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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天真无邪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白玉观音之事真相大白,尘埃落定。冷无伤虽然很是郁闷,但心头却轻松了起来。因为他可以有时间去看在百草园医治的秦蓁儿。


这天,他骑上白马快马加鞭赶向百草园。将入百草堂时,他将马拴在了树上,径直朝草堂走去。


一路走,一路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渴盼和喜悦。半个多月未见秦蓁儿这小妮子了,不知病情怎么样了,神智可恢复了?不知柳飞絮待她怎么样,可曾为难她?从来都是女人巴巴地在那头等着他的眷顾,却不料有一天他冷无伤为见一个女人会有如此一种期盼甚至有些紧张的特别的感觉在他意识里扩散。


“小蜜蜂,嗡嗡嗡,飞到东来飞到西,辛勤采蜜为谁忙呀为谁忙?”甜美、欢快却又十分幼稚可爱的歌声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分外地让人舒畅和愉悦!冷无伤不由自主地屏息敛步寻声而去。


阳光明媚如春,秋风澹荡如棉,种满各色斑斓的药草间,一个少女踩着轻盈如燕的步伐,哼唱着欢快感染人心的歌谣,正脱跳着采摘着地上不知名的小野菊。黄菊娇媚,容颜却更娇,神情却更媚。


冷无伤心中狠狠悸动着,一种莫名的柔情开始潜滋暗长。他静静地站着,迎着和煦如春的阳光和清风,眯起双眸,惬意地享受这令人心中充满平和舒心忘却一切红尘烦恼和血腥杀戮的画面,心中有一种希望就此到天荒地老世界末日的期盼。


秦蓁儿唱着歌谣,采着黄花,一蹦一跳,浑然忘我地一点一点地接近冷无伤。看守秦蓁儿的小红立即发现了冷无伤,但冷无伤朝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面色柔和,双眸温情地看着秦蓁儿一步一步靠近他。


正当秦蓁儿弯腰去采摘离他最近的一朵小花时,冷无伤终于忍不住轻柔地唤了一声“蓁儿”!


秦蓁儿身子怔住了,停下摘花的动作和歌谣,一下歪着头朝他看将过来。


阳光铺洒在她脸上,使她的脸分外纯明洁亮而生动,洁净地一如不曾受过半点污染的绢丝。


恰如一股溪流也柔柔地流淌过冷无伤的心坎,再次柔声呼了一声蓁儿,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脸。


秦蓁儿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双眉间褶皱起一条可爱的皮肤纹痕,歪着头,似乎努力地在脑中搜索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见她见了自己没有像从前那种恐惧和躲避之态,冷无伤心中大喜,跨前一步,手终于抚上秦蓁儿娇如春花的脸颊。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在这里看见过你?”秦蓁儿清脆的声音充满了孩童的迷惑,双眸中仍然有神智不清的痴傻和惘然。


“我叫冷无伤!”冷无伤由衷地微笑着道。


“冷——无——伤!”秦蓁儿似乎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柳姐姐!可是我好讨厌她,她总是给我吃好多好多好苦好难吃的药!”


“她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但神智却只恢复了些许,还不能将你认出来!”柳飞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啊,我不要吃药,我不要!”见柳飞絮端了一碗药正向她走来,秦蓁儿脸色立变,尖叫着慌忙躲到了冷无伤背后,揪住他的衣服下摆,瑟缩着哀求着,“哥哥,哥哥,好哥哥,我不要吃药,求你帮帮我,我不


要吃药,我不要!”


她的三声哥哥叫得挚诚无邪和天真,却又不失撒娇般的妩媚,令冷无伤怦然心动,竟有种酥麻之感慢慢散遍全身。


秦蓁儿从来都对他横眉怒目,冰冷如霜,几曾如此发自内心地这般亲热的叫他。


回首见她如寻求保护的孩子般瑟缩颤抖,眼神内流露万分祈求和分外楚楚可怜之态,心中顿时有了万分柔情与怜爱,伸手轻抚她的青丝,柔声道:“蓁儿乖乖,把药喝了,病就会好了!”


“我没有生病,我不喝药!”秦蓁儿很是生气道。


“你哄她做什么,这个死丫头每次喝药都是这副德性,从没老老实实喝过一回,都是我捉住她灌下去的!”柳飞絮从没见冷无伤如此温柔对待自己过,不禁醋意横生,冷哼一声道。


冷无伤不理她,抬头见树上几只鸟儿正成双作对地啁啾,心中一动,微倾身躯冲秦蓁儿笑道:“蓁儿,你若喝了这药,我就捉一只小鸟儿给你玩,你说好不好?”


“小鸟儿?真的吗?”秦蓁儿明显来了兴趣,瞪大了眼睛,惊喜地道。


“哥哥说话怎么会骗人!”冷无伤眯眼笑道。


“那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耍赖!”秦蓁儿兴奋地端过药碗,皱了皱眉,一股作气,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然后一抹嘴,将空碗翻给冷无伤看,笑着道:“我喝完啦,哥哥快抓鸟给我玩!”


