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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比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离玟玉在殿外等燕王传召,才弹弹衣冠走进去。进了大殿,只见前方正中央坐着燕王和王后,左边两人她在早上已见过,正是越国王子越近宇和公主越昭,右边依此坐着燕弘天等几位王子和两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想必是燕国公主。再往下便是丞相杨晦等重臣和其家眷们。


离玟玉这是第二次面君,此次入殿与上次庭辩时已判若两人,只见她钗不摇,肩不晃,行云流水般走进去,路过夏延器和夏飞花身边也未停顿,不亢不卑,不急不躁的来到中央,跪下叩首道:“张珈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王道:“平身。”


离玟玉谢恩后站起身来。


杨晦等几位大人上次庭辩时,被她的无知者无畏折磨的七窍生烟,这次生怕她重蹈覆辙,那可是丢脸丢到国外了,此时见她举止有度,不由同时松了口气。就连严肃的燕王也放下心来,微微点头道:“越国公主提出要与我燕国女子进行比试,孤已应允,你与公孙瑜便代表燕国应试吧。”


“张珈遵旨。”


接着公孙瑜、越昭和一名叫雯秀的女子起身走过来,四人一字排开,又一位官员走上前将比赛个项目和规则讲述一遍,和禄行讲的差不多,离玟玉点头表示知道。


由于共比试六项,一人三项,几人自然要分下工。不过越昭和雯秀在等离玟玉的时候早商定好了,因此只是她和公孙瑜二人分项,公孙瑜虽知她出身不高,可能不太会乐,画之类的项目,但还是礼貌的问了句:“不知张小姐擅长什么?”


离玟玉很谦虚的道:“公孙小姐是知道的,张珈乃一介乡野村姑,没受过什么教育,只识得几个字,又蒙师父垂怜,教了点武艺傍身。”


这世界上总有许多人喜欢自作多情,坐在一旁的党静听到乡野村姑四个字,就有点心惊,生怕她借题发挥将那日羞辱她的事说出来,孰不知,离玟玉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其他人虽没对离玟玉在文艺方面抱什么希望,听她这样说还是有些牙酸。只越昭对燕王道:“燕王,我乃越国公主,大王却让个村姑与我比试,不知是燕国无人可用,还是要羞辱我等,还请大王换个人来。”


燕王瞥了离玟玉一眼,还未开口,燕弘天就已道:“公主误会了,张珈虽然来自民间,可忠肝义胆,屡次立劳,如今是我父王亲封的良女,并且被夏将军收为徒弟。身份已今非昔比,况且,公主是要与我燕国女子比试,就算张珈是一介平民,不是更能说明我燕国女子的素养么。何来羞辱一说。”


燕弘天此话说的甚妙,立刻获得了大家的好感,燕王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来。


越昭此次其实偷偷跟兄长溜出来玩的,算不得正式使者,与几个贵女拌几句嘴倒还罢了,却不能与燕国王子冲突,只好不忿的站在一边。


公孙瑜见她不吭声了,继续道:“既如此,那便由张小姐负责书、武、射的比试,我负责乐、画和数的比试吧。”


离玟玉微微皱眉道:“这书和射到无所谓,可这武么”


离玟玉沉吟之际,越昭轻蔑的一笑,道:“怎么,你不会是不敢比吧。”


离玟玉抬头看她一眼,居然真的点点头道:“确实不敢。”


这一句话一说,众人几乎想扑上去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收回去,叫你来可就是为了比武的,你却说不敢。就算真不敢也得咬着牙上啊,你真的是夏延器的徒弟么?燕王脸色已阴沉如雨。


公孙瑜见她坦然自若,面上并无惊慌之色,她也算与离玟玉打过几次交道了,心想其中只怕另有玄机,便大声道:“张小姐面对刺客犹自镇定自如,与之斗智斗勇,生死尚且不怕,又怎会害怕一场比试呢。不知张小姐说不敢可


有什么原因么?”


