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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奇毒无解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你们没有人性,竟然逼迫一个如此至情至意至善的女孩子!她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我,包括她的亲情,甚或她的生命,没有了我,她什么也没有了,一定会如同没有雨露滋润的小花最终要枯萎化为灰烬。你们是想害死她,害死她,你们是刽子手,是刽子手!”陆子璈已无力再反扑上来,心力交瘁崩溃倒在陆子仪的怀中,但悲愤至极的他却依然在声嘶力竭地吼呼着。


“不,我们不是刽子手,你才是,你才是要害死她的罪魁祸首,你没有能力给她幸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其实自己早就清楚这一点,可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她,你既然真爱她,就该躲她远些再远些,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生命里。你明知这会带来情感上越来越深的痛苦,可你却乐此不彼,表面上标榜着要离开她为她找寻真正的幸福,实质上却是借此一次一次占有她生命里全部爱的元素。陆子璈,你是自私的男人,你不配得到秦蓁儿的爱,她比你更懂得牺牲,更懂得事理,更懂得大义,她是个了不起的女孩,你配不上她!”


这番话无疑是震聋发聩的,省人深思的,它如惊雷般炸响在陆子璈的头顶,他惊惶失色地看着慕容秋,张了张嘴想辩驳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陆子仪吃惊非小地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这个与前些天判若两人的慕容秋。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什么不对劲,他说不出来。但他知道慕容秋的这番话绝对突兀至极,这不应该是他的身份他的立场上所说的话,他怔怔地看着因情绪激动而面涨红晕呼吸急促的慕容秋,不经意地审视起他来。


“我是自私的男人,我配不上蓁儿,我不配得到她的爱?”半晌,陆子璈忽然神经质地反复重复慕容秋的话,致死的绝望一波大似一波地不停地向他袭来,“蓁儿,我爱你错了吗,我爱你错了吗?”蓦然间他瑟瑟作抖地嘶声悲鸣起来,然后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有一米远,整个人如空了的口袋软软地委顿了下去。


“二哥,二哥!”陆子仪悲悯地大叫起来,一把抱起陆子璈,冲出门外。家丁急忙上来拦,却被他一脚一个踹了出去,“二叔,二叔,救救二哥,救救二哥!”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院落里,惨烈至极。


“公子,公子,你可回来了,秦姑娘,她,她……”慕容秋一踏进家门,他的贴身小婢珠儿心急火燎地迎上来,急切地道着。


“秦姑娘怎么了?”慕容秋面色急变,惊问道。


“她发高烧了,烫得炙人。还不停地说着胡话,一会儿哭一会笑,一会儿怒一会儿骂,好像疯子一般,好怕人,公子,你快去看看吧!”珠儿心有余悸地道。


慕容秋面色立即凝重,嘴唇下意识地紧抿起来,旋风般冲进内房。


秦蓁儿如一只烧熟的虾米一般弓头缩脚就团缩在床,身子剧烈而瘆人地抽搐着,意识迷乱而疯狂至极,“不要逼我,我离开他,我离开他便是……爹爹,爹爹你不要这样骂我,我不嫁表哥,不嫁……陆大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求你带我一起走,一起走……我爱陆大哥错了吗?错了吗……风无痕你不要再笑了,你不要再诅咒我,我已经得报


应了,已经得了……,娘亲,娘亲,你带蓁儿走吧,蓁儿好痛苦,蓁儿活不下了,娘亲……”


她语无伦次,神志混乱,精神迷狂地一声紧是一声哀鸣。时而恐惧时而迷惘时而苦苦哀求,心碎的惨状令人肝肠寸断。


慕容秋的心一阵剧烈的抽搐,是怎样的情殇伤得这个明如秋水,娇憨可人,青春如阳光般的女孩如在痛苦的炼狱里炙烤。


“还不快去请大夫,还愣在那干嘛?”慕容秋转脸冲刚跟进来的珠儿怒吼道。珠儿吓得手脚俱颤,她服侍公子很多年了,公子温文尔雅,谦和至善,跟他对话从来都是如沐春风,几曾见过他脸上有此怒容过。


珠儿带着哭音应了一声,跌跌撞撞跑将出去请大夫。


“大夫,她怎么样了?”慕容秋见大夫诊完脉,面色沉重地站起来,不禁担心地问道。


“这位姑娘心灵上受了很重的创伤是不是?”大夫问道。


慕容秋点头。


“创伤固然是此病的因素,但公子,这绝不是此病的根源。她好像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毒才是扰乱她的心智,陷她于疯狂迷乱状态的元凶!”大夫捻着山羊胡缓言而道。


“你说什么?她中了毒?”慕容秋大惊问道。


“嗯,应该是一种毒,这种毒是我行医四十年从没见过的,它属于慢性地,但药性却极其厉害,一旦到入肺腑它将使这位姑娘心智全失,成为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傻子!”


