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程千凛越坐越觉得不自在，但是这个时候，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地，封程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用碟子盛着的小兔子棉花糖，“这个……你这么喜欢？”
程千凛微微一愣，下一秒赶紧摇头否认，“才没有呢！”
她才不是喜欢顾时送的小兔子！
“只是，只是忘了吃掉了而已！”她飞快地又补了一句。
话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程千凛手一伸，将小兔子拿起来，一口塞进了嘴里。
入口，是甜而不腻的草莓味，里面，还裹着果汁做成的糖浆，让她因为发烧而一直很淡的味蕾，像是在刹那间被激活了一般。
……意外的好吃。
低低的笑声，在客厅里响起来。
程千凛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循着声向封程看过去。
沙发上，封程笑得不能自已，眼睛弯弯的像一道月牙，温柔又好看。
他在笑她吗？
为什么？
是因为，吃太快了？
这么一想，程千凛咀嚼的动作变慢了，甚至脸颊上也开始浮起淡淡的红晕。
“原来你喜欢这些。”封程敛起笑容，“下次我给你买。”
“也，也没有。”程千凛小声回答。
“千凛。”封程唤她名字，“你真的很可爱。”
程千凛瞪大了眼睛。
可，可爱？！
“我……”
“咕噜……”
肚子的响声，打断了她未开口的话。
那个瞬间，程千凛整个人直接怔在沙发上傻掉了。
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她的面颊由绯红变成更深的红色。
“是我不好。”就在这个时候，封程开口了，“我打扰你太久了，忘了这是晚饭时间。”
“没，没有的事。谢谢你特地来看我。”程千凛道。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封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程千凛赶紧也站起来，“那个……”
“怎么？”
“没什么……”
“你想留我一起吃晚饭？”封程问。
程千凛微微一怔，下一秒飞快摇头，“没有。那个，真的谢谢你。”
家里阿姨不在，她自己又不会做饭，能给他吃什么呀！
封程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出门前，他看着程千凛，温柔交代，“好好吃饭，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
封程离开后，程千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期间，她几次忍不住打开手机想给顾时发消息，告诉他封程走了。
可是，每一次，即便是消息编辑好了，她都没有发出去。
最后，程千凛将中午顾时煮的粥放在微波炉热了一下，拿出来吃了。
吃粥的时候，陆遥正好来了微信，“嘿嘿，千凛，想好怎么感谢我了吗？”
感谢，什么感谢？
程千凛蹙眉，回复，“谢你？”
“封程没去看你？”陆遥非常吃惊，“我都跟他说了，你发高烧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就这样了他还不去看你，有没有搞错？！”
程千凛：“……”什么不省人事，低烧而已好不好，况且她都退烧了！
“你乱跟他说什么！一个汉子嘴怎么这么碎！碎纸机吗你！”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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