燕弘天也是机灵,立刻道:“你有什么原因尽管说来。”


离玟玉对公孙瑜投一个赞赏的眼神,转身对燕弘天道:“回殿下,大家都知道张珈刚拜在夏将军门下,跟随师父学武还不到两个月,力度控制还不能自如,出手没有轻重。张珈怕比武之时,万一控制不好伤了公主,又或者失手打死公主。公主本好端端来我朝做客,却发生意外。知道的倒还好说,不知道的却造谣生事,说我们恶意谋害公主。到时,越王必定大怒,万一依此为借口兵发燕国,岂非生灵涂炭。张珈出身布衣,懂得不多,可也不想成为千古罪人,故而,张珈不敢。”


在座的官员都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大臣,平日里严肃的很,可听了离玟玉这番解释,不是打伤公主,就是打死公主,话里话外影射着对方武艺不精的意思,不由觉的好笑的很。方才公主气焰嚣张,但碍于她的身份,几个贵女都不敢说的太过,此时听了离玟玉这番讽刺,不由大快人心,低声窃笑。还有那年轻的公子起哄道:“说的也是,那便不比武了吧。”结果被一旁的父亲或兄长一巴掌打没了声。


燕王看着下面东倒西歪的样子,还有越昭脸红脖子粗的大喊:“你、你、你、放肆。”干咳一声,道:“张珈休要胡言。越王怎是那不明事理之人。”前一句还好,可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别扭。


越近宇见妹妹被气的就要失态,忙起身道:“张小姐真会开玩笑。我来这里就是要与贵国共结同盟,怎会妄动兵戈。再说,今日只是切磋比试,越昭的武艺,我还是清楚的,张小姐尽管放心,就算你不能控制力道,她也会应付自如,不会伤到你的。当然,比武之中受点小伤也是稀疏平常之事,相信双方都不会介意的。”


离玟玉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笑道:“越王子的意思,我就算打伤了公主也没有关系喽?更不会影响两国邦交吧。”


越近宇听她张口闭口打伤公主,不由也气道:“我方才听闻张小姐刚开始学武,而越昭从小习武,就算有人受伤,也应该是张小姐受伤才对。”


离玟玉大咧咧的道:“那可难说,我师父可是我朝大将夏延器将军,别说我只学了两个月,就算随便一个人被师父指点一二,那人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那些一般师傅教出来的怎么比得了。”


这一般师傅教出来的自然是越昭了,之前越昭诋毁燕国女子,现在离玟玉就可着劲的刺激她。气的越昭不等越近宇再说,就大声道:“张珈,你尽管放马过来,就算你打伤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更不会因此影响两国邦交。”


离玟玉得了她明确的答复,笑着点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再看她很粗鲁的挽起袖子,转动着手腕,仿佛就要大开杀戒一般。看的越近宇没由来的有些不安,他自然知道夏延器的名头,他的徒弟怎么会弱了,虽说是刚入门不足两月。但江湖上可是有许多武艺高强的女子,难保此人不会以前就会武。他也看出离玟玉是故意针对越昭,如果她真的痛下杀手,而自己又被她拿话语堵住,越昭岂不是性命堪忧。想到这里,心中一寒,可越昭话已出口,自己不好再反悔。无奈之下只得去看夏飞花。从这一路的相处,他深知夏飞花品性高洁,温厚谦和,又是张珈的师兄,自己求助于他,他决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夏飞花本微笑的看师妹耍宝,接收到越近宇的目光不由一愣,随即便知情由,虽然与这个师妹相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做事稳重,知分寸,断不会随意伤人,此时不过耍耍嘴皮子,气气公主而已。但越近宇却不放心,见他目光中露出担忧之色,无奈之下,只得起身道:“张珈,比试武艺自然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公主。”


离玟玉立刻收起利爪,对着师兄一笑,乖巧的道:“是,师兄。我就算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公主的。”


夏飞花见她这时也不忘撺掇越昭,莞尔一笑,便坐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