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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相见如梦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哦,这样啊!”秦蓁儿低下头,又开始擦拭着她的木雕。


“那个男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陆子璈又小心地试探问道。


“什么男人啊?”秦蓁儿随口答道。


“带你来这里的男人?”


“哦,你说他呀!”


“对,是他,他是谁?”


“他就是他呀,还有谁呀!”


“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他叫风无痕!”


风无痕?三个字在陆子璈的脑中过滤一遍,发现江湖中有名有万的无有这个名字的。


“你怎么跟他在……”正问你怎么跟他在一起时,秦蓁儿突然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猛地一阵战栗,面色立即惨白,双眸空洞而透着丝丝的惧色,神经质地一把抓住陆子璈,嗓音大变,沙哑着嘎声道:“陆大哥,你快走,快走!他不是好人,他要加害你,他要夺你家的白玉观音,他还要逼我嫁他,我……啊……”她瘆人地尖叫一声,瑟瑟抖地扑入陆子璈的怀中,“带我走,陆大哥,带我走,我不要做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要他每日每夜地逼迫我,带我走,我怕,我怕!”


尖锐的嚎叫,恐怖如见鬼的神情,惨白的面容,发怵的身子,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陆子璈措手不及,心乱如麻。直觉告诉他,秦蓁儿神志有问题。她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会不会是那个人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此间,他全身的血脉倒流,目眦尽裂,椎心泣血地抱住秦蓁儿,嘶声悲号道:“蓁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她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会使她在情绪激动时便如失心疯般毫无控制地发作。现在这个毒已快进入她的五脏六腑,所以导致她的神志经常会失常!”


一个沉缓而富有磁力的男人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声音渐行渐近,话语一停,他就在陆子璈的身后站住了。


陆子璈缓缓放开蓁儿,缓缓站起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


立即,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陡然间便四下蔓延开来。风无痕立即感受到了这种杀气,心中亦不由得抖颤一下,陆子璈果然是名不虚传。


“是你下的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陆子璈的双眸如刃如电,声音如冰如霜,浑身透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他的手已习惯性地去摸腰中的剑,但他忘了,今日的他一身吉服,腰中并未佩剑。


“不是我下的毒,我宁愿自己死,也决不会伤害她的!”风无痕淡淡地道,丝毫不再为陆子璈的杀气所动。


“那是谁?”陆子璈厉声道。


“不知道!我没查出来!遍请名医也未医好她!”风无痕一字一顿道。


“你为何囚禁她?”


“她中了这毒,我必须为她医治,何来囚禁!”


“那你为何逼迫她嫁你!”怒气开始在陆子璈胸中升腾起来。


“我只是请求,何来逼迫?陆二公子请注意你的措辞!”风无痕冷冷道。


几条罪名竟被他驳得一干二净,这个无赖!陆子璈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拳头捏得格格响,但他咬着牙忍着问出了最后一句话,“那你约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妹子要见你,我就帮她约你来了!”风无痕淡淡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阁下的目的我也略知一二,你恐怕是为了白玉观音吧!”陆子璈冷冷道破。


“我本不完全为了这个,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也只好说是了!”


“你终于说实话了,好得很,要想得到你要的东西也不难,但要凭本事来拿!”陆子璈傲然言毕,右掌微动,一阵劲风而起,他已自运功待战。


突然,他面色骤变,沉哼一声,猛地扑通跪地,脸孔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立即从他额上直滚而下,整个身子佝偻如虾,竟犹自微微发颤。


在一旁正惊恐地看着陆、风二人对话的秦蓁儿,见此变化,本能地飞扑过去,一下子抓住陆子璈,惊恐地大叫道:“陆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他中了洒在你衣服上的化功散了,再也用不出真力了,一用真力就如万箭穿心般痛!”风无痕睥睨着陆子璈冷冷道出缘由。


“是你害了他,你真的害了他!”秦蓁儿嚎的一嗓子,如一只受伤的小野猫,猛地蹿起来,十指尖尖狠狠朝风无痕扑来。


风无痕一惊,正待甩步退开,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快如闪电地啪一掌推出,正好击在扑过来的秦蓁儿,秦蓁儿闷哼一声,立即飞跌出去,摔在了陆子璈跟前。


“蓁儿,你怎么样了,蓁儿!”陆子璈心胆俱裂,急忙将她扶起,细察其伤势。


“你为什么出手伤她!”风无痕怒容满面朝一个入幽魅般的黑衣人吼道。


“在下奉主人之命,有责任保护你!”黑衣人面无表情淡然而道。


“我完全可以对付,用不着你来多事!”风无痕狂怒道。


“七公子放心,在下只是把她推开,并未伤她半根毫毛!”黑衣人依然淡淡而道。


风无痕一怔瞧去,果见秦蓁儿毫发无伤地坐起了身子。


“妹子,来,到我身边来!”风无痕弯腰伸手去拉秦蓁儿。


秦蓁儿冷若冰霜,理也未理,反而朝陆子璈身边靠去。陆子璈也立即握住了她的手。


“你……”,风无痕再好的涵养也醋意十足,面罩寒霜待要发作。


黑衣人手臂一挡,道:“七公子,儿女情长之事我们能否暂且放一边,做点正事?”


