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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信任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秦蓁儿面色大变,本能地嘶声叫道:“风无痕,你要做什么?”


风无痕缓缓地松开了她,缓缓地抬头,脸色凝重而坚定,完全不再是刚刚那副乞求慰藉如孩子般委屈之态,他捧着秦的双颊,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神里饱含着最诚挚的爱意和最无悔的决绝,他一字一字道:“妹子,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就在今夜就在此时,马上!”


“你疯了!”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秦蓁儿措手不及,“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是,我今夜要赖你身边为的就是想半夜带你走!”风无痕点头承认道。


“我太相信你了!”秦蓁儿恨恨地道。


“别恨我,妹子!”风无痕痛苦地道,“我真的是为你好,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魔掌,而你要杀他报仇那是难如登天,相反他要杀你那简直如同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言毕,不管秦蓁儿同意与否,开始给她穿外袍。


秦蓁儿急了,嘶喊道:“风无痕,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相反我一点也不会领情,只会恨你,恨你!”说到最后两个恨字,她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至极。这是她最好的报仇营救父亲的时机,她哪怕为此死了也不想错过。


风无痕脸色苍白,面如死灰,但手中的动作却并未有稍微的停留,即使这个女人真的这辈子不原谅他,他也决不后悔这么做。


衣裳很快穿毕,风无痕毫不迟疑地抱起秦蓁儿开门而出。


“他不是神,他是人,他肯定会有弱点的!我求你你放开我好吗,我真的不能走呀!”秦蓁儿见激将不行,忙又软下来相求。


风无痕不为所动,撒开腿,迅速奔入茫茫夜色里。


“来……!”秦蓁儿猛然张嘴大叫,想以此引来人阻止风,但人字还未出口,风无痕已经快如闪电地捂住了她的嘴,正待要发狠要咬他手掌时,陡觉一阵困意袭来,她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原来风无痕已点了她睡穴。


户外月光极好,柔如秋水如银河泻地普照着苑中的万物。风无痕抱着秦蓁儿不敢大意,隐身在假上背后,躲过了一队护卫队的巡逻,辨明了方向,谨慎地朝如意苑花园靠近。


如意苑中机关重重,秘道条条,且秘道之间都是相通的。而最近的便是此去不远的花园假山下的一条,只要入了这条秘道就可以直达苑外。


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风无痕终于顺利挨到了那座假山背后,将秦蓁儿轻轻放平在地,他俯身下去开始移动地道入口处的石头。


待他直起腰时,猛然间一道冰霜如刃的杀气悄无声息地袭来,在风无痕刚刚觉察到时,一把森冷的利刃已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我在此等候多时了,七公子!”阴冷冷的一言冰冻人的肺腑,风无痕不用回头便知是黑衣人齐石来了。


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一下掏空了一般,风无痕只觉眼前发黑,但他毕竟是主子,齐石是奴才,他怎么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


“嘿嘿……”,风无痕忽然嗤嗤冷笑起来,双眸直直盯着齐石,一字一字道,“齐石,你有种就一刀砍下来,没种的话就别挡本公子的道!”


“主人没吩咐我杀你,我不敢造次!”齐石冷冷地回答道,言下之意,如果主人吩咐下来要风无痕的命,他绝对会手起刀落的。


“很好,好的很!”风无痕面色铁青,连叫两声好,然后竟无视这把刀的存在,后退几步俯身下去想抱起秦蓁儿,谁料一抱一个空,地上的秦蓁儿竟不知何时失了踪影。


原来趁着当儿,有人已经将秦蓁儿抱走了。


“把她还给我!”风无痕勃然大怒,怒目相向,嘶声吼道。


“她已送往主人那里了,如果你够胆量的话可以去向他要啊!”


齐石冷冷讥哂道。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风无痕猛然转身疯了样向风无心卧寝奔去。


“七公子,您,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门口两个守夜侍婢一见风无痕气势汹汹地而来,吓得大惊失色,急忙拼死力拦住了他。


“滚开!”风无痕狠狠推开了她们,毫无顾忌地冲了进去。他一向是个温柔郎君,要不是情绪失控,他是从来不会对女人如此,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侍婢。


寝室内落着厚厚的帷幔,一道连着一道,挡住了原本便微弱而晕黄的灯光,于是光线黑暗而压抑,窒息人的心肺。


风无痕已顾不得许多了,转过那道屏风,奋然掀起最后一道珠帘冲了进去。


然而就在一下一秒钟,他猛然如雷击般身子僵直在原地,满面的尴尬和绯红。


淡淡晕光的宫灯下,罗帐半撩半掩的紫檀木大床上正上演着最原始的最残忍恍如人间地狱的一幕。风无心骑着一个云鬓散乱,**横陈,身子却因痛苦不堪而不断抽搐的女人疯狂地做着最原始的节奏,而令人发指的是女人脖中竟被勒着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绳子是系的是那种活扣型的,而两端正捏在风无心的手中,正随着他狂烈的冲刺而一点一点收紧。


看着风无心因兴奋与杀机抽搐扭曲的真如魔鬼的脸,风无痕心内发怵不已,这是大哥经常玩的残忍游戏,风无痕曾听说被勒死在这个游戏中的女人不计其数。


心内虽愤慨至极,但大哥的事他岂敢指手画脚。


于是面红耳赤下,他忙不迭地转身想退出去,就在此时,那个女人的脸突然奋力地扭过来,绝望的双眸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在性命攸关下她不顾羞耻竟向冲进来的风无痕求救。


待看到那女人的脸时,霎那间,风无痕脑中轰的一声,血液瞬间倒流,撕心裂肺的狂叫一声,猛然冲了上去。


那个被蹂躏求救的女人竟是,竟是秦蓁儿!!!


