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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待嫁表哥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燕北心里一恸,转首就见秦蓁儿凄冷冷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凉风掀动着她的衣袂,使她有一种弱不胜衣的娇怯。


“表妹,我……”,燕北涩涩地道。


“你真不要我吗?”秦蓁儿幽怨的眸子仿佛深潭里千年的积水,说不出的伤楚与魅惑。


“我……”,燕北语塞,冷汗涔涔。


“你说话,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说的!”秦蓁儿冷然道。


“我,我……表妹,娶你是我毕生夙愿,可,可是……”,燕北结舌道。


“可是什么,我秦蓁儿虽是女子,可说话也是一言九鼎的,表哥,你若真喜欢我,那么明天你就来娶亲,你若不想娶我,那我就死给你看!”秦蓁儿说着,森冷的眸子寒光一闪,然后有一把雪亮的匕首直抵她的咽喉。


“表,表妹,你,你不要这样,我,我答应你,我娶你,我明天就来娶你!”燕北神色大变,忙不迭地应承,他太了解这个表妹了,她真的说到做到的。


“那好,你连夜回去吧准备吧,我就不送你了,我想跟我爹爹说几句话!”秦蓁儿冷然道。


“好好”,燕北干涩涩地咽了口唾液,回首看向秦方义。秦方义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燕北惶惶行了个礼,带着喜悦却又屈辱无奈受伤的矛盾心理离开了秦家。


“爹爹!”燕北一走,秦蓁儿立即跪在秦方义面前,抬起头,低沉而有力地叫了一声。


秦方义见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珠却漆黑如夜,脸上是一种如同理石般坚毅决绝的神色。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秦方义道。


“爹爹,我知道,我这一生至今从未做过一件令你满意的事情,在您眼中我一直是个没有礼仪没有淑德,叛逆乖戾,尽给你惹麻烦没给你省过一回心的极其不忠不孝的小辈。”秦蓁儿理性地说着每一个字眼,脸上波澜不惊,仿佛是一滩死水,“可是,虽然我尽惹你生气厌烦甚至讨不到你半分的喜欢,可是,我是爱您的,爹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真的想永永远远地陪在你身边。爹爹,明天我要走了,以后就留您一个人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爹爹的眼光不错,表哥是个好男儿,我想他一定能会把您当作他的亲身父亲好好奉养您的……”。


“蓁儿,你这是在说什么?”秦方义忽然觉得女儿有点不对劲,好像话里有话,不由得警觉地问道。


“没什么,爹爹”,秦蓁儿凄凉一笑道,“要出嫁了,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和不舍。爹爹,我能完成你最大的心愿,其实我很开心的,好了,女儿累了,女儿要去歇息了,爹爹,您也早点睡吧!”秦蓁儿缓缓地站起身来,要离开时,秦方义突然叫住了她。


秦蓁儿回首,见父亲正用少有的慈爱和歉意的目光注视着她,缓缓地道:“蓁儿,你恨爹爹吗?”


秦蓁儿摇了摇头静静道:“不,一点也不,这是我的命,不怪爹爹!”


“你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秦方义说出了他的疑惑。


秦蓁儿又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爹爹呢!”


秦方义怔了怔,叹了口气,缓缓道:“蓁儿,我也是为你好,你别怪爹爹心狠,明天你就要成为燕家的媳妇了,不用我多教诲,你自己也该知道怎么做吧!”


“爹爹放心,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会好好做一天燕家的媳妇的!”秦蓁儿道。


“好,既如此我也勿庸多言了,你回屋歇着去吧!”


“嗳,女儿走了,爹爹多保重!”秦蓁儿再次深深地叩了一个头,这才起身,缓缓离去,在跨出门槛转角的一瞬间,她突然转首深深地看了秦方义一眼,秦方义顿时心中一凛,这一瞥让他熟悉地心痛,恍惚间仿佛妻子弥留的眼神在他眼前呈现,“蓁儿”,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但是秦蓁儿已去远了。


红烛高烧,蜡炬垂泪。新房中寂寂无声,默默无息。


如木雕般枯坐在新床上一个时辰的秦蓁儿终于缓缓地自己揭下了红盖头。


斜对面便是一个精致的梳妆台,秦蓁儿取下盖头的绝世容颜立即清晰地映照在妆台的镜中。


盛装下的秦蓁儿雍容华贵,娇艳动人。但精致的化妆下却掩饰不住那令人心疼的苍白、憔悴与忧郁。


泪淌了下来,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自己做新娘时最美丽的样子,幸福地设计着自己最美好的婚姻生活,却未料今天今晚自己却在此种情况下做了新娘,嫁了夫郎。


