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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周乐平回忆儿时,就是一部血泪史,从小挨打到大,祝观良虽未有幸亲眼见证,但是光听听就够人心疼的了。


两人一道回到府中,周乐平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祝观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叹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了你又要生气。”


祝观良耳尖听见了,拍拍大腿叫她过来,“那要看你怎么说了。”


周乐平怕被人看见,关上了门这才慢吞吞又过去,拉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手握成拳,轻轻帮他捶腿,“我还是担心云轻。”


祝观良一时间哭笑不得。


捶腿,好像她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错,但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罢了罢了,他道,“不用担心了,这个月的解药我已经让人给他送去了。”


“送去了?什么时候?”


“前几天。”


周乐平手上加重几分力道,“那你还瞒着我,你早跟我说上次也就不至于吵架了。”


想起上次吵架后的结果,周乐平脸微微发烫,耳根发热,没有勇气再去回想。


王嬷嬷只跟她说那个法子能把生气的男人哄好,却独独没有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后来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使然,水到渠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同了房。


要说上一次祝观良是中了药,意识有那么点不清不楚,那这一次两个人可都是清醒的,感受又与上次不同,怎么说呢,还是觉得别扭。


“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出乎意料,没想到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


他一副受了伤的表情,低着头,没了声音。


这让周乐平心中顿生愧疚,倾身上前,抱住他脖子,把他往自己肩头带,“对......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他嘛。”


“担心他?可我看着好像不止担心这么简单吧。”


“对啊,我们俩拜过把子,他是我义兄,跟我亲哥哥没两样。”


祝观良幽幽叹气,“怕只怕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啊。”


周乐平好好抱着他跟他解释安慰,到头来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当即怒从胸中起,揪住他耳朵,“扯平了,你不也把我想成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了吗?”


“罢罢罢,扯平就扯平了,只是云轻是邕朝人,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圣孙,以后少提他。”


周乐平打量着他,呦呦两声,“让我闻闻,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不至于吧?”


“若你从我嘴里时常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心里会怎么想?”


周乐平认真设想,仔细考虑,“那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倘若真的有这么个人,一定要引我见见她。”


朝中礼部侍郎的夫人是出了名的醋缸,有一回侍郎大人入宫,宫中礼乐司的舞姬献舞,水袖一抛甩在了侍郎脸上,回去后侍郎夫人闻出了脂粉味儿,非一口咬定侍郎去了烟花柳巷不干不净之地,侍郎有口说不清,便找出当时一起赴宴的同僚作证,其后侍郎夫人醋缸的名声跟侍郎惧内的名声便广传出去。


那时祝观良还未遇到周乐平,曾想,若是以后也娶这样一位夫人,家里的房顶必定天天掀天天换,热闹非常。


但现在来看,那时候还是太年轻,想来侍郎能容忍醋缸夫人至今也一定是因为爱,女人有时候醋一醋其实还挺可爱的。


可惜他家这位实在不开窍,他也体会不到醋一醋的乐趣。


但是机会还是有的,没过两天,机会就送到眼前来了。


这天,单甯约祝观良去酒楼吃饭,同行的还有姜轼跟姜铎,原本是为了把他媳妇儿弄丢的事给祝观良赔罪,但是半路遇上了姜家兄弟,也就一块儿叫上了。


单甯知道祝观良最近因为云聿的事焦头烂额,席间一直安慰他,酒过三巡,姜家兄弟告辞,单甯晃晃悠悠说要去游湖,让祝观良也先回去。


单甯有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是爱好美人,他家里的妻妾个个貌美非常,但也闹腾,他实在受不住再把人娶回家,便时不时的去过过眼瘾。


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分寸的,说过眼瘾就真的只是看看,知道祝观良一门心思都在周乐平身上,也就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但没想到祝观良这次居然主动要求跟他同去。


单甯的酒立马醒了大半,“老五啊,你该不会是喜新厌旧了吧?你这才成亲多久?费那么大劲儿把人弄到手,这就......这就不新鲜了?”


“只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


单甯道,“你不怕回去老婆跟你闹啊?我可随身带着衣裳呢,回家前得沐浴更衣,不然让你皇嫂发现了,又少不得一顿数落。”


祝观良嘴上说不怕,心里却想,周乐平要是能跟他闹起来,那就算他烧高香了。


反正只是看看,单甯不再多过问,便带着祝观良一起去了湖上的花船。


这会儿正当热闹,虽然是冬天,但姑娘们穿的都很清凉,哥俩儿找了个好位置,才刚坐下,立马偎过来两个美貌姑娘,“二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咱们船上吧?”


单甯摇摇头,熟门熟路道,“是第一次来你家,不知你家有什么绝色?”


“您看我们姐妹如何?”


单甯含笑拒绝,“美则美矣,只是并非我二人心头所好,去把你们妈妈叫来。”


两位姑娘悻悻退下,尤其祝观良身边那位,不舍的很。


这两位衣着华贵,看着不似寻常人,老鸨小心伺候着,另叫来两位姑娘,“这两位可是咱们的震船之宝,昨儿新来的,还是雏儿呢,不知二位公子可合眼缘。”


两个小丫头都还小,看着生涩的很,估摸着不过十五六,倒是生的好看,或许因为青涩,反而有种别样的美。


单甯问祝观良,祝观良闻着脂粉味儿够呛鼻子了,点点头让留下了。


“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单纯来喝酒的,你们不必拘束,会玩儿骰.子吗?要不我们来玩儿骰.子吧?”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一眼,点点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