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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为敌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我看得出风无痕对蓁儿的情愫很深,蓁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身后的背景很大,很多事情他也许也做不了主,今晚这场阴谋是最好的说明,子璈,你一切小心了。”慕容有些疲倦地嘱咐道。


“多谢关怀!”陆子璈低低地道了句,眼光下意识地移到窗外。“雨停了!”他忽然道。


“你该出发了!”慕容一字一字道。


“可是你的伤……”陆子璈蹙眉道。


“这附近的镇上有家醉仙酒楼,酒楼老板乃是我慕容家的人,你拿此信物通知他要他来接我便是,毋需你再操心了!”慕容说着吃力地解下腰中的玉佩递与陆子璈。


陆子璈接过来,放入怀中。


“子璈,有件事我想问你?”慕容忽然道。


“什么事?”


“陆慕两家大劫已到,你管是不管?”慕容直视他一字字问道。


“管!”陆子璈挑眉道。


“那好,救出蓁儿后你速来我家汇合我们一起应敌!”


“难道你不怕那些武林中所谓的正义人士与你们过不去吗?”陆子璈沉吟了些许时候,忽然冷声道。


慕容疲倦地笑了,轻缓着却无比坚定地道:“子璈,请你永远地记住这句话,慕容家在一天便是你陆子璈一天的容身之处,谁要与你为敌便是与慕容家为敌!”


没有比这句话更令处在众叛亲离,孤独无助,性命朝不保夕的陆子璈感动了,他只觉浑身一颤,心里边立即有股暖流涌动,他急忙别过头去,不想让热泪盈眶的样子落入慕容的眼中。


最需要温暖和帮助的时候却是他对之不起的慕容家对他不离不弃,始终支持于他,而他最亲最敬的亲人却抛弃了他。人生苦痛与感动莫过于此。


“我走了,你保重!”陆子璈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离去,心头的脆弱不想落入别人的眼中,这么多年来他已习惯将痛苦一个人承担,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望着陆子璈离去时落寞的却依然挺拔孤立的背影,慕容心头酸楚至极,都说爱是自私的,可自已为什么要给与陆子璈机会?是了,他是在怕,在陆秦二人间他永远是第三者,他怕一句承诺根本敌不过深如海的情愫,蓁儿最终还是会选择陆子璈离他而去,那么他将丧失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与其如此下场,还不如装作大方。拳头将沙子握得太紧反而会流泻掉,其实人何尝不是。


当深秋的第一道温暖舒适的阳光映照在秦蓁儿苍白的病靥上时,她仰起头微眯起双眼,享受着这道如情人般轻抚自己脸颊的阳光,一时间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蓁儿,今天的阳光真好!”风无痕贪婪地看着金色阳光在秦蓁儿苍白容颜上焕发出的惊骇之美,柔声道。


“这是什么地方?”见这园中亭台楼阁在精致和美轮美奂间尽显不同于民间的轩昂恢宏之气,秦蓁儿禁不住淡淡问了一句。


“这里是如意苑!”


“如意苑?你的私园吗?”秦蓁儿低声问道。


“是……是,蓁儿,这苑中空气很好,很适合休养,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就是了!”风无痕宽慰道。


“苑中再好,也不是我秦蓁儿憩息之地,风大哥,你放我出去吧!”秦蓁儿手掩其口,轻咳着轻声哀求道。


“你可是又想着你那陆大哥了?!噢,不仅是他,恐怕还有那姓慕容的吧!”风无痕吃味地恨恨道。


“风大哥,你我毫无缘分,何苦如此纠缠,我求你


还是放了我吧!”秦蓁儿抬头看向他,满面的乞求,无奈又疲倦地继续道。


“不,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松开抓住你的手了,蓁儿,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请你记住我这句话,除非我死,我风无痕生命里的每一点每一滴的时间都要与你同在!”风无痕握紧她的手,固执霸道却又痴诚地宣誓着他的爱。


“残忍的不是我,风大哥,是你!你是要将你这份固执的爱如藤蔓般死缠上我,直到缠到我窒息而死呀!”秦蓁儿痛心疾首道。


“是吗?”风无痕露齿一笑,用温柔得瘆人的声音道,“那我们就这样一起死好了,能跟你死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愿呢!”


“你这个痴子!”秦蓁儿无奈地闭上了眼。


突觉嘴唇上一阵温热,风无痕带着这秋天里特有的菊瓣清新般的吻落了下来。秦蓁儿木木地承受着,没有动,心底里却是如秋霜般沁凉。


秋阳艳丽,秋菊傲秀。


白衣胜雪,风姿优雅的风无心就站在这一片金灿灿的菊海中,微风吹起明媚的菊浪,漪涟徐徐散开,层层地荡漾开去,弥漫了整个周身,一派美得令人眩目的洁净和温柔,如同绽开在少女面庞的淡淡微笑,盈盈的,纯洁明亮,没有一丝的假的成分,醉。


风无心微笑着俯身摘了一朵最艳的,漫不经心地闻了闻,然后将它插在胸前衣襟上。在转身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时,他忽然问了这一句。


“那姓秦的小妮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见大好了,这公孙老头的医术当真不错!”黑衣人道。


“是吗?”风无心淡淡地道着,忽然眯起眼看向远方,双眸中猛然暴射出比刀刃还森冷的光芒。


黑衣人依着方向看去,就看见菊丛中风无痕侧身温柔亲吻他心爱女人的旖旎风光。


“主人,难道你就真的答应了七公子,允许他将一盆由这如意苑肥沃土地养好的鲜花采摘了去吗?”黑衣人突然阴阴地煽风道。


“嘿……”风无心冷冷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性吗?越不允许我碰的我越是要碰!这个女人早晚是我的盘中之餐,先让老七艳福几天也算可怜他一番深情吧!”


