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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谋划逃跑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大兹义顺元年,摄政王领二十精兵挥戈北上,于宛城相遇望夏军,先是截获其粮草,其后围而不攻,迫使宛城粮绝主动出击,两军交战于旷野,一时间惊心动魄,风云色变,望夏死伤无计,败北失城,退守邺城。信阳乘胜追击,再围邺城,望夏闭城不战,等待救援。


已是严冬,天气冰寒,但大帐内炭火旺炙,温暖如春。


信阳升帐研讨攻城之事,寝帐内只有月蓝二人。


貂衣着身,虎皮侵盖,两个人像冬眠的动物,缩紧一团。月羲轻揽蓝霁儿,蓝霁儿伏在他胸前,闭目似在倾听,一切静好宁谧。


“你在听什么?”良久,月羲抚上她的发,轻声问道。


“你的心跳!”蓝霁儿在他怀中扭了扭,将耳朵越发凑在他的左心房,依然闭着眼,恬静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月羲莞尔笑了,“心跳有什么好听的!”


“好听,那是一种幸福的声音!”


幸福?她说听他的心跳是幸福?月羲的心霎那间如鼓起风帆的船,倏然驰骋于大海,有些颤栗地托起了她的下巴,蓝霁儿懒洋洋地待要睁眼,吻,却如飞花蝶舞,一路从她的发,她的额,她的颊,她的鼻,点落在她的唇,然后辗转亲吮,极致柔情缱绻。


从前月羲也曾吻过她,却没有像今日这般让她意动,让她心颤,让她酥麻,蓝霁儿面色绯红,娇躯轻颤,于这样温柔甜蜜的吻中,灵魂飞升,仿佛看到了冰破水暖,桃花怒放的春天。


就在这时,月羲突然似触电般一抖,紧接着面色开始转白,瞳孔开始发直,随后身子重重地倒在席上,又开始痉挛般抽搐。


“哥哥!”蓝霁儿尖叫,知道他的毒瘾又发了,他最近发作很是频繁,每次发作都使她心惊胆颤。


“醉梦生……我要醉梦生……”月羲呻吟祈求。


“哥哥,你再不能吃它了,它是信阳控制你的毒药呀……”蓝霁儿大恸哀叫道。


“醉梦生……醉梦生……”月羲不理继续执着地叫。


“又发作了,嗯?最近频率真是高啊!”一个阴魅的声音夹着一团寒气,有人走了进来。


“你满意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看着进来之人,蓝霁儿愤怒的心使她浑身激颤,尖叫道。


信阳将她视如空气,径直上前,带着某种兴奋莫名的神情来看月羲毒瘾发作之态,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然后他掏出了那瓶血红的醉梦生。


“不要给他喝,求你不要!”蓝霁儿哭叫着上来,徒劳地要抢。


信阳狠狠推开她,冷叱道:“来人带她出去!”


立即有军士进来,夹起蓝霁儿便走,蓝霁儿拼命挣扎,哪里挣脱得了。


“给我,求你给我!”蓝霁儿被带走,月羲竟视而不见,血红着眼睛,呻吟着不顾仪态地爬在他脚下哀求。


信阳俯身一把狠狠攫住他的下颌,暧昧靠近月羲脸颊后所喷出的热气似钩子狠狠钩镰月羲的心。他一字一字道:


“给你可以,不过,今日你必须心甘情愿,曲尽所能地伺候我一回!”眸光里**裸的**陡然间炽


热如炭,瞬间将月羲身上的衣衫焚烧成灰烬,露出如玉的肌肤来。


“你要我……我根本无法反抗,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这样侮辱我……”月羲颤栗着身躯,悲愤泣血。


“侮辱你?”信阳嘿嘿地笑起来,阴冷地似六月的飞雪,“在这方面我根本未曾侮辱过你,是你一直在侮辱我!我那般待你,可你呢,你何曾与我两情相悦地一起睡过,哪一次我不是像奸尸一样……”说到奸尸二字,似乎所有的伤害、悲愤、委屈、毒恨如洪水般倾泻,脸扭曲如鬼,瞬间非复人色,嘶吼大叫,“把衣服乖乖地一件一件给我脱了……”


蓝霁儿跪在地上,心碎如四分的琉璃。


有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她面前,然后有人手劲凶狠,捏住了她的下颌,使她被迫抬头看他。


信阳似餍足了**的兽,居高临下看着睥睨着她。


蓝霁儿心颤栗,不敢接他的眸光。


然而信阳忽然俯身,暧昧的热气呼出在她耳廓,“知道吗?就在方才,我们交欢了!是他勾引的我,是他对我曲意承迎,在我雄健的身下呻吟,像一个骚荡至极的淫妇!原来他为了得到醉梦生,可以抛弃了一切尊严和意志力,成为我的性奴!”


