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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秦慕恩怨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秦蓁儿见父亲一走,身子如被抽去脊髓般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心如枯木。


“表妹,你别为难,我,我去劝劝姑父,让,让他收回成命就是,表妹,你别难过!”燕北见她如此神情,心里疼坏了,忙不迭地宽慰她,真的要去找秦方义去。


“表哥!”秦蓁儿幽幽地叫住了他,“你别去,爹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表妹,你……”,燕北欲言又止。


“你别担心,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有些事情好吗?”秦蓁儿乞求道。


“嗳,我这就回避,表妹,你也别顾忌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别难为自己,我走了!”燕北走了,临走时最后的一瞥,眼底了藏着深深的哀怨与无奈,但秦蓁儿的心已麻木了,再无暇顾及他的感受了。


秦蓁儿蜷缩在床,像个中空的木雕,枯木般地一动不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身子是心力交瘁后的疲惫和灰冷。


夜色来临了,重重黑暗如梦魇般包围着她,她窒息起来,胸口阵阵发痛,就在这时,寂静的可怕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两声轻柔的呼唤声,“秦姑娘,秦姑娘!”


秦蓁儿的心一抽搐,本能地翻身坐起,下床来到窗前。


窗外,月色凄清,幽景谧人。一条颀长的人影淡淡地笼罩在如水的月光下,散发着静谧而忧伤的光泽。


秦蓁儿突然有一种很想流泪的感觉,慕容秋没有骗她,他竟真的来了,可来了又当如何?


慕容秋缓步走至窗前,于是眼底里的感伤和忧郁浓炙得刺痛秦蓁儿的眼,但他只是静寂如水的看着她,半晌无语。


“你回去问你的父亲了吗?”秦蓁儿低低地问道。


“问了。”慕容秋淡淡地答道。


“那么事情的真相……”,秦蓁儿缓缓道。


“秦姑娘”,慕容秋忽然眼底里燃烧起两簇炙热的火苗,霍然直直地盯着秦蓁儿,一字一顿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还愿意嫁我吗?只要你点个头,我就立即带你走!”


秦蓁儿心里一颤,目光恻然、凄清、无奈地看向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请你回答我?”慕容秋失控地跨前一步,下意识地握住了秦蓁儿的手。


“放开你的手!”一声怒喝惊散了这无边静谧的夜色,两人齐回头,就见秦方义在燕北的扶持下一步步面色铁青地走来。


秦蓁儿急忙抽出了手,怯怯如兰地叫了声爹爹。


“可是慕容庭教你这招私闯闺宅携女私奔的吗?”秦方义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一句。


“前辈,请勿再侮辱家父,这只是小子的情急之举,小子……”,慕容秋不卑不亢回答道。


“什么样的父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来,慕容秋,你给听好了,你现


在马上给我滚,否则别怪老夫手下无眼。”秦方义厉喝道。


“前辈,你平平气,你我两家有误会,你请听我跟你说!”慕容秋轻重缓急不骄不躁地道。


“误会?哈哈……”,秦方义笑得如同狼哭,瘆人至极。


“不错,这的确是一场误会!”半空中有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回答道,紧接着一阵细微的衣袂在微风中掠过声响,一条淡如菊花的人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爹爹(慕容伯父)(慕容庭)!”三人同时惊诧的突口而道。


“想不到你的妻子竟是叶清秋!”慕容庭看着秦方义静静地道。


“怎么,你这负幸薄清的还记得她吗?”一见慕容庭,秦方义的怒火如涨潮的浪头般一浪高过一浪,但他竭力咬牙忍着,冷冷反问道。


“她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妹妹,我怎会……”


“放屁!”秦方义出离愤怒,竟不顾身份,口出粗言,大骂道,“你与她青梅竹马多少年,当年江湖上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情侣,你如今竟说她是你的妹妹,你……,鲜廉寡耻至极!”


“你误会了,江湖人也误会了,我与她一起长大,我对她呵护备至,真的只是将她看作我最疼爱的小妹妹,谁知她竟将这份哥哥的爱当作男女之爱,当我发现时已晚,为了不一错再错,所以我忍痛离开了她……”时至今日,慕容庭脸上虽然立场坚定,但已多了几分伤感之情。


“别再问为你的负情开脱,你离开她是你移情别恋了另一个女人,你这黑心黑肺的男人,你给她造成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整日以泪洗面,整日郁郁寡欢,整日幽思恍惚,她嫁我三年,我从没见她笑过一次,她21岁如花的年纪就得病死了,抛了嗷嗷待哺的蓁儿和爱她如生命的丈夫……”说到此间,秦方义情绪突然失控,面目狰狞地猛扑过来,一把抓住慕容庭的胸襟,“这些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是你这刽子手,是你这伪君子,是你这衣冠禽兽!”