“好,看我的!”冷无伤一个“鹤飞冲天”,直上树梢,出手如风,一眨眼间便抓住了一只鸟儿,稳稳落在了秦蓁儿面前。


“好啊,好啊,哥哥真了不起!”秦蓁儿拍着手娇笑着,笑靥如花,足以融化每一颗如坚冰的心。


“也许蓁儿治到这个程度是最好的!”晚上,冷无伤躺在床上,双臂枕头,竟有些痴迷地喃喃而道。


“怎么,你不想治好她了?”柳飞絮冷声道。


“说实话,我还真有此想法!”冷无伤翻了个身,手掌作拳支在枕上,脑海中又浮现笑靥如花,娇声莺语叫他哥哥的秦蓁儿。


“那好啊,我明天就给她停药。她现在的智商就等同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若要骗她上床可是易如反掌呢?!”柳飞絮冷笑着不无醋意地嘲讽道。


“这多没意思,你不知道这丫头没病之前倔强地就像最坚韧的竹篾,怎么折也不断。我若在她疯病未愈时占有了她岂不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了!”冷无伤笑道。


“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要她吗,还分什么时间,要什么成就感?”


“这个你就不必明白了,你只要懂如何伺候男人就行了!”冷无伤双眸斜挑,语声淫渍,一把抱住柳飞絮开始他凌厉的攻势……


冷无伤拥着柳飞絮朦朦胧胧快睡着之时,猛听得院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隐约还夹杂着秦蓁儿叫骂之声。


冷无伤立即睡意全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柳飞絮也醒了,迷迷糊糊道:“这院子里什么声音,鸡飞狗跳的!”


“我去看看!”冷无伤迅速穿衣下床开门来至院中,定睛一看,这一看不由得他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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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蓁儿穿了件宽大的睡袍,赤着白足,散着长发,手里拿了一根长竹竿,正东跑西跳地去戳打屋上一只黄狸猫。那只猫呜呜地叫着,嘴里似乎叼了样东西。


“死猫,瘟猫,臭猫,烂猫!你给我下来,你听到没有,你有种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打暴你的头,死猫,瘟猫……”


她大声咒骂着威胁着那只猫,边还不停地奋力戳打着屋顶,弄得那屋顶上的茅草木架蓬蓬咚咚直响,同时踢翻了柳飞絮放在院中盛雨做药的水缸。而那只猫似乎受了惊吓在屋顶上东逐西突,竟忘了逃到别处去,而秦蓁儿自然也东奔西跳跟着戳打咒骂,那糗样和动作实在是让冷无伤打熬不住想笑。跟猫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亘古少有。


“蓁儿,你在做什么?”他忍着笑问道。


一见冷无伤来了,秦蓁儿如见亲人般“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道:“那只死猫叼走了我的小鸟儿,呜……,太可恶可,我正逗它吃米呢,谁知这死猫跑进来不跟我讲一声就把它叼走了。呜……,死猫,烂猫,吃吃吃,噎死你!”原来那只猫见了秦不再追打它,已开始享受它的美味了。


见她哭得一如孩子般煞是伤心,泪珠儿如花瓣上最晶莹的露珠噼里啪啦往下滚落。她噎着气,喉咙中哽咽着发着哭音,手背却拼命擦着泪水,可怎么擦也擦不干,那模样儿让人怜爱至极。


“蓁儿,莫哭,明天我再给你捉一只,噢,捉两只可好!”冷无伤靠近她,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


谁知秦蓁儿哭得更凶了,“我不要,我就要那一只,我跟它玩了一整天,它都给我混熟了,一点也不怕我了,我都给它起好名字了,可那只可恶的死猫去吃了它,呜……”


“好,好,我呆会帮你打它就是了。来,乖,听话,屋外冷,我们进屋去!”


冷无伤拉着哭泣的秦蓁儿进了她住的房间,扶她躺好身子,帮她盖上被子,嘱咐她好好睡觉。但秦蓁儿却依然呜咽个不停,冷无伤情不自禁怜爱地捧起她的脸,秦蓁儿被动地哽咽着抽着气,楚楚堪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如无辜地寻求慰藉、可怜巴巴的流浪小猫。


秦蓁儿的我见犹怜之态仿佛有只手狠狠捏了冷无伤心一把,让他霎那间有一种痛楚和抽搐之感。男人骨子里就是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冷无伤这种铁骨冷汉征服欲超强的男人。


“蓁儿,你知道吗?”冷无伤的双眸温情地湿润起来,脸孔欺近,气息微促,迷蒙而呢喃着道,“此时的你是我所见的最动我心弦的瞬间,你让我为你心旌摇曳,难以把持,甚至开始动摇要医好你的决心了!”


言毕,微侧脸孔想去吻秦蓁儿尚带泪的清唇,谁知秦蓁儿却瞪大了双眼,歪头疑惑而痴傻地看着他,吃吃地问道:“哥哥,你在说什么?”


“哥哥要娶你,你愿意吗?”冷无伤未吻到秦蓁儿多少有些失落,但转而莞尔,伸手摩挲着秦蓁儿柔嫩如水的肌肤柔声问道。


“什么叫娶啊?哥哥?”秦蓁儿吃吃问道。


“就是过家家,我做新郎,你做新娘,你要不要?”冷无伤轻笑着道。


“好啊,好啊,过家家,扮新娘,我要,我要!”秦蓁儿开心坏了,兴奋地双颊红晕悸人,直拍着手,笑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