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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受人之托

作者:谷香满园 返回目录

在文昌候府门前,王太医见到骑马过来的女婿,心情一片大好,女婿一表人才,虽说绝了仕途,但有本事的男人,不一定要靠着仕途发迹。


想起女儿一早去了定海伯府,也不知两人有没有遇到。王太医扬起了嘴角,女儿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高兴的事了。


李贯淮出侧门迎接,很是不解华彦兄带着王太医来做什么?真是吴小姐关心母亲身体吗?


“伏亦兄啊!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见谅。”华彦先生拱手道。


李贯淮把两人迎进了正堂,问:“王太医是......”


华彦先生起身冲着岳父拱手施礼道:“还请伯父去给季老夫人看诊,伏亦兄大婚在即,老夫人为子女累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王太医冲着李贯淮拱手。李贯淮让管事婆子带着王太医去了后宅。


“华彦兄有话直说吧!”李贯淮道。


严庚宪想了想,说:“这也是吴家的意思,伏亦兄大婚近在眼前,前些日子闹过一阵选贵妾的事......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二夫人帮忙给他找了个小姐姐,我该回敬二夫人。难堪就难堪吧!反正不育的也不是我。


“侯爷莫要生气,李家到侯爷这一辈,已经是六代单传了,子嗣昌盛百年大计,吴小姐身体康健,吴家甚是忧心侯爷身边......贵妾的事......吴家担心侯爷累坏了身子,所以,请王太医来给侯爷诊脉,若是无事,不用纳妾就能子嗣昌盛最好,若是......吃几幅药,全当强身健体。”


这是什么鬼话,我还没纳妾什么就累坏了身子?


“我身边没有通房,更没有妾室,贵妾之事请华彦兄转告定海伯府,李家祖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李贯淮斩钉截铁的说。


严庚宪扶额了,婚前检查而已,你别扭什么?“伏亦兄,有病治病,无病......皆大欢喜。”


王太医带着药童出来,告诉李贯淮,老夫人只是心思郁结,吃几幅疏散的药就好。


“伯父,还请您给伏亦兄诊脉看看。”严庚宪道:“伯父要不先给我诊脉看看?婚前检查嘛!将来子嗣绵延,是否有隐疾,能不能与妻子相伴白头,有病还是要早发现早治疗。”


王太医对女婿的表现很是满意,“说的不错,早发现早治疗,病起时再诊治,不如一早预防,苦药汤不好喝啊!贵人们喜欢诊平安脉,也是这个道理,讳疾忌医最要不得。”


好吧!李贯淮反抗无用,不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严庚宪身体健康,没有隐疾,王太医捻着胡须,满意的点头端详女婿。长相不差,脑子聪明,可以预见将来外孙必是聪明可爱啊!


“伯府,还请伯府给伏亦兄诊脉。”严庚宪被岳父相马的眼神看了一声鸡皮疙瘩。


王太医心情正好,给李贯淮诊脉时脸上还挂着笑意,逐渐的,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凝重的皱起了眉头。一只手诊了一刻钟,又让李贯淮换手来诊,又是一刻钟的功夫,王太医才收手思索。


“侯爷,老夫想看看你曾经调养身子的药方。”王太医的模样很是严肃,把李贯淮唬的不轻。


事实上,李贯淮十八岁议亲时,他幼年用过的药方,早就被京城的贵妇们传抄烂了大街,王太医不止被一位夫人问过李贯淮药方的事,对于李侯爷幼年的不足之症,他早有论断。


“都收在母亲手里,我这就让人去取。”李贯淮道。


王太医抬手制止,“不用了,我还是去见见老夫人,有些事还需要请教老夫人。”


严庚宪摸摸鼻子,明知是这个结果,这时候他还是难免尴尬,“伏亦兄放心,咱们去南边这些日子,你身子康健,该是没有大碍,你也知道,伯父......太医嘛!没事也喜欢给人开几幅温养的太平方子。”


这话当着王太医,你怎么不说?“华彦兄所言甚是,我也觉得我无病。”


你这份自我感觉良好从哪里来?早就听说你自幼药汤伴着奶水喝,吃药比吃饭还勤快,抱着药罐子养到十二岁,难道幼年的记忆,你没有一点心理阴影?


“是,是啊!咱们兄弟大半年日夜相处,自然是知道的。”严庚宪符合了一句,把话题引开了。


王太医去而复返,季老夫人虽然疑惑,还是让人请进了厅上奉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医啊!


“王太医去而复返是有东西落下了?”季老夫人温声道。


王太医抬头看着厅里承尘,文昌侯府不愧是书香门第,承尘画的有江南之风,雅致清透。嗯,听说程二夫人给女儿准备的新房在卫平坊,不如让华彦把承尘画成这样?


唉!人老了,女儿进宫服侍贵人,误了青春,婚姻大事能解决,王家承二夫人这个情,医者不该利用病患的病情,有违医德的事,为了女儿,我做这一回吧!


“是......有要紧事?”见王太医皱眉望天久久不语,季老夫人心中有些忐忑。


“老夫......方才为侯爷诊脉,发现侯爷脉象有些......侯爷是不是幼年体弱,曾用过什么药?”王太医问。


季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儿子又病了不成?


“是淮儿身子......有......有哪里不适了?”季老夫人颤声问。


王太医长叹一声,摇头道:“令郎不该讳疾忌医啊!若是能一直用药,令郎的身子......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只怕再拖下去会......不得天年啊!”


季老夫人摇晃了两下,咬牙没让自己倒下,胸膛剧烈起伏着,勉强摆手让管事嬷嬷带人退下,扶着椅子起身,站了一会儿,踉跄着进去拿了个匣子出来。


王太医把匣子里看过无数遍的药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把两张他没见过的药方摆了出来,拧眉与其他药方做着比对。


“不对啊!”王太医嘀咕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下这么重的药?”


季老夫人一直关注着王太医,急着问:“这两张方子不对?”


“敢问老夫人,这两张方子是令郎何时所用?”王太医想想又道:“老夫人恕老夫不敬......你......”


季老夫人受不了太医吞吞吐吐,急着道:“王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王太医便直说道:“老夫人虽说中年得子,老夫观老夫人脉象,不像是能生出体弱孩子的样子,老侯爷......老夫曾为老侯爷看诊过,侯爷身子确实不如老夫人康健,可,中年得子,老夫人孕育令郎之时,老侯爷正是壮年啊!”


季老夫人脸色灰败,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中,眼泪刷拉一下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