暗里竟然突,当下不敢怠慢,扬鞭催


马而前。


刘爽一见黄荣恭敬请安,热情叙旧,末了还邀他下棋,却只字不提信中之事。黄荣几次想问他,都被他岔开了话题。


黄荣哪里有心思下棋,棋自然是走得越来越臭。


到最后自己的白棋全部被刘爽的黑棋围死再也动弹不得,刘爽这才微微一笑,起身拱手而道:“多谢世伯大人承让!”


黄荣尴尬一笑,伸手待要捋须,蓦地,自己军队休整之地传来极大的骚动哗变之声。黄荣一惊,急忙起身步出长亭,就见自己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后退奔散,一大队人马如天兵天将般左突右击,霎时大乱兵阵。


“刘爽,你竟然明里调虎,暗里偷袭!”黄荣惊怒至极,一把抓住刘爽叫道。


“世伯,战场无父子,何况我只是您的世侄,你如此相信我竟然赴我之约,真正犯了兵家大忌,怪不得你领兵打战总是败多胜少,似您这种迂腐庸能之将,乃是国家之不幸!”刘爽毫不留情斥责道。


“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黄荣气得差点吐血,拔出佩剑就想教训刘爽。


刘爽早有准备,一使眼色,暗中埋伏的精兵上前,便把黄荣及他的亲卫团团围住。


刘爽上前叩首,真诚道:“世伯,您的恩义我不敢忘,但是为了国家,为了大兹国的黎民百姓,我们必须拥护一位真正能救世的英雄,请世伯原谅了!”


人嘶马鸣,刀剑霍击,血腥如糜,厮杀震天应响,一切演练成人间地狱。


好端端地为何两军交战,突袭而来的对方是些什么人,蓝霁儿不想明白,她只知道这是老天在帮她,让她和哥哥有了逃跑的契机。


满地丢弃的盔甲,满地沾血的兵刃,满地可怖的死尸,在这可怕的地狱里蓝霁儿心脏仿佛被人一直狠狠攥紧着,喘不过半点气来,整个人麻木的激颤,将绳子凑在兵刃上抖抖索索磨了半天才松开了绑。


“月羲哥哥……”手足攀爬,来到月羲身边,发现他的意识已成昏迷状态,不敢解开他的绳子,怕他忽尔神智癫狂,她控制不住。


“哥哥,我带你走!”她喘息着道,展看四周,想找匹战马来驼,却未看到一匹,想必那些散马受了惊,都跑光了。没办法,只能自己背了。哪知看平时月羲身轻如雁,一旦上了身却也这般沉重如山,还没走几步,便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然而一个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救哥哥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的身体,两腿虽抖颤地如撒糠,但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终于她离开了血腥弥漫的战场,来到了一个小丛树林里。


再也承受不住,蓝霁儿放下月羲,浑身虚脱像散了架,躺在地上只知道大口大口喘气。


她背着月羲是走不了多远了,而且目标太大,保不定被那乱军所伤,不如隐蔽在这小树林里,等战事了了再走比较安全。


于是她强撑起身子,折了树枝,拔了长草,撒在月羲身上,将他藏好。等到她准备藏好自己时,陡听得“


咴……”有马儿一声嘶鸣传入蓝霁儿耳中,她神经一跳,扭头看去,见一败将浑身是血,狼狈而至,定睛看他之脸,蓝霁儿魂飞破散,不是别人,竟是那该死的驸马李乾。


“原来你们逃到这了!”李乾跳下马,举着犹在滴血的佩剑,带着一股杀气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蓝霁儿面无人色叫道。


“我本想缚了你们送进京邀功,现在看起来办不到了,信阳王的旧部刘爽偷袭我部,我们溃不成军。但是只要我一口气在,却绝不会这么便宜放过你们!”李乾恶狠狠道着,沾血的面颊抽搐着,活像只恶鬼。


“你到底与月羲哥哥有什么仇恨,非要置他于死地!”蓝霁儿嘶声大叫。


“嘿嘿……本不想告诉你,但是你们反正都要死了,不妨就说了,也让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多么无耻肮脏的一个灵魂!”


“你说!”


“好,我说!这贱种为了想功名富贵,竟与我妻子乐平公主私通,让我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李乾咬牙切齿嘶吼。


心骤然间冰冻,蓝霁儿本能突口大叫,“你胡说!”


“我亲眼所见!”


“我不信你这疯子说的话!”蓝霁儿尖锐嘶号。根本是污蔑,说什么为了功名富贵,月羲哥哥根本视此为粪土,说什么与公主私通,月羲哥哥从来都是讨厌乐平的,没有一个事实可以站得住脚,这疯子根本是一派疯言疯语!


李乾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了一句,“可怜的笨女人!”


似不屑与她争辩,他举刀,杀气满面,一字一字道:“等你到了阴曹地府自己去问他吧!”言毕,手起刀要落。他与蓝霁儿无仇,但他要杀月羲必须先除去一个绊脚的,何况蓝霁儿若不死,定会说出杀月羲的凶手,到时候信阳定不会饶了自己,索性一刀毙两命,传言说死在乱军中,以绝后患。


森冷的刀光印亮了蓝霁儿恐惧的眼,死亡倏然离她那么近,她猝不防备,骇得竟忘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刀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乾忽然浑身一颤,双目暴突,一脸的不可思议。


蓝霁儿眼尖,只见一根箭羽倏然洞穿了他的胸膛。


李乾轰然倒地,然后蓝霁儿便看见一骑铁骑纵蹄腾跃而至,马上人一身染血白甲,长发张扬,鬼脸瘆人,浑身浓烈的血腥之气和激荡的杀气当真恍如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


蓝霁儿心头悸动,目光如被吸石相吸,直直地竟挪不开眼。


鬼脸面具倏然抛下,一张张扬清俊,却因着浓郁煞气而破坏了这美感的脸倏然绽露在蓝霁儿的视线里。


信阳王!


心陡入梦魇,咽喉如恶鬼相扼,蓝霁儿暴睁双眼,恐惧竟使她的脸非复是人色,怎么是这魔鬼,怎么是,为什么他阴魂不散,又缠上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