风无痕哼了一声,退向几步,见陆秦二人如一对苦命鸳鸯般紧紧握手相挨在一起,心里面什么滋味都有,却惟有咬牙相忍。


黑衣人乃是大哥身边形影不离的帮手,大哥最器重之人,无形中的二把手,自己得罪不得。


“陆二公子,在下开门见山直说了吧,交出白玉观音我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看向陆子璈的双眸瞬间寒光闪烁。


陆子璈打了个哈哈,冷冷道:“在下已是赴过冥殿数次之人,再死一此又何妨!”


“陆二公子铮铮铁骨,在下早有耳闻,只不过你身边这千娇百媚的姑娘只怕是……”说着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底下未说的话已不言而喻。


“这事与蓁儿无关,你们要做什么都冲我来,别为难她!”陆子璈勃然变色道。


“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已如砧板之肉,在下想做什么,恐


怕由不得你了!”一挥手,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黑影,猛然扑上前,如狼似虎地将秦蓁儿一下子从陆子璈身边拉走。


“放开我,放开我,陆大哥,陆大哥!”秦蓁儿拼命挣扎,怎奈这两人力大无穷,怎么也正脱不了。秦蓁儿一发狠,就着其中一人的手腕就是一口,她是发了狠了,自然用了全力,痛得那大汉大叫一声,但却依然不敢撒手。


“还不点她睡穴!”黑衣人冷声命令道。


那大汉领命,急忙朝秦蓁儿腰中一戳,秦蓁儿立即松口瘫倒下去。


“你们放开她,放开她!”陆子璈挣扎着起身扑过来,黑衣人右臂一挡,陆子璈立即吃力不住,一跤摔了下去。


“你们这帮卑鄙无耻的畜牲,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有种的你们尽管冲着我来啊!”陆子璈双目尽赤,悲愤不已,怒火快烧穿了他的胸膛。


“陆二公子,我说过,只要你交出白玉观音,我放你双宿双飞!你若执迷不悟,这小妮子也就要受点罪了!”黑衣人不失时机地再次逼迫道。


“不,不要,她身上有病,你们,你们怎么忍心折磨于她!”陆子璈嘶声叫着。


“对不起,在下虽有怜香惜玉之心,怎奈主命不可违。再问你一句,你交是不交?”黑衣人声音骤然厉喝道。


“我……”,陆子璈额上的冷汗一粒粒暴出,胸膛急剧起伏,紧握的双拳开始微微发颤,他艰涩地咽了口唾液,只觉心中划过从没有过的绝望。


“你交是不交?”黑衣人喝声再起,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我……,白玉观音虽是陆家之物,但已作聘礼属慕容家所有,我,我根本做不了主了!”陆子璈终于艰难地开口道。


“哦,当真?”


“当真!”陆子璈继续道,“所以你们抓蓁儿根本没用,倒不如抓我走,也许还有希望,慕容家不会不管陆家的事的!”


“真是好主意,慕容家怎么会不管自己女婿的死活呢,不错,陆二公子此举真可谓一举两得,既可以使心爱的女人脱险,又可以将慕容家牵进来,让我们多一个劲敌,嘿嘿……”黑衣人不禁冷笑起来。


“怎么,你们怕了?”陆子璈冷冷道。


“嘿,区区一个慕容家,何惧之有,更何况我们现在手上又多了一个砝码!”黑衣人阴森森露齿一笑,猛地箭一般飞射出去,待他再次跃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盛装吉服娇媚无双的新娘子。


慕容映雪!陆子璈整个人如坠冰窟,他万没料到,慕容映雪竟会跟踪自己来到此间!那,那这儿发生的所有一切她都全然知晓了?!


慕容映雪如木偶般一动不动,任由黑衣人抓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如干尸般死死地盯着陆子璈,透露出的俱是绝望、哀楚与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来了!”陆子璈手足冰冷,浑身战栗,艰难地启口。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新婚之夜在你脸上找不出一丝喜悦,怪不得你不拿正眼瞧我一下,怪不得你连招呼都不打撇下洞房中的我独自而去,原来,原来是你心中早有心爱之人了……”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慕容映雪娇躯阵阵发憷。


“对不起!”陆子璈心如刀绞,再次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陆子璈还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