似有人狠狠在她心脏上捣了一拳,蓝霁儿本能地捂着心口,佝偻下去身躯,脸霎那间白如墙纸,大口大口喘气,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打击的目的达到,快慰像阴暗里的植物疯狂滋长,信阳面孔身子浑身颤栗。


不知道信阳怎么走的,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蓝霁儿直直地躺在地上,眸光定定望着灰霾的天空,无物无欲,世界是一片混沌的黑。


“丫头!”似有人轻柔地唤她,这声音仿佛在野兽丛生,渺无人烟的漆黑森林里独行而蓦然看到的灯光。


有温暖的胸怀靠近,紧接着身子轻盈的腾空,然后落在了柔软的垫子上。


“哥哥……”蓝霁儿的眼睛聚焦,看向月羲。月羲的脸温润如玉,温柔如水,看不到一切可耻的痕迹。


“哥哥……我忽然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在王府你忽然看到你与信阳在一起时灭顶的感觉……”蓝霁儿惨笑,眼泪一颗一颗无助滑落。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信阳跟你说了什么?”月羲脸色变了,颤声道。


蓝霁儿不说话,就这么躺在那里,默然看着他,整个身躯仿佛徜徉在黑暗的忧伤里。


“什么也没有发生,信阳给我喝了药,我就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一个人躺在那里……”月羲惊恐抱起她,嘶声道,“你别这样,这样让我好害怕,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蓝霁儿听见自己的声音无奈的悠远。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那个魔鬼的话,你,你怎么能相信?”月羲越抱越紧,紧贴着蓝霁儿的身躯仿佛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一样,黏黏的湿,瑟瑟的惧,微微的怵。


“哥哥……对不起……”蓝霁儿轻轻道。


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对不起我一直做不到与你一同抗争命运的诺言,我真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同你分担!


“你,你还是不信吗?


我,我证明给你看!”月羲身子颤栗更加剧烈,脸色白如雪色的蝶,然后他忽然用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如玉的肌肤滑如凝脂,精致如瓷,哪里有那**的痕迹。


“哥哥……”蓝霁儿陡然跃起抱住他半裸的身躯,放声而哭,“我信了,我信了……”


我信你,月羲哥哥,可是你的身子为什么这般颤栗,你的神情是这般害怕呢?


“丫头,我们要逃出去,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月羲用力地抱着她,泪和着血而下。


“是,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蓝霁儿哽咽着用力点头,泪打湿月羲**的肩头。


三天后,信阳发起攻城,令刘爽留守大帐。


看着铁骑盔甲和兵器相互辉映着一种奔扬的煞气卷尘而去,天地间苍茫而肃杀,月羲立在大帐口,眯眼看着,嘴角上扬,是一种高远淡薄的讥诮。


“哥哥,用早膳了!”良久,蓝霁儿出来扯他的衣袖。


讥诮的光芒立即化作温柔的春水,月羲点头,握起她的手回帐。


“请月羲公子蓝姑娘用早膳!”送饭是信阳军士的队长,见他们进来急忙放下食物,施礼。


月羲含笑点头,轻轻走过他的身边,他诺诺地正要退下,蓦然间就觉一道劲风袭向自己,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便咕咚倒了下去。


“月羲哥哥……”蓝霁儿大惊,不明白月羲为何偷袭这军士,要知道他既是每日送食也是信阳派的看守他们的,月羲这样做必定引起麻烦。


“丫头,今日逃离是绝佳机会!”月羲双手搭在蓝霁儿肩上,眸光里的决绝似那灼热的炭火,瞬间燎烧了蓝霁儿的心。


“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计划?”蓝霁儿紧张地问。


月羲不语,忽然捧起她的脸,幽黑清亮的眼似要吸附出她的灵魂来,“这次只能成功,否则降落在我们头上的是更大的灾难……”


蓝霁儿身子一颤,脸色立即白了,她自然明白月羲话中的厉害关系,如果逃跑不成功,信阳王这个魔鬼一定会拿出更惨绝人寰的刑罚处罚他们的!


“所以丫头,听我的吩咐,我们一起全力以赴!”


“嗯!”蓝霁儿捏紧拳头,用力点头。幸福自由无价,必须自己去争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月羲莞尔一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计划立即行动起来,月羲迅速与那军士队长对换盔甲,然后将他的头发打散弄乱,拖上床,面朝里睡。


“哥哥,他的身形很像你!”蓝霁儿惊奇地发现,忽然恍然,“哥哥是不是注意他很久了?”


月羲点头,接过蓝霁儿调好的胭脂,抹一条在军士队长嘴角,然后剩下的全部泼在他胸前,于是一个吐血的病人就活脱而现。


“好了,我出去站岗门外,一盏茶的功夫,你就接着下一步行动!”月羲直起身,拍了拍蓝霁儿的脸颊,轻声道。


蓝霁儿点头。


月羲抹了把灰在脸上,然后戴上头盔,低头拎着食盒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