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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你跟你姐姐怎么逃出来的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大理寺丞站起来,看了眼祝观良再看看周乐平跟埋着头一言不发的玉娇,心中了然,躬身后退一步道,“殿下慢用,臣就先告退了。”


祝观良挥挥手,放下筷子看向玉娇,“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就能一直隐瞒下去,现在自己承认跟明天被查出来是两个结果。”


玉娇一个小姑娘,论心机跟祝观良完全没法儿比,心理承受能力也并不那么好,更何况事情闹的这么大,大理寺丞都来了,他要铁了心查下去,真相根本兜不住。


玉娇走投无路了,跪在地上,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泪,“我......我跟姐姐本姓江,是半年前被抄家的罪臣江繁之女,我跟姐姐从桐城逃出来之后一路辗转来到了京城,到了京城又被迫分开,那之后我跟姐姐就断了联系,直到我从五皇府离开......”


周乐平问,“当初抄家时有监斩官在,行刑前也会有人核实身份,你跟你姐姐是怎么逃出来的?”


玉娇抬袖擦擦眼泪,“当时钦差查到桐城的时候父亲就有预感我们一家恐怕在劫难逃,所以那时候起便让贴身丫鬟代我们出门见客,钦差见过,所以监斩官跟行刑官都以为那两个丫鬟就是我们。”


玉娇跟玉书都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除了府里下人,鲜少有人见过,用这种方法冒名顶替万无一失,只要府里的下人不多嘴,想要瞒过朝廷轻而易举。


只是周乐平有个问题想不通,像江繁这样连赈灾款都不放过都敢独吞的人,府中下人为什么会甘愿代替玉娇跟玉书去死呢?


祝观良也想到了,遂又道,“那你姐姐的脸又是怎么毁的?”


“姐姐之前有一个相好,但是家里一直都不同意,可姐姐特别喜欢她,甚至要以死相逼,来调查赈灾款的钦差走的那天,父亲说要把我们送走,姐姐去见那男人,结果......回来就成了这样,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是怎么了,后来也没再听她说过那个男人的事。”


“贪污赈灾款,现在还欺君罔上,诛九族都轻了,这两样加在一块儿,鞭尸都够了。”


玉娇骇然失色伏在地上大哭,“我绝不相信父亲会贪污赈灾款,父亲不是那样的人,父亲为官以来深受百姓爱戴,桐城水患以来,家里已经搭进去不少银子了,父亲怎么可能会贪污赈灾款?”


祝观良看着她,“当初负责调查这件事的是大理寺跟刑部,圣人也派了钦差去督办,你这样说的意思是当初大理寺跟刑部还有钦差都错了?”


玉娇不确定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父亲,他绝不是这样的人,有谁贪污还自己往里搭钱的,有谁贪污是为了带着一家人一起过苦日子的?”


周乐平合理揣测,“钦差办案,为了洗脱嫌疑,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给钦差看的。”


玉娇苦笑着摇摇头,“殿下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钦差来的时候家里什么样,来之前家里就是什么样,要是做戏,犯得着每天如此吗?要真是这样,那父亲冒这么大风险做这些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么一想,倒确实有些疑点。


祝观良站起来,让人把玉娇带下去好生看管,自个儿原地拧眉深思,终于从千头万绪中捋出一个线头来,“时辰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


周乐平坐在那儿看着他,轻轻哼了声,“你也觉得这件事尚有疑点吧?一定是理出了些头绪,如果玉娇一家真的是冤枉的你怎么办?”


他慢慢转过身,“如果真的另有隐情,那这件事就不止是件贪污的案子了,鱼钩上挂着的很有可能是条大鱼,会牵扯出什么来谁都不好说。”


“你想帮她翻案?”


祝观良嘴角噙着一抹笑,“你不想让我帮她?”


“怎么会。”周乐平站起来朝他走去,“就是天黑了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说完对他投以一笑,温柔又和煦。


祝观良的魂魄晃晃悠悠从头顶钻出来,外头打个转再附回体内,大晚上的心神荡漾!满面春色,“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格外动听。”


“是吗?”周乐平笑弯了眼睛,“那我以后常说给你听。”


这不年不节的,她突然这样,惊喜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惊悚了,祝观良不自觉抖了抖,“笑的这样......让人怪不适应的。”


她嘴角落下来,轻轻一抿,笑容收敛极快,“不适应就算了。”


“但还是希望你常常这样做。”


祝观良临走前捏捏她脸颊,“等我回来。”


后天就是小年夜了,这两天的风格外的冷,祝观良外面裹了件披风就匆匆离开,背影在周乐平眼前一点点消失,她抄着手回到餐厅,桌上的菜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玉娇哭起来很好看,刚刚连她看都动了恻隐之心,女人看了尚且如此,那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光看祝观良前后变化就知他肯定也是一样。


案件或许另有隐情,但有什么是不能吃了饭明天一早再去查的,这么积极,唯恐谁看不出他着急似的。


外面婢女进来收拾饭桌,问她可吃好了,她闷着声说饱了,搓搓脸颊,才想问,婢女已抢在她前头道,“不怪殿下看了会不适应,奴婢看了都觉得怪怪的。”


她失望的垂下眼睫,“哪里怪了?”


“说不上来的怪,就是......就是觉得这不该是您做出来的表情。”


“我方才表情很......难看吗?”


婢女认真的摇摇头,“不难看,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解释,您自己对着镜子看看吧。”


难得她也想女人一点,撒个娇什么的,鼓起勇气来做了,结果被人说怪,她很受伤,连着多多尝试的念头也被打压的一丝不剩。


她回去按照婢女说的对着镜子把刚好对祝观良做的表情又做了一遍,嗯......确实怪异的像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