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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是个麻烦事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县令又擦湿了一条手帕,就闻听陆川冷哼一声,吓得他一哆嗦。手中的杯子一滑掉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响,齐刷刷引来一片犀利的目光,有些人的手已摸上腰间的兵器,县令白胖的面皮如小娘子般一下子通红,又怕又窘。


夏飞花干咳一声,道:“谢三爷所说在理,任何事都要有章法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渝台亦不例外”


夏飞花不急不燥,侃侃而谈,后面厨房里晃进两个男人,一人揽住厨子的肩膀,亲热的道:“方子,今日宴请这么多客人,怎么就你一人在,王八他们跑哪偷懒去了?”


方子憨憨的一咧嘴,露出两排大黄牙,嘿嘿笑道:“王师父他们身体不适,回家歇着去了。”


“嘁,几个厨子一起不舒服!我就说那王八不是好东西,就欺负你这老实人”


此人边聊边用余光注意着另一个男人,见他将手里一包药粉撒进一只铜壶,然后从一旁捞过一只鸡,拎着往外走,便道:“好啦,方子,我得去前面看看了,这帮爷们,可难伺候的很”说着不等方子说话,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方子眯着眼睛看着离去的背影,困惑的摇摇头,刚要转身进屋,一个女子喊住了他:“方子哥!”


方子一见此女,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嘴一咧,结巴的说了句:“艳艳娘子”便不知该说什么,急的满面通红。


艳娘子眼含春情,呡嘴一笑,当真风情无限,把老实的方子眼珠子都看直了。


艳娘子娇滴滴的道:“方子哥,我有事想请哥哥帮忙。”


方子大喜,因为家中贫寒,有个瞎眼的老母,他又不爱说话,长的也不好看,四十多岁了,还未娶妻。平日里,那些女人跟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嫌弃,如今美艳不可方物的艳娘子居然请他帮忙,方子仿佛喝了十几坛烧刀子,飘飘然,熏熏然的跟在艳娘子身后。


方子一离开厨房,立即有两个男人闪了进去。


两人扫了眼厨房内的东西,一个指着酒坛:“放酒里吧。”


另一个摇摇头,拿起那个铜壶:“你想把我们都毒死么,这个给他们用,不会混。”说着将一小包药粉倒入铜壶,摇了摇又放回去。


两人阴笑着前脚离开,后脚就进来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看看开着盖的酒坛,瞅瞅炖着肉的锅,转了一圈挠挠头:“放哪里好呢?”说着撕下一条鸡腿塞嘴里:“这下毒还真是个麻烦事,谁知道那当官的吃哪个,都放点好了,大不了我叫哥哥不要吃。”


男孩觉得自己的主意太好了,不由得意的笑起来,将一只鸡塞在怀里,在每个锅里,壶里洒了一把药粉,跑出去了。


“哎呦!小兔崽子跑什么跑?”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走进来:“方子!方子!人呢?”


汉子进的屋来,见屋内没人,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扔进酒壶里,然后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方子不知自己的厨房被多少人光顾,只知道自己被艳娘子耍了:“呸,就知道女人没好东西!”


方子一脸阴沉的回到厨房,把个锅碗瓢盆摔打的当当响,耳听掌柜的催促声,心中越发不平,神情不耐,手下加快,看也不看的从旁边几个罐里抓一把扔锅里,再抓一


把出锅,装盘,从坛子里舀出一勺酒灌在铜壶里,端了出去。


那不知被加了多少料的酒壶,一在厅中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又若无其事的飘走。


角落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偷偷拿胳膊肘捅捅旁边的年轻人,递过去一只缺了腿的鸡。


“夏少保所言之事,我等还需与兄弟相商,今日先喝酒。请!”


清澈的酒水缓缓斟入酒杯,精美的菜肴陆续摆上桌子,在众人满含异色的目光中,夏飞花举起酒杯:“请!”


左边一独臂人忽道:“主意是不错,但夏少保只是外事院郎中,既不管吏部,也不管刑部,说的话,怎做的了准。”


酒到唇边停下,夏飞花望着那独臂人道:“我等所言,皆有三殿下做保,君子一诺千金,自然做准。”


夏飞花停酒,陆川等人亦不再饮,席间立刻多了一阵磨牙声。更恼的是那独臂人冷笑道:“三殿下智力不全,这样的人说的话如何作数,夏少保,拿我们做小孩子耍么。”


此话一出,不等众人反应,陆川已出手,一刀劈向独臂人:“尔,岂敢谤言殿下!”


夏飞花亦是面色一沉,却没有动,既未动手,也未劝阻,但手中的酒杯已经放下。


独臂人虽然少了一臂,武艺却不弱,手中一把朴刀规规矩矩,进退有据,陆川竟一时奈何不得。一时间,座椅齐飞,碗碟漫天,拼杀的人无事,倒把旁边的池鱼祸害不少,惹来一片叫骂。


县令看看不动如山的夏飞花,嘴里立时就起了两大燎泡,冷汗森森而下,大声叫到:“别打啦,别打啦,有话好好说”看着那边被波及的人也开始抽刀,县令连忙对身边的兵士道:“快,快拉开他们。”


县衙的人躲躲闪闪,夏飞花带来的兵士凉凉的道:“县令的意思,此人诽谤殿下不该杀么?”


县令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握住袖中匕首的手不由紧了紧。


杀!还是不杀!


拼!还是不拼!


县令这一生都未这般难以抉择过。


“哎呀,有话好好说!”同样的话被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亦是不同,县令的话淹没在人群的吵闹中,泡都没冒一下。而此人的话一出口,宛如耳边响起的洪钟,震的人双耳轰鸣,大家转头见了那说话的人,骂人的话便咽了下去,展开一张笑脸,退了开去。露出仍在拼杀的两人。


那人身材威猛,虽然在笑,却衬出一副满脸横肉,穷凶极恶之相,夏飞花记得县令介绍过他叫卓平,心狠手辣之辈。此人一直不多话,但说出的话却不容忽视。此时见他一步两步便到陆川面前,抬手就向他背心抓去,夏飞花纵身而起,闪身挡在陆川身后,伸手托住了卓平的手臂。


“咦!”卓平手上一沉,未想到这文文静静的年轻人身法居然如此快,方才还坐在几案后,眨眼间居然拦在面前,看来要重新估量了。


卓平伸出的手不动,但力道已加。他的手臂在上,而夏飞花却是用手在下相托,已是吃亏,高手对决,一分一毫都将是影响成败的关键。但夏飞花面不改色,并未计较这一不公,同样运力,两人如两尊雕像般静立不动,但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较量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