“主人,你难道不怕为了这女人真就坏了大事?”


风无心没有说话,而拿起酒杯自顾自斟了起来。


“主人难道已有好主意了?”


“嘿嘿,如果说我让这个女人对老七恨之入骨而向我投怀送抱,你说老七可抓得住我把柄?”风无心端起酒杯,摇晃着,看着酒水在杯中打着小小的漩涡,得意地轻笑道。


黑衣人眼睛倏忽亮了起来。


“慕容小妮子的伤也该养好了,今晚将她带来吧!”风无心看着酒水的眼眸突然迷蒙起来,骤然一饮而尽,一字一字道。


“来人那,救人呀,救人呀!”恐怖尖锐的急叫声响彻地牢,慕容映雪席地紧紧抱着垂死的陆子仪,声嘶力竭地呼叫着。


陆子仪重伤在身,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再加上地牢中阴暗潮湿,寒气入了肌理,加重了伤势,今晚突然高烧不止,胡话连篇,生命垂危。


慕容映雪吓得面色惨白,急乱之中哪有法子,唯有向人求救。


有脚步声沉重传来,“哐当”一声响,铁门被打开,光亮大作,有人走了进来。


“救人,救人啊!”慕容映雪跌打滚爬地过来,一把执住来人的衣襟,急促喘息道。


来人瞧了


一眼地上垂死的陆子仪,立即明白了,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查看其病势。


“伤势恶化,高烧不止,呼吸微弱,若得不到及时救治,恐怕性命不保!”手下人检查后站起身来禀报。


“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吧!”映雪泪珠滚滚而下,哀求道。


“你真想救他?”来人的声音冰冷中带着魅惑和蛊动。


映雪一惊,抬头看去,心里不由得一颤,黑衣人瞧着她的眼睛是那么地诡异。


“我,我自然想救他!”映雪吃吃地道。


“好,既然这样,我可以给你指条路!”黑衣人龇牙诡笑道。


“什么?”映雪没注意他的表情,急切问道。


“去求我的主人啊”,黑衣人忽然托起她的下颚,眯起了眼,一字一字道,“用你的资本!”


“不!”映雪猝然心惊,本能地哆嗦地喊道。


“那你就看着他死吧!”黑衣人阴冷冷地一笑,拂袖而去。


门重新哐当被关上,这一声如锤子一样,狠狠刺进了映雪的心,她忽然跳了起来,猛扑到门边,咬牙嘶声大叫道:“带我去见他!”


“你都想好了?”


风无心慵懒地蜷在塌上,左手支颐,右手执着一只白玉杯,杯中是琥珀般通明的酒液,双眸如狸猫般闪着光,盯着出浴后肌肤晶莹在灯光下泛着粉红光泽的实在是诱人**的慕容映雪。


映雪苍白如理石的脸上肃穆而决然,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沉寂如千年的深潭,又如一具中空的木雕。


但她却看着这个男人,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这一生情感的失败,爱人的离去早已使她生不如死,如今与她共患难的男人也要离她而去,她用贞操救他一命,也算是她留存于世的最后一点功德与价值。


风无心得意地笑了,这一笑足以颠倒众生。他这一生最大的愉悦便是让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他脚下任他驱策、践踏与玩弄。一口饮尽杯中美酒,他朝今晚要臣服于他身下的女人勾了勾手指。


慕容映雪木然地上前,风无心起身伸手抚上了她的肩,然后游移着滑进了她的浴袍。


就如毒蛇湿湿黏黏地在她皮肤上游走,慕容映雪说不出的恶心,如果不是强忍着她定然要吐将出来。


风无心已瞧出她的心思,面色逐渐阴冷铁青,但眼中的热欲却足以将映雪焚烧成灰烬。“哗”一声响,他粗鲁大力地撕开了慕容映雪的衣襟,猛力将她推倒在塌,一口狠狠地咬啮住那一抹殷红的蓓蕾。


“啊……”,映雪一声惨叫余音未了时,便觉下身骤然贯革而入,浑身一颤间,撕裂般的痛楚排山倒海而来,恍惚间只觉自己就像被竹签串起在火上炙烤的鱼……


月光惨淡,阴风飒飒。


慕容映雪衣不蔽体,形容枯槁,目光呆滞如痴,赤着双脚行走在坚硬锋利的砾石上,形同鬼魅般游荡在园中。


满天的星光落在了湖面上,恍如童话中最美的天堂。


映雪痴傻地站在湖堤上,缓缓抬头看向月光。


有一张也如如水月光的少年的脸就在天上温情地看着她,怜悯而内疚。“映雪”,他说,“对不起!”


清泪如断线的珍珠般颗颗滑落,在夜色中晶莹闪光,“子璈,我成全你可好!”言毕,慕容映雪双眸一闭,毅然如折翅蝴蝶般翩然跃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