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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之志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夏飞花反手握住于鹰的手,摇摇头,再转头看向蒋仪,压下心中的痛苦,平静的道:“你们,以为我去外事院,是为了惩罚自己?”


“难道不是吗?”蒋仪怒道:“以你的才华,就算不想为将,六部衙门,哪个没有你的位置,将来三公六卿必有你一席之地,却偏偏去个鸟不拉屎的外事院。难道是去享福不成?”


夏飞花道:“自然不是为了享福,却也不是为了自罚。当年我们入齐莫,虽九死一生,但齐莫亦是哀鸿遍野,紫荆说”


“你还说不是为了她!”蒋仪怒目而视,于鹰忙道:“大哥,你先听公子说完。”


夏飞花亦是无奈的望着他,蒋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夏飞花继续道:“紫荆曾说两国相争,百姓何辜,国君驱之为虎,燕军斩尽绝杀。这些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紫荆是齐莫人,却致死不曾做过伤害我们的事,紫荆何其无辜,这世上又有多少个无辜的紫荆!这些年,我想明白一件事。”


蒋仪眨眨眼问:“你想明白啥?”


夏飞花望着两人,严肃而认真:“我想明白,我们,不过是国君手中的一把杀人刀!齐莫一战,生灵涂炭,军士们十之去九,村寨十室九空,百姓流离失所,为何?燕,越,昊,齐莫为何相杀,百姓为何而死?只因为国家不同,地盘相争,国君一念起,百姓便无辜受苦,军士化亡魂。这样的战争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不能拿刀,只是,不想再做这把刀!夏家军为国君忌惮,看似受重用,实则是处处压制,夏家儿郎虽骁勇善战,却也经不住战事消耗,如今,老将们死的死,残的残,军中都是年轻子弟,那是我们的未来和希望,我实不忍心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因此,夏家军,自我而绝!”


蒋仪与于鹰已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想明白夏飞花说的什么,蒋仪指着夏飞花,哆嗦道:“你,你夏家军是夏家的根啊,是大将军的魂,大将军要是知道你有此想法,只怕会亲手杀了你!”


夏飞花道:“我知道,所以未敢与父亲说。而且,此事亦要从长计议。”


于鹰问:“公子作何打算?”


夏飞花望着二人,道:“我想,倘若,天下一统,再无彼此,无可争,无可求,无国无界,那时,谁还用杀谁!没有战争,就不再需夏家军!没有战争,百姓,自得安乐!”


蒋仪一拍大腿:“天下一统!妙哉,我还以为公子意气消沉,成了病猫,却不想,公子如此抱负,实乃猛虎也!不过且不说我国北有善骑战的越国,南有善水战的齐莫,东面临海有昊国把手,西边南梁依山而据,巴林五部不听调遣只王上,就不会放手让你去做,况且朝中那些人,一向自持仁义,向来守成,又忌惮武将功绩。公子想一统天下难啊!”


夏飞花道:“我做此事,不为王事,只为天下百姓,何须王上同意。”


夏飞花此话一出,两人俱惊,于鹰甚至伸手去捂夏飞花的嘴:“公子,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不可言啊,若被人知晓,可是谋逆大罪!公子难道忘了赵将军如何死的。那些文臣杀人不见血。到时,被人歪曲污蔑,百姓愚昧,反不会体谅公子苦心,只怕公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夏飞花托住于鹰的手,道:“这世上的事总要有人去做,若能舍我一人,换天下太平,吾集万千罪孽,又有何妨?”


蒋仪只觉背心处冷汗如冰,内心却又激荡如火。公子当年用兵如神,如今,越发难以琢磨,这等弄不好就变成造反的大事,他连大将军都没告诉,却对自己说,恐怕不止信任二字。


于鹰跑到门口大喝一声:“来人,布阵,守门,凡擅入者,杀无赦!



屋内,夏飞花缓缓而谈。


屋外,蒋氏起初听得室内争吵之声,心中忐忑,再听于鹰下令封门,越发不安。


平日里夫君遇到什么事都会将夏将军,少将军放在嘴边,言语恭敬,今日却为何语出责备,居然呵斥少将军。难道几年不见,有所生分?夫君性情刚直,脾气暴躁,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若真与少将军起了冲突,万一


蒋氏看着少将军的长随夏远手把长刀站立门边,与夫君的人怒目而视,越发心惊担颤,昨夜那么多人都不能奈何这位少将军,自己夫君这点人怎么能成!


蒋氏徘徊片刻,咬咬牙,转身去找离玟玉,不敢说蒋仪责骂夏飞花的话,只说于鹰突然封门,生怕有什么变故,特来求个主意。


离玟玉何等精明,一见蒋氏神色,再听她话音,便知事非寻常,想必里面有变故,蒋氏想借自己之手阻挠,以免事态恶化。


离玟玉点点头,随她来到厅前,只见里面灯火阑珊,门外果然有人把守,朦胧的晨光中影影绰绰,暗处还不知有多少人。


离玟玉大步上前,夏远见到她忙迎上来,刚要说话,就听里面一声长嚎,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格外突兀,引得四周一片鸡鸣犬吠,绕是离玟玉做了事变的准备,也被惊的一颤,接着哎哎呀呀一阵嚎叫,离玟玉顾不得询问夏远,推开他就往里走,却被蒋仪的人拦住。


离玟玉怒斥道:“滚开!”杀气随之弥漫而出。


那两人心生敬畏,不由自主的后退,脚磕在台阶上,才回过神来,挺身道:“二公子,留步!”


离玟玉上前道:“滚开!”


两人冷汗森森,只觉面前这二公子虽身材娇小,发出的气势却比蒋大哥更加凌厉!


“二公子!”夏远跟上来道:“于鹰下令戒严,不得擅入!”


离玟玉怒斥道:“你是师兄的长随还是于鹰的长随?”


夏远立刻面红耳赤,低声道:“于鹰不会做不利公子的事。”


离玟玉一指门内,道:“你就这般肯定无事?”


那嚎叫声还在继续,几人亦有些惊疑不定,刚要再说,一个清越的声音悠悠响起,离玟玉听出是夏飞花的声音,知道他无碍,便不再说,散去杀气,细听之下,那词调怪异却婉转,既与那嚎叫声相合。


听了一会儿,离玟玉大怒:“刚才那是谁在唱歌!”


离玟玉一说,身边的人也恍然大悟,心中连连骂娘:唱的这般难听,真好意思开口!


蒋氏面色通红,小心翼翼的道:“是我夫君。”


几人同时望一眼紧闭的房门,还能唱歌,想必无事了。守门的两人让开道路,离玟玉反而不进了,转身拉了蒋氏在院中坐下:“嫂嫂可知这是什么歌?那歌词我虽不懂,却听着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可是这里的方言么?”


蒋氏侧耳听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没听过。不是这边的言语。”


“哦!”离玟玉一边听,一边跟着歌声轻哼起来,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暗自思忖:张珈从未出过玉带村,不该是她听到过的,难道是我以前在离国所听所见?想到故国,心中不由一阵哀伤,那歌声入耳既也变得哀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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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玟玉霍然起身,望向厅堂,神色复杂:那是——齐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