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凝眸，沉声道，“他很在意你。”
“可是，在我和他的梦想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梦想。”落下这话，程千凛关上了房门。
套房内，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
第二天，顾时照例陪着程千凛逛了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做了任何想要做的事儿，甚至一直将她送到机场，等待她登机。
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的沉默。
本来顾时就是话少的人，而程千凛因为昨晚的那一通电话，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她不说话，两个人就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一直到登机前，程千凛才终于对顾时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但是你要是死了，我会难过的。”
顾时瞳仁微微一怔。
“你也不用自恋，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说。就算是陆遥，或者是封程，他们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一样会难过。”程千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的很认真，“毕竟我们已经发生了交集，我们的世界，已经重合了不是吗？”
说完这话，也不等顾时说什么，她笑了笑，“再见。后会有期。”
随后，程千凛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顾时站在原地，望着她娇小的身影，脑海里思绪微微起伏，眼底难得的涌起些许波澜。
*
程千凛回国后，顾时也搭乘飞机回到A国。
照例是Peter亲自来接。
车上，Peter笑着对他说，“程千凛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孩。难怪少爷你对她会有那么一丝的不同。”
顾时不吭声。
“我很好奇，你们之间，在异国他乡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你这次明显有些不一样了。”Peter揶揄地笑了笑。
虽说他是顾时的管家，但他同样也是顾家的管家，自从顾时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顾家服务，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因此对于顾时来说，Peter不仅仅是管家，更像是一位长辈。
而Peter显然对顾时照顾有加，也不单单是因为两人的主仆关系。
两人相处，自然也就简单自然，能够开开玩笑。
甚至顾时这些年出生入死的时候，偌大的家产和另一位顾时，都是全权交给Peter去管理的。
“有什么不一样？”顾时反问。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显然是认为Peter在说笑。
“有活着的气息了。”Peter说。
顾时垂眸，不说话。
“是先回家还是送你去……”Peter说了个地址。
“回家。”顾时答。
他任务完成的瞬间，J部那边就会收到消息，毕竟死掉的那位是有分量的人物，许多眼睛都在盯着。
而之后，他也通过加密邮件的方式汇报了本次行动。
所以当时程千凛问他不需要工作的时候，他才能那么坦然的回答不需要。
一项任务完成之后，他会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同时对于下一个任务是否接受，也可以做出选择。
而这一切，都需要他回到J部进行一系列身体和心理健康的考核之后才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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