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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蓝儿难产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因为我想你死!”眸倏然缩紧,寒气逼人,一字一字渗入肺腑。


“为什么?”太后瑟缩一下,惊问。


“还记得那夜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跟我上过床的人都会死在我的手里。”倾月冷笑,每一分笑意里都凝结成森寒的杀气,“我其实讨厌女人强迫我比讨厌男人强迫更甚!”


太后悚然心颤,当日只不过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料真的是这个男人当时的心里写照,而且事实的确如此,信阳死了,公主昏迷不醒亦如同死尸一具。


阴毒如斯,当真世上少有,心泛起一阵恶心,她那夜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贪恋了他的美色。


“呵呵……你吓着了是不是?只是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否则我这一生岂不要杀死无数女人……我可不是禁欲者……”倾月妖娆倾魅地笑,眼眸却越来越冷,冷得仿佛是冬沉在海洋深处的玄冰,“不过我想告诉你,无论有没有那晚的事我都会杀你!”


忽然一个闪念过脑,太后倏然抬头直逼视倾月,“我明白了,你好毒的一条渔翁得利之计!”


鹬蚌相斗,两败俱伤后,渔翁得利。


假设她杀了信阳得了权,给予他的也只不过是颖京的一方土地,相反若她死了,他便可借助信阳的势力扶摇直上,最终成为大兹国倾权在握的王者。


“你会把我的儿子怎么样?”她斗不过这个心计深沉如海,歹毒如蛇的男人,她服输她愿死,只盼她的儿子,儿子能再不做宫变的牺牲者。


“放心,我会让他做几年太平皇帝的!”倾月嗤嗤笑道。


“你是怕你太快掌权人都不服你是不是,只好先拿我的儿子做几年傀儡,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太后冷笑。


“呵呵,不错。都说人快要死了都会变得聪明,看来真是如此!”


“倾月,我只求你,我儿子再无利用价值时请放他一条生路!”太后端端正正叩拜请求。


“太后,你好不天真。历来宫斗哪个不是斩尽杀绝的,难道留着他羽翼丰满到时反啄我的眼睛吗?何况我可是他的杀母仇人!”


“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太后面目倏然狂暴狰狞,咬牙切齿地猛朝倾月扑来,然而铁索锒铛,还未触及倾月的衣衫已自狗啃屎地摔下去。


“来人!”倾月冷冷睥睨了她一眼,吩咐道。


“大人有何吩咐!”立即有侍从恭敬待命。


“太后既不肯吃毒酒,那就白绫伺候!”


“是!”


三尺白绫毫不留情绕上了太后的脖子,太后疯狂大骂,“倾月,你这狗彘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倾月冷冷一哂,甩袖而去,刚至门口,太后的疯狂的骂声便戛然而止,然后死一般寂静。


摄政王大丧当夜,倾月召开了信阳心腹盟会,盟会上哀婉凄切缅怀信阳,痛斥太后恶毒残忍,大表决心愿继承信阳遗志维护并力图谋取信阳一派更大的利益。如此这番化悲痛为力量的誓师和互惠互利的承诺立即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纷纷表示一切皆


愿听倾月公子安排。


小皇帝很快释放,继续平安无事做他的君主,而倾月则揽下信阳的一切摄政大权。


第一次金殿早朝时,倾月带十万信阳亲卫压阵,将那些异议不满反抗者当场杀无赦。一时间金銮殿上尸骨横成,血染玉阶。


尸体,鲜血软化了众臣的骨头,于是如此高压下,再无人敢站出来反对。倾月以一男宠之贱登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高位,开始了他权倾天下的政治生涯。


半年内,他勤勉治国,广纳贤才,轻徭薄赋,修治农桑,使得大兹不仅恢复了战前的繁荣,而且经济上更有一个长足的发展。


于是渐渐声威浩大,深得民心。而朝臣们更是从害怕怀疑到敬仰膜拜,开创了一代政通人和的新气象。


义顺二年秋,义顺帝主动禅位,倾月顺应天命,登基为君,改国号为神照,年号景明,是为景明帝。


深夜。望夏王宫。


王后寝殿内灯火通明,穿梭忙碌的宫女俱是一张凝重沉郁的脸。


“啊——啊——”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一声比一声痛苦,隔着重重叠叠的帷幔,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刺在外面焦灼煎熬的千殇心上。


从见红到破羊水到阵痛,足足十几个时辰,依然未见婴儿降生。


“陛下……”太医从内殿里跌跌撞撞出来,一下跪在他面前,诚惶诚恐颤栗叫道,“胎位不正,娘娘难产,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娘娘与王子只能,只能保一个……”


