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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我又不是不近人情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安和先是抱着周乐平哭,无非就是控诉她在宫中如何如何不自由,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看着她,还要时刻担心别被嫁到那些鸟不拉屎的番邦之地。


然后又管不住自己的嘴道,“要不是姜轼跟大哥他们......”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周乐平赶在她把什么都说出来之前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椅子上,“小姑奶奶你喝醉了,罢了罢了,我先让人把你送回去吧。”


安和甩开她的手,“我不!我不回去!凭什么你们都在宫外逍遥自在,就让我一个人回去受管教?我就不回去!”


说着站起来,顺手拿了一根筷子,走到云轻身边,筷子架在他脖子上,“你明儿个就走了对吧?走吧走吧,本公主会永远记得你的,就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两根破孔雀翎,不给就不给呗,凶什么凶?最后还不是又出去寻来了给我?”


云轻拿开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筷子,顺便往一侧闪了闪。


安和“嘿”了声,“你还敢躲本公主!我问你,我......我是豺狼虎豹吗?我是洪水猛兽吗?你对我五皇嫂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所有人什么事都是顺着我的,只有你,凡事都跟我作对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讨厌死你了!”


云轻小声道了句,“亦没有人喜欢你。”


没想到他小小声说的这句话,安和居然听见了,当即委屈的眨着眼睛就要哭,手指着他,脸颊红红眼睛也红,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你再......再给本公主说一遍!”


周乐平深感无奈,示意云轻不要再说话,云轻便闭上嘴没再言语。


安和对云轻似乎怨念深重,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周乐平无从得知,甚至连云轻自己都不知道。


“本来说好好请你吃顿酒的,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抱歉。”


云轻摇摇头,“无妨,事出之前你也不知情。”


“回去后有什么打算?你家那爷爷说了怎么处置云聿没有?”


他再摇头,“只说一定让我把他带回去。”


“云聿这个人你一定得小心,你抢了他原本的位置,他对你一定怀恨在心,不一定会想什么办法对付你,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对付他,就最好找人牢牢看着他。”


云聿说知道,“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


“那就好。”接着再看一眼在他们说话时还拽着云轻嘀咕不停的安和,无奈道,“看来今天也只能到这儿了,你明天还要一早起来赶路,不宜耽搁太晚,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送她。”


云轻沉默良久,点点头后问,“祝观良对你真的极好?”


“好啊,很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笑,不过不是敷衍的笑,是幸福的笑,人的眼睛骗不了人,或许真的很好吧。


“好就好。”


云轻把安和推回到周乐平身边,“那走吧。”


安和双手挥舞着,始终不得安生,周乐平勉强将她两只手抓住,扶着她下了楼梯,再到门口,跟云轻告别时一回头,看见两人一马正站在不远处看向这里。


马上骑着一个人,马前站着一个人,她略有不解,试探着叫了一声,“祝观良?”


祝观良牵着马从阴影处走出来,“我来接你回家。”


玉娇从马背上下来,对着周乐平深深一揖,“五皇妃。”


怀里安和闹的厉害,周乐平便也没开口问为什么祝观良会跟玉娇出现在一起,喊他过来搭把手,“安和喝醉了。”


祝观良把安和接过来,曲指弹她脑壳,“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安和看清楚是祝观良,一把抱住他脖子,克制不住放声嚎起来,“五哥,你终于来了,我今天不回宫里了,跟你回家好不好?”


祝观良把她拉开些,“如此胡闹成何体统?谁让你喝酒的?”


安和怯怯看了眼周乐平。


周乐平道,“我没想到她会喝多,这个时辰宫门应该已经关了吧,要不就把她带回去吧,明天一早你上朝时再跟你一起回去。”


反正两头都是家,还拘在哪儿过夜么?


玉娇很有为奴为婢的自觉,自告奋勇上去帮忙,“我来扶公主殿下上车吧。”


周乐平也没拒绝,把安和交给她,再转身对云轻道,“那你就也回去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云轻点点头,最后看向祝观良时,眼中似有警告。


车夫跟玉娇一起扶安和上了车,周乐平抄着手问他,“从家里过来的?”


“去了趟大哥那儿,从那边过来的。”


“玉娇怎么跟你一起过来了?”


“说来话长,先回去吧。”


回去时,周乐平安和跟玉娇乘马车,祝观良骑马,安和躺在周乐平腿上睡着了,玉娇抿唇,抬头看着周乐平跟她道了声谢,“谢谢您救了我,还答应我留在府上。”


“不用谢我,你在府上做事,祝观良付你月银,你跟其他人都一样。”


“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周乐平猜到了,抢先道,“你喜欢祝观良,那时候喜欢一直到现在都没变是不是?喜欢这回事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这个我管不着,你也不用担心我因为这个给你小鞋穿,我虽然没有胸襟宽广到什么都不在乎,但也没小气到这份儿上。”


玉娇用一种十分钦佩的眼神看着她,“五皇妃......”


“别这么叫我。”


这种语气配上这幅表情,活像是把她当成了菩萨般对待。


但她不是,她没有她想的那么好,实际上方才看见玉娇骑在马上,祝观良又牵着马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是喘不上气的,这是她都不曾有过得待遇。


或许是她不需要,但刚刚那一幕看来真是羡煞旁人。


“我以后会留在府上好好伺候您,我会安分守己,殿下是您的,我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周乐平又开始假大方,“都说了不用顾及我,在我面前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不近人情。”


语气相当洒脱,可实际上她是怕她说得出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