凄婉地笑了下,秦蓁儿取下笨重的凤冠,披散三千烦恼丝,轻轻地走至清辉四溢的窗前。


只见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中天,月光柔和清澈,皎洁如水。


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闺!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有一双亦如如水月光的眸子悄无声息又潜进了她的脑海,“陆大哥,我今晚嫁了,你知道吗?你此时在做什么呢,你的身子可好些了?陆大哥,从此我们真的缘分尽了,一个为人夫,一个为人妇,都必须恪守自己的人生轨道了,陆大哥,你听得见我在叫你吗,陆大哥,我好想你,陆大哥……陆大哥……”


心中翻腾地如惊涛骇浪般,秦蓁儿痛楚难当,本能地将头抵在墙头,泪如泉涌,低低地,哀哀地,切切地,字字深情,句句血泪地呼喊着陆子璈。


“笃,笃,笃!”有人轻轻地敲门。


秦蓁儿一惊,急忙拭干泪,应道:“外面是谁?”


“是小婢水儿,给少夫人送点东西来,请少夫人开开门!”门外有个丫头道。


“来了!”秦蓁儿应了声,走过去开门。房中本有几个陪嫁丫头的,但都被秦蓁儿赶出去了,所以这门只能她来开。


门刚一打开,就听咕咚一声,猝不及防,一个人骤然间倒了进来。


秦蓁儿大骇,倒退几步,定睛一看,倒进来的却是一个青衣小婢,正待疑惑间,从门外快如闪电地闪进来来一条黑影,同时嚓一声顺手拴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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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秦蓁儿大惊失色,急忙抬头,就见一人黑衣黑靴黑斗笠黑纱遮面,浑身散发出如同妖魅般的诡异。


“你,你是谁,闯进新房意欲何为?”秦蓁儿的心脏猛地下沉,突突直跳起来,厉声喝道。胁迫丫头开门,又是此身诡异打扮,定非善良之辈。


那人缓缓抬头,透过黑纱的双眸如鹰如隼如鸷如狼的直直地盯着她,不说话,阴沉而瘆人,瞬间让人毛骨悚然。


秦蓁儿霎那间手足冰冷至心,人险些瘫软下去,这双,这双如同梦魇的魔鬼般的眼睛她,她太熟悉了。


“你,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她浑身战栗着,嘶声叫道。


那人森冷地笑了两声,阴侧恻地道:“看来你心里是有我的,要不然我这身打扮你怎会一眼就能认出来!”


“住口,冷无伤,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秦蓁儿色厉内荏地叫道,眼睛仓皇四顾,终于在床杆上发现了一把挂着的宝剑,于是她猛冲了过去。


但还未等她靠近床栏,她就觉腰中一紧,一双铁臂已然从身后死死箍住了她的娇躯。


秦蓁儿拼却性命地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


冷无伤取下头上竹笠随手扔至新床上,然后用力地捏住了秦的下颌,使命地将她翻身过来。于是秦蓁儿又一次被迫迎上了那双暴戾、阴隼一下子便能刺穿人肺腑的眼睛。


“你想用这种方式结束这所有一切,秦蓁儿,你想得太美了,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的!”冷无伤咬牙切齿地,一字一狠地道。


“我求你放过我吧,这是我的命,我的最后归宿!”秦蓁儿哀求道,她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万念俱灰,早没了当年那种锐利的锋芒和初生牛犊不怕死的胆气。


“不,这不是你的命,你的归宿!你的命你的归宿应该由我来决定,我等到今晚这一刻,便是来主宰你的命运来的!跟我走!”冷无伤说着拖起秦蓁儿就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我已为人妇,你无权再来侵扰我了!”秦蓁儿死命挣扎。


冷无伤酷厉着脸,毫不怜惜地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往外拖,挣扎间秦蓁儿被桌椅一绊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脚边。


冷无伤皱了皱眉,顺手将她拎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一个人裹着一团暴风雨的气息旋风般冲了进来,目眦尽裂,大叫一声,“放开她!”


“表哥!”秦蓁儿本能地大叫一声。


冷无伤见燕北触目惊心的一身喜服,满面怒色,眼神疯狂而又凶狠,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副冲上来要拼命的架势。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双眸不由自主地眯起来,寒光闪动间杀机已起,缓缓放下秦蓁儿,右手一抖,冷月刀已然在手,刀光恍如如钩新月的清辉,凄清而惑人双眸。


“表哥,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些退开,退开!”冷无伤杀机已起,燕北定然性命难保,秦蓁儿疯了般扑至燕北跟前,拉了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