“你这废物!”千殇面色铁青地将桌上一个茶杯狠狠砸向他,太医不敢躲,顿时砸个正着,头破血流,千殇根本不为所动,起身直冲向内殿。


“陛下,千万不能进去,万金之体见不得血光呀……”宫女太监下死力来拦他,皆被他一脚一个踹倒。


痛楚从身体深处迸裂开来,蓝霁儿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拆散了,她徒劳的在枕上转著头,全身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脑子混混沉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孩子,我的孩子,求你,求你快出来吧,求你……她无助地抽泣著,泪和着汗从眼角滚落。


“蓝儿,蓝儿……”疼痛的眩晕中有人激烈呼唤着她。


意识清明了一点,她努力睁大眼,模糊而见千殇焦灼心痛至极的脸。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如溺水者看见一根浮木一般,蓝霁儿死命地抓住他的手,痛苦辗转着揪心哀求。


“蓝儿,你要挺住,我救你,我这就救你……”千殇痛叫着,转首朝那些宫女产婆太医冷脸吩咐,“你们都出去!”


“陛下……”众人齐齐跪地哀唤。


“都滚!谁不出去我就杀了他!”千殇怒吼。


众人一个颤栗,须臾间陆续而退。


“蓝儿,我已不能顾忌到你的身体,相信我,我用法力将孩子吸出来!”捧住蓝霁儿的头,迫使她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眼,里面盛载着的满满信心化作无限的勇气与安抚如一股暖流般源源不断注入蓝霁儿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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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哥哥……”蓝霁儿哽咽着点头,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嫌。


有灼热的气体穿越进下体,似拽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往外拉引,她张大嘴,狂呼出声:“啊!……”


“古哇,古哇……”嘹亮的哭声划破生命的神迷,一个粉雕玉琢的漂亮男婴立即四肢乱舞呈现在他眼前。


“蓝儿,是个男孩,蓝儿……”千殇兴奋地将孩子双手托住,捧到蓝霁儿面前。


“孩子……月羲哥哥……”痛到窒息的酸楚幸福如浪潮般一阵阵击打蓝霁儿的心,她全身颤栗着,喜悦并着伤感的泪疯狂而下。


“来人——”


“恭喜陛下,恭喜王后!”守在外面的一干人等立即争先恐后地跪地祝贺,他们早也听到了王子生命里的第一个声音。


立即有产婆宫女上前给王子剪脐带洗澡给王后处理下身,千殇则眉色喜悦地握着蓝霁儿的手,几乎浑身虚脱的蓝霁儿感染了他的喜色,用尽全身气力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谢谢你,千殇哥哥,我生命里的守护神。


然而微笑陡然间越来越虚弱,仿佛一朵苍白的小花,逐渐逐渐凋零,“蓝儿!”千殇大惊失色地唤她。


“啊——血崩,血崩——”产婆尖锐地大叫。


千殇下意识看去,只见雪白的两腿间一股一股的鲜血宛如小喷泉般冒出,须臾间蜿蜒成河。


产婆惊恐地手忙脚乱地拿棉布来堵,却哪里堵得住。


“太医,太医!”千殇撕心裂肺地叫。


太医急忙上前查看。


“蓝儿,蓝儿……”千殇握住蓝霁儿的手,拼命嘶叫,摇晃,然后生命之色像水冲流沙般迅速剥离了她的脸孔。


“陛,陛下,娘娘宫缩乏力、产道损伤,脉络破损,引起血崩,臣,臣无能无力……”太医战战兢兢叩首。


“什么叫无能为力,你是说她会死?”千殇睁大惊恐的眸子,死盯着他,瘆人地眼神让人心悸。


“陛下……”太医痛泣,咚咚咚叩首。


“你这庸医,快想办法救她,救她,否则我砍你的头,不,砍你全家的头!”千殇跳起来活像一只受伤的兽,狰狞地露着犬牙,用力地揪着太医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咆哮。


“陛下饶命……”太医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地求告。


“啊——”千殇撕心裂肺地一声哀嚎,分离推开太医,扑到床前,直抱起蓝霁儿,失声痛哭,“蓝儿,不要死,求你,不要离开我……”


然而没有回答他的一丝声音。


“陛下,顺应天命,请节哀!”众人齐齐跪倒,哀恸道。


“都给我滚!”


君王又下了滚的命令,一干人面面相觑了会,识相地又退了出去。


“蓝儿,你不能死,不能死……”千殇痛彻心脾地喃喃而语,聚集一股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蓝霁儿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