然而,他还未扑到床边时,脚髁上一紧,身子骤然间腾空,一阵天旋地转后竟直荡了出去。


“哇”,眼见心爱女子被辱性命危在旦夕自己却营救不得,风无痕痛彻肺腑,急火攻心下哇然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冰冷的水骤然间喷在风无痕的脸上,风无痕浑身一抽搐,悠悠醒来。“畜牲!”神志一恢复的风无痕悲泣如血地嘶叫一声,猛然跃起身来(吊起来的身子已不知何时放下来了),如一只受伤的苍狼般血红着眼珠疯一样扑向坐在对面椅子上正用这世上最高雅的举止品尝美酒的风无心。


眼看伸手就可揪住了他的衣服时,阴魂不散的齐石悄无声息地又挡在他的面前,狠狠在他腹部给了他一拳。


风无痕痛得如虾米般躬身下去时,有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伸了过来,很是温柔地托起了他的下颚。他被迫抬起头来,对上了风无心残忍哂笑的眸子。


“来,过来!”他像个在同伴面前炫耀宝贝的孩子般笑着一把将风无痕拖至床边。


床上的女人雪白的**横陈于床,双眸暴出,长舌吐出,早已气绝生亡了。


但那张脸虽然死相恐怕,扭曲了原来的容颜,但决不是秦蓁儿的脸。


“这,这是……”,风无痕震惊不已,喏喏而道。


风无心得意地掏出一个人皮面具,在风无痕不解中将它又蒙在女尸身上,立时一张活灵活现的秦蓁儿的脸出现在风无痕面前。


“你,你耍我!”风无痕勃然大怒。


风无心吃吃地笑了,笑得一如偷了糖果未被大人发现悄悄躲在被窝里吃的孩子,“七弟,这游戏好玩吗,刺不刺激?”


寒意瞬间渗入到风无痕的每一根毛孔内,这个魔鬼,杀个人难道对他来说只不过就是玩个游戏吗?他如此戏弄自己分明就


是想看一看一旦秦蓁儿真的被他占有后的反应。


怒火从心底熊熊燃烧起来,风无痕咬牙切齿地骂道:“风无心,你不但无人心,更无人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出来吧!”


风无心吃吃笑着不以为忤,看来今夜他的心情真的不错,斜睨了风无痕一眼,柔声道:“只是个玩笑七弟何必如此盛怒。不过,你今晚做的事可真不地道!”


“她在哪,把她还给我!”风无痕可没心思跟他辩解,捏拳嘶声道。


“对不起,在你未进宫之前,你不可能再见到她了!”风无心淡淡地道。


“我从未忘记过我们的交易,你又何必又用她来逼我就范!”风无痕痛心疾首道。


“从未忘记?嘿嘿……”,风无心冷笑起来,“那你今晚逃什么?”


“我,我只是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风无痕有些讷讷道。


“安全?何谓安全?七弟,你怎么自从爱上这个女人之后就变得如此蠢笨起来,试想,我若要占有这个女人,普天之下岂有安全之地存在?”风无心嗤笑道。


风无痕身子抽搐了下,面色灰败如土,嘶声道:“你发过誓的,你是绝不会碰她一根汗毛的!”


“是,我是发过誓,但这是建立在那个交易上的,你不乖乖地听话,我又何必遵守那个誓言呢?”风无心倏忽变脸,眸光陡然间幽冷而瘆人。


“好,我去便是,但你若敢碰一碰她,我绝不会与你善干罢休,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定然会与你作对纠缠致死的,到时你别因为这坏了大事丢了性命!”风无痕毫不畏惧地死死盯着风无心的眼睛,冷冷的一字一顿宣告着他的决绝,失去了秦蓁儿便如同失去生命,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可顾忌的。


风无心冷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但熟悉他脾性的齐石,却早已看出他胸膛内的怒火在不断地汹涌翻腾。


“三天后是黄道吉日,很适宜入宫!”半晌,他忽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那夜光杯发出的柔和光芒,似乎很不经心地道。


“好,蓁儿便交给你了,我会经常回来看她的!”风无痕阴冷的看着他,“她若被养得越来越水灵我便在宫里认认真真一件一件做你们想让我做的事,否则别怪我过河拆桥!”


言毕,他扬长而去。这还是第一次他胆敢如此对风无心说话,人逼到到这个份上了,什么话都说透了,他无须再有什么顾忌,蓁儿好大家好,蓁儿不好,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风无心脸色阴戾怕人至极,眸光如刀的一瞬不瞬地看着风无痕消失的背影,猛然狠狠掷碎手中的夜光杯,铁青着脸冲至床边把那死尸一把拽下,吩咐齐石“把她扔掉”,便按动床头机关。


嘎嘎一阵作响后,床板骤然间翻转过来,一个女人赫然被绑其上,不是秦蓁儿是谁?


看着这个恍如睡美人的女人,风无心露出魔鬼般狰狞的神情,猛然伸出手狠狠撕裂了秦蓁儿胸前的衣襟。


风无痕,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我,我今晚便占有了这个女人,我看你能奈我何?


“主人,住手!”出其不意的,齐石突然挡在秦的身前。


“滚开!”风无心未料到齐石会阻拦他,怔了怔,不禁勃然大怒。


“主人,你醒醒,你今晚太失控了,这不像以前你,你不要一时冲动毁了你所有的计划!”齐石急道。


风无心身子一凛,齐石的话不敢说当头棒喝,却也使他情绪在骤然间清醒不少。


他是一代枭雄,女人和江山孰轻孰重,他怎会掂量不出。


颓然坐回椅子上,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从来是冷静如蛇,如王者之姿主宰一切,何曾如此失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