“什么?”慕容秋头顶上如炸开一个晴天霹雳,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秦蓁儿要将自己不顾一切交给陆子璈,陆子璈为什么会拼死也要承担起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职责,原来是这样一个原因。


“你救不了她吗?”慕容秋嘎声问道。


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无法医治。


慕容秋有些心力交瘁地倒靠在秦蓁儿床前的一张椅子里,心里像是被某样东西堵住了,阻塞地艰于呼吸。


如癫痫似的迷乱状态过去后的秦蓁儿平静地睡着,一如酣睡中的可爱孩子。


慕容秋望着她春花般的容颜,心里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抽痛,老天太不公了,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让她饱受情感历练倒还罢了,为什么还要夺去她如青丝般细密的思维意识,让她成为一个傻子呢?难道这是在眷顾她,让她从此脱离情感的苦痛吗?


“把她送回家去吧,我们救不了她!”身后有一个淡淡的声音骤然响起,慕容秋不用回头就知是父亲来了。


“爹爹,我想救她,真的,老天不应该如此对她,太不公平了!”慕容秋感伤道。


“那么老天对雪儿就公平了吗?”慕容庭反问道。


提到妹妹,慕容秋顿然面露痛苦之色,但随即道:“这不是她的错,我们不能怪她,爱何无辜,我现在才明白这一点,爹爹,


我们无形中成了杀死她的刽子手,陆子璈说的没错!”


“自古以为情爱就是把世上最锋利的刀子,它可以伤人不见一点血!”慕容庭黯然道。


“陆子璈不会接受雪儿的,爹爹,这场感情之战,雪儿注定要输的,而且会很惨!”慕容秋痛心道。


“这是你妹妹的命数,何况她甘愿作茧自缚,我们有何法子?”慕容庭无奈道,“只能期待奇迹发生了。”


“或许秦姑娘有了一个很好的情感归宿,才是妹妹命运的转机!”慕容秋喃喃自语道。


慕容庭目注着喃喃自语有些迷惘的儿子,忽然问道:“你应该恨她,而且那晚我也瞧出来你的恨了,但你为何现在说话处处站在她的立场上,而且还想救她?”


慕容秋猝然一惊,抬头看了看父亲询问的脸,有些尴尬有些惶惶道:“我,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是吗?”慕容庭淡淡地道了一句,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云淡风轻地转移了话题,“秋儿,你该娶门亲了!”


慕容秋开始用重金悬聘一个又一个有名的大夫给秦蓁儿治病,但大夫来如过江之鲫,却没人能解秦蓁儿的毒,甚至没人能说得出这是什么毒!


慕容秋的脸色一天阴是一天,一天憔悴一天,食不下,也寝难安。


“你应该去找一个人了,也许只有这个人会解此毒!”第三天,慕容庭来到秦蓁儿的塌前对儿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说找他的女儿吗?”慕容秋蹙眉道。


“是的!”


“可那个人把我们慕容家视作仇人,曾滴血吩咐他的后辈子孙绝不给慕容家的人看病!”


“他当年恨我无非是我抢走了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何况现在仇恨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了,你母亲已作古,他也早作黄土陇中之人了,想来应该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秦姑娘非慕容家的人。”慕容庭语气极力平淡,越是平淡的语言越显得他对二十几年前往事的回恋。


“也许你是对的,爹爹,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慕容秋站起身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竹帘,斑斑驳驳地撒在睡得平静如水的秦蓁儿的脸上,随着吹动的风,一恍一恍地,耀人眼目,也耀动了他的心。


慕容秋默默地看着,忽然头也不回一字一顿吩咐道:“珠儿,准备行装!”


柳飞絮未料到她下的毒有一天找上门来的竟是慕容秋,八杆子也打不到的毫无瓜葛的人物。虽然她了解慕容家与柳家上辈子的恩怨,但这一切已离她太远,她根本感受不到他父亲的痛苦,何况,他父亲的痛苦正是对她母亲最大的不忠,她是最仇恨娶了妻子还惦念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即使她父亲也不能原谅。


但她却绝不能给秦蓁儿医治,她下毒的本意就是要今天这个结果,她欢喜还来不及,她如何能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