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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这个还挑日子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周乐平追了他几条街,今天不见他一面是不能得偿所愿的,况且这人武功高强,又仗义疏财,人品十分值得赞赏,出门在外靠朋友,多结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处,万一有一天能帮到自己呢?


出于这个打算,她又在地下吆喝,“喂,上面太阳大,不如你下来,我请你喝酒?”


“你身无分文如何请我喝酒?”


看来是不怎么好骗,周乐平默了默又道,“兄台有银子吧?不如这样,你请我喝酒,人与人之间相处就是要有来有往,人生难得一知己,你不跟我处处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知己呢?是不是?”


黑衣人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久久不见人来,便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在周乐平面前,仍旧冷声冷调,“我不需要朋友。”


她也认识不少江湖人,江湖人性格各异,有热情似火的,见第一面就引你为知己的,也有冷若冰霜的,就比如面前这位,没有朋友朋友家人,独来独往的。


但是这种人一般都重情重义,周乐平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办事干脆利落不拖沓,话不多,有分寸,不惹事,你对他付出多少他就回报你多少,做朋友再合适不过。


“哪有人不需要朋友的,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没有朋友寸步难行,既然你之前没有朋友,那我就做你的第一个朋友好了,我叫周乐平,你叫什么?”


“周乐平?”听见她的名字,黑衣人明显一顿,像是认识她一般。


他这点小小的情绪波动全都落在周乐平眼里,因便问了句,“你认识我?”


“不认识。”


只是听过她的名字,本来要见,但还未曾见过,现在又在不合时宜的时间误打误撞见到了而已。


“不认识为何听见我的名字会有反应?”


“赵国上将军周乐平,大名鼎鼎,谁不知道,但知道并不代表认识。”


“有道理。”她嘿嘿一笑,“那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不如这样吧,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黑衣人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没关系,这附近应该有酒楼,劳驾借二两银子,我去买点儿酒菜回来。”


黑衣人很大方的掏了二两银子给她,周乐平让胜利在此等候,临走前又对黑衣人道,“江湖中人诚信为本,你会在这儿等我的吧?”


黑衣人点点头。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都自报家门了,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方便的话告诉个化名也行,总得对兄台有所称呼啊!”


黑衣人想了想,脱口两个字,“云轻。”


“云轻云轻......”她默念几遍他的名字又道,“云轻兄,劳烦在此稍后,我去去就回。”


她走路的时候有点跛,但腿脚很快,片刻就消失在他视线中。


周乐平刚走,相隔不远的一道巷子里大白天的忽然放起了孔明灯,孔明灯徐徐升高,云轻看见了,目光转账周乐平方才离开的地方,暗暗


捏拳。


不大会儿功夫,周乐平带着酒菜回来,云轻果然还在原地等她,她递给他一坛酒,随手捏了块儿牛肉塞进嘴里,“江湖中人,果然守信,不过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怕我看见?”


“习惯如此。”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的规矩,方才追你,追着追着你就停下来了,可是在等什么人或是在等什么消息?”她自顾自道,“你应该是受命来杀什么人的吧?没想到祁国之中内斗也如此厉害,该不会是大皇子真的包藏祸心要杀祝观良吧?”


她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睛回忆,“那个大皇子每天眯着一双眼,看着每天都在笑,可其实这种人最可怕,笑里藏刀,杀人无形。”


又道,“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看见你的脸,就算看见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赵国人,他们的事我不掺和,事实上他们斗的越厉害对赵国来说才越好。”


云轻听她啰嗦了那么许多,沉默再沉默,最后才寻个空子问道,“现在到处都在传你叛国,赵国如何不是应当与你无关?”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人活在世难免有解释不清的时候,至于叛国不曾也是一人一个看法,天下那么多人,我没法儿一个个去解释,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好。”


“这么说你没有叛国?”


“现在已经不是我说没有就没有的时候了。”


云轻大半张脸仍旧遮在帽子下,黑漆漆的看不清,闻言一顿,“你我不过第一次见,你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杀我?”她抱着膝盖狂笑,“谁要杀我?我就在这儿,再不是从前的上将军,现在随便一个人都能杀了我,何至于专门请个武功高强的杀手来杀我?”


不过这么一说的确是把她惊醒了,“难道云轻兄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如果是......那我大概猜到要杀我的人是谁了。”


云轻反问,“谁?”


“这么迫切想要杀了我,迫切到不得不动用武林高手的人,除了妤夫人应该没有别人了,他一直以为我要害她儿子,上次管我要胜利我也没给她,难保不是因此怀恨在心,但又怕就这么杀了我被祝观良知道了会让他们母子产生嫌隙,所以找个武林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给解决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是不是这样?哎,没想到啊,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能不能在临死前请云轻兄帮我一个忙?”


云轻喝完坛里的酒站起来,“后会有期。”


“你不是要杀我的吗?这个还挑日子?”


云轻纵身飞跃上屋檐,“银子不用还了,你我之间并无交情,我也不是你兄台。”


“还真是薄情啊。”周乐平感叹一声,不过仍旧不死心道,“我最近几日都在街上走动,想杀我,我随时恭候!”


云轻几下没入黄昏暗影中消失不见,杀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求死的,那语气欢快的仿佛在说“我家酒香无敌,客官下次再来”果然非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