“前辈!”慕容秋大惊,本能地忙上前一搁,秦方义此时悲愤至极,情绪混乱,根本不提防,再加上他生病的身子极为虚弱,于是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手臂猛然传来,手臂立即酸麻,人也吃势不住,竟被这股力量生生推了出去,“啪嚓”一声,直摔了出去。


“爹(姑父)!”秦、燕二人大惊,燕北首先跳过来,扶起秦方义。秦方义被一个后生晚辈直摔出去,老脸无存,再加上心中无限怨恨和万丈的怒火,禁不住急火攻心,噗一声一口鲜血吐将出来。


燕北面色一变,以为慕容秋这一搁暗用劲伤了秦方义,不禁勃然大怒,大骂一声:“无耻小人”,身子立如如猛虎下山般向慕容秋扑来。


“表哥,不可!”秦蓁儿大惊,待要阻止,哪还来得及,燕北怒吼着一拳已砸向慕容秋的当胸。


慕容秋未料到自己这本能地一搁,竟使秦方义的吐血,已知闯了大祸,哪还会与燕北较真,于是,脚下微错,轻巧地躲过燕北一拳,急急解释道:“我并未用多大劲,前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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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啊”,燕北见对方很轻松地就躲过了自己力道十足的一拳,不禁怒火更炙,铆上劲,竟咬牙拼命地拳拳相扣,掌掌生风地跟慕容秋耗上了。


见劝不来燕北,秦蓁儿只好飞奔过来要父亲的伤势,谁知刚搭上秦方义的肩膀,秦方义猛然一推,厉声喝骂道:“走开,你若还是我的女儿,你,你就将这龌龊卑鄙无耻的这对父子给我赶出秦门,再来跟我说话!”


秦蓁儿不防备被父亲狠命推了出去,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懵了,半晌悲从中来,眼珠扑簌簌而下。


“你不赶是吗,你舍不得是吗?你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孽障,你可知道,你三岁没了娘是谁害的,就是你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慕容老爷……,你还不赶他们走吗,你还想失去我这个父亲吗?”秦方义大口喘息着,嘴角带血,嘶声怒吼,神情疯狂而怕人至极。


“爹爹,我……”,秦蓁儿痛苦地辗转,痛哭失声,她相信慕容庭的话,她相信定然是母亲单相思而送了性命,慕容秋对她有恩,她怎么拉得下这个脸与他动手赶他走。


“好,你不赶,我来赶!”秦方义长叹一声,失望心碎至极,养女如此,还有何话可言。齿牙紧咬,吃力地撑起身子,血红着眼珠,口角喘着沉重的怒气,一步一步向慕容庭走来。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庭神色不变地看着秦方义铁青着脸满面怒色而来,忽然撩衣单腿而跪,长叹一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何况我当时也未好好跟清秋说明,害了她一条性命,于人于己我都愧疚万分,我今跪于此间,要打要罚要杀要剐,秦大哥尽管来,我只是希望老一辈的事别再算在小辈们的身上,成全了他们吧!”


“嘿嘿”,秦方义蓦然间爆发出一阵森冷的笑,厉喝道:“你以为你今日来我家门负荆请罪我就会成全他们吗,做梦吧你,我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你,因为我答应了清秋临死的不要去找你的最后的要求,我只是想让你带着如同你一样无耻的儿子滚,滚出我的家门,永远也不要再踏进秦门半步!”


“秦大哥,我请求你不要如此固执绝情,令嫒她的一生幸福你真的就不顾了吗?”


见父亲放下尊严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秦方义,慕容秋怎能受得了,倾力一掌逼退燕北,纵身跃过来,一把抓住父亲,痛声道:“父亲,这不是你的错,你怎能让你为我践踏你的尊严,您快起来,快起来!”


“不,秋儿,你不要管我,我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自己一颗愧疚的心,我确实愧对故人,我应该领罪!”慕容庭固执道。


“你给我滚,我不再见你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滚!立即滚!”秦方义却不吃慕容庭这一套,非但无半分感动,反而更加厌恶至极,手指一指,毫无余地地赶人。


“前辈,你,你怎能如此不讲理,秦姑娘她……”,慕容秋终于忍不住气愤至极大叫道。


见对方提到不争气的女儿,秦方义自知教女无方,羞愧之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猛然跳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滚,劈面就是一掌直击向慕容秋的当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