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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贱男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这世上真是什么贱男人都有,秦蓁儿张嘴结舌,脸色绯红,却讲不出半句话来,转念一想,跟他耗什么劲,自己的烦恼痛苦尚未解决呢。


于是铁青着脸,咯咯咬着牙道:“风无痕,我警告你,别再无耻地跟着我,否则我唤狗来咬你!”


风无痕一听唤狗,脸色变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所唤来的狗,顿时一阵恶心,于是急忙摆手道:“别,别,我走就是,千万别唤狗!”


“那你还不快走!”


“走,我走还不行吗!”风无痕一脸苦瓜相,叹了口气,一个燕子三抄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秦蓁儿见他一走心里边突然空落了下来,没了吸引注意力的事物,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边走边流边擦,怨天尤人地走了一路,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把她抛弃了。


她肆无忌惮地哭泣着,像个无助的迷路孩子,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走着,直到终于走不动了才在一棵大树靠着坐了下来,却还犹自呜咽着。


突然一阵清越乍扬的笛声随着夜风飘来,一如安抚人心的清淡高远之曲,秦蓁儿情不自禁地让这笛声流入自己耳中,慢慢被其感染,而后仿如心头注入一汪洁净清泠的泉水,一洗心头的阴霾,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啜泣之声亦渐小,直至消失。


“人活在这世间,难免有许多痛苦,关键是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遗忘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风无痕清越的声音又远远地飘了来,秦蓁儿一抬头便见皎洁如水的月光下,风无痕白衣翻飞,步步生莲而来。


“你怎么又……”,秦蓁儿皱眉着还未说完,突见一物横空飞来,她本能地一接,却是一坛子酒。


“酒也许不是最好的遗忘工具,但它却可以使你在痛苦无助的时候短暂遗忘,使你醒来时有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对待!”风无痕含笑款款而语,“这是最好的竹叶青,相信对你口味!”


秦蓁儿却冷着脸将酒坛回掷给他,冷冷道:“这世间什么人的酒都可以喝,唯独你的酒却不能喝!”


“好妹子,我若心怀不轨,天打五雷轰死我!”风无痕举手对天发誓道。


秦蓁儿站起身躯,一字一顿道:“不必!”言毕,转身就走!


风无痕却也不阻拦,而是“啪”地拍掉泥封,顿时一股清香酣醇的酒香味四溢出坛。他深深地闻了一下,由衷赞道:“果然好酒,只可惜无人来品,正如千里马无伯乐,要来何用?”


说着,他手一侧斜,那酒坛的在竹叶青,便淋淋沥沥地洒将出来,酒中的芳香随着飘拂的夜风一吹散,四下里都弥漫起来。


秦蓁儿豁然转身,怒道:“你作什么,我不喝也不用这样暴殄天物啊!”


“我这酒本为你而买,你不喝,我要来何用!”风无痕说着,眼皮也未眨下,依然在倒,且侧斜幅度越来越甚。


“住手!”秦蓁儿是真正爱酒之人,见有人糟蹋如此价值不菲珍藏极要工序时间的美酒,她实在不能容忍,忍不住叫道。


“我糟踏自己的酒,这好像与你无关吧!”风无痕乜了一眼秦蓁儿漫不经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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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不住手,坛中之酒也去了一小半,秦蓁儿大为心疼,终于忍无可忍道:“拿来给我!”


风无痕一声轻笑,他早已摸准了秦蓁儿的脾气。


秦蓁儿接过酒便好一阵鲸吞牛饮,她早已没细品美酒的心态了。


死妮子,喝起酒来真不要命,风无痕眯着眼含笑看着她,席地而坐,又拿起短笛,润了润,又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慨慷高亢,激越飞扬,令人热血沸腾,血脉偾张,好一首劝酒曲!


秦蓁儿深受其感染,完全沉醉于豪气冲天的乐声中,暂忘了一切烦恼杂事,鲸吞牛饮,只觉心头无比畅快淋漓。


一曲终毕,一坛终了,秦蓁儿将空坛一丢,“嗤”地亦席地而坐,一动不动,半天无声息。


风无痕眨着眼睛,凑近身躯,盯着秦蓁儿的脸看,见这小妮子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无半点醉意,不禁心内发憷,好家伙,那是好大一坛酒啊!


“你盯着我看作什么?哼,我知道,你是想灌醉我,好欺负我是不是?嘿嘿,我偏不醉,偏不醉!”秦蓁儿瞪着如铜铃大的双眸,气息咻咻冲着风无痕道。


风无痕叹了口气,道:“妹子,我觉得你有时候把我看得太坏了,我若真要对你不轨,这酒中我早下了药了!”


“呃”,秦蓁儿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胸脯,然后冷笑道:“你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以为长得俊美又多金,能虏得很多庸俗女人的芳心,便整日价寻花问柳,渔色猎艳,我告诉你,我秦蓁儿绝不吃你这一套!”


“妹子,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唉,真是伤心!”风无痕有些淡然的哀伤,但随即展颜道,“也许我从前是如此浑噩,但如今我却很是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是一个与我终生相伴朝起看晨花,晚来观夕阳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我忽然觉得应该是你!”他忽然收起了往日轻薄的笑,盯着秦蓁儿的眼中的奇异流光耀人双目。


“嗤”,秦蓁儿却不屑地冷哂起来,她怎会相信登徒子的话语,这是他们一贯的迷人手段,尽管这番话让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瞬间亦泛起了情感涟漪,于是她立即冷笑道:“你这话不只一次跟别的女孩说过吧,哼,恶心!”


“你……”,一番柔情竟被她冷若冰霜的言语化为冰凌的齑粉,风无痕真个是猝手不及,一向满满的自信瞬间被无情击碎,使他的心痛楚之余不由得有些愤恨怨艾道,“妹子,我如此人物尚配不上你吗,难不成你真想嫁你那榆木疙瘩不解风情的表哥?”


一提到表哥,秦蓁儿的脸色骤变,猛然起身,大叫道:“我不许你贬斥我的表哥,不……”,陡觉一阵酒意上涌,头一晕,脚不禁踉跄起来,一大坛酒,且吃得如此急,要无半点酒意真成神仙了。


“小心,你不要如此激动,来,坐下!”风无痕起身要扶,秦蓁儿猛然推开他,厉声道:“别碰我!我告诉你,我表哥是个大好人,我,我不许你说坏他!”


“呵呵,好人?即是好人那你为何要逃婚呢?”风无痕冷笑道。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他!”秦蓁儿只觉得头晕陶陶,胃气一阵阵涌上来,急忙又坐了下来,昏昏而


道,也没注意自己说了句大实话。


“这么说,你是想嫁你喜欢的人了?”风无痕双眸中星光乍现。


“当然,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梦!”秦蓁儿支着脑袋随后答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嫁陆子璈去!”风无痕忽然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捕捉她脸上每一个醉酒的变化,口中却一针见血地骤然道。


秦蓁儿猝然心惊,转而大怒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事,应该就知道原因,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风无痕冷笑道。


“你知道!”秦蓁儿跳起来,但由于脚下虚浮,头晕身软,重又跌坐于地。


“我不知道,我想让你告诉我!”风无痕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秦蓁儿认识他到现在,从来见他是温柔如水,笑若灿莲的,今晚却见他一改作风,竟如此残忍地逼迫于她。


于是她嘶声大叫:“我不说!”


“妹子,你变了,变得萎萎缩缩,瞻前顾后,逃避软弱,从前的那个意气奋发,热血满腔,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哪里去了,感情真是一把能杀人的刀!”风无痕叹道。


“好,我说!”被她逼得无法,秦蓁儿咬牙什么也不顾忌了,嘶声道,“他有婚约,他要娶慕容家的小姐,这个结果永难改变,你满意了吧!”她眼里闪着泪光,凶狠异常地道出了原因,本不愿揭开的伤口又被人捅了一刀,她痛彻心脾。


“好,你既然知道这个结果永难改变,那你就该认命,就该就此死心罢手,就该将目光转移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身上去!”风无痕冷然的语气依然不改。


“我不是随便之人,可把感情当作礼物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秦蓁儿怒道。


“嘿嘿,不是随便之人,那我问你,叶一舟怎么回事,冷无伤又怎么回事?”风无痕的眼睛灼灼闪着火苗,哂声道。


“你,你……你污蔑我!”秦蓁儿百口莫辩,气得眼泪下来了。


“诬蔑,?妹子,你说得严重了,不过,有我这种想法的人可大有人在呢!”风无痕淡然而道。


“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秦蓁儿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叫道,她心里本就痛楚难当,现在风无痕竟然还如此诋毁她,实在让她羞愤无比,霍然抬头,双眸如刃直盯向他,一字一顿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诋毁我,为什么?”


见她满面是泪,一副我见犹怜之态,风无痕心里一怵,不禁软了下来,单膝支地,轻轻地取下她捂耳的双手,然后抚上她的双肩,眼神温柔如三月旖旎的春光,柔如水的声音从他的嗓中如溪流般静静流淌而出,“好妹子,你这块宝是我发现的,应该属于我,我绝不容许有人觊觎你,也绝不忍心再看着你在情感深渊里痛苦辗转,妹子,好妹子,请你跳出这深渊来到我的身边好吗,我能给你所有男人都给不了的幸福,我……”


“嘿嘿……”,秦蓁儿突然间瘆人地冷笑起来,笑得风无痕心骤然间跳了起来,心惊道:“你,你笑什么?”


秦蓁儿一把推开他的手,森冷的眸子傲然而道:“我笑你自己在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