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倾城，真的如他们所说吗？”水可倾问。
“嗯。为了等你回来，也为了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地方。”张子豪毫不避讳的说道：“可是呢，你优秀到不需要我这个贵人相助。”
水可倾被他逗笑了，“贵人”二字他加强了语气。
“谢谢贵人相助。那CC知道吗？”
“她应该是知道的。”张子豪也不确定，但是感觉她是知道的。
“需不需要我跟她解释？”
“没事，我来说吧。”张子豪觉得，有些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两个人挂了电话以后，张子豪握着手机，组织着语言。
CC被电话铃声吵醒，她躲在被子里睡着了。
“喂……”CC闭着眼接听电话。
果然，被子有魔法，她都忘了刚刚到忧伤。
“在睡觉吗？”张子豪听得出CC慵懒的声音。
一听是张子豪的声音，CC一下子清醒了。难过，也随之而来。
“什么事？”CC面无表情的回着话。
但是张子豪还是听出了不开心。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张子豪试探性的问。
CC被问的t有些生气了，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却没有直入主题，而是逼着她先说。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CC厉声说道。
“别，我有事要说。”张子豪怕她挂电话，赶紧说道。
CC不说话，等着他说。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跟倾倾的关系。”
CC听到倾倾这么亲切的名字，气又涨了一分。
“我跟她是大学同学，你应该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开始喜欢她。后来她跟单书祺在一起。
再后来，她出国。
我虽然已经死心，但是也想让她回国后有她的用武之地。所以创办了倾城。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张子豪一口气说了很多，CC就这样听着，也不插话。
“在听吗？”张子豪说完以后才回过神来，CC一句话也没说。
“张子豪想，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我跟水可倾，谁更重要？”
CC又问了这个问题。
张子豪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了几秒钟，“你，你更重要。”
CC笑了。
“张子豪，你那思考的几秒钟，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这个答案，比你说出来的更真实。”
张子豪被CC这么一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他不否认他思考了，思考过后的答案，不应该更能感动到她的吗？
“CC，你听我说……”
“没事我先挂了。”CC护挂了电话，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妈妈听见了，也只能担忧的在门口站站，不敢进去。
此时洪家的电话响起。
洪妈妈下楼接电话。
只听洪妈妈说着这样的话。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哎呀，你妹妹被人欺负了。”
“你知道啊？那你说怎么办吗？希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嗷嗷的哭。”
“什么？你确定？”
“好，妈妈都听你的。”
洪妈妈这才稍微放心一些。但还是对着楼上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洪爷爷和洪奶奶旅游回来。
“累死了，累死了。”洪奶奶往沙发上一坐，“给我倒杯水过来。”
洪妈妈还在愣神中，没有听清楚。
“希希妈，我跟你说话呢！”
洪奶奶提高了嗓门。
洪妈妈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妈，您吓死我了。”
“这不是还没死的吗？我快累死了。”
洪妈妈给她倒了杯水，就回楼上了。
“你看看她的态度。”洪奶奶跟洪爷爷抱怨。
“行了，行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较什么劲？”
当年的洪奶奶因为某些原因是看不上洪妈妈的。
洪奶奶现在基本也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就没事的时候找找茬，寻点乐子。
“老头子，你听，是不是希希在哭？”洪奶奶的耳朵还挺好使。
“有吗？没听到。”
“肯定有。”洪奶奶对她的这个孙女宠爱有加。
不顾身体上的劳累，站起来要去看一看。
真的在哭。
“希希，我的乖孙，你怎么哭了？”
洪奶奶一边敲门一边说话。
CC在里面锁上了。
CC没有想到奶奶回来了。
她摸了摸眼泪，“我没事，奶奶，不用管我。”
洪奶奶更担心了。
“希希，你打开门，有什么事你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撑腰。”
CC打开房门，让奶奶进来。
奶奶理了理CC凌乱的头发，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孩子，这是怎么了？”
CC跟奶奶简单的说了一下。
CC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有些事，她也愿意跟奶奶分享。
洪奶奶听出了个中滋味。
“那你告诉奶奶，你爱子豪吗？”
“爱。”
“他爱你吗？”
“……喜欢吧，嗯，喜欢。”张子豪的种种表现已经证明。
“那你相信他吗？”
“我……”
尤其是不相信张子豪，倒不如说不相信自己。
不相信自己可以打败水可倾在他心里的地位。
“孩子啊，奶奶给你讲个故事吧。”
洪奶奶讲起了她跟洪爷爷的故事。
当年的洪爷爷是个穷小子，洪奶奶却是名门闺秀。
不被看好的爱情，在洪奶奶的坚持下开花结果。
当然了，这期间，也有人曾经想要插入进来。
但是洪奶奶一直相信洪爷爷的人品和自己的爱情。
“孩子，你应该自信。”洪奶奶从CC的几句话里就听出了端倪。
洪奶奶安慰着她，开导着她。
CC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那奶奶，您说，是这么卑微的爱着，还是高傲的离开更体面？”
“希希，你要问问这里。”洪奶奶指了指CC的心脏处。
她也没有要怎样，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并不是觉得水可倾是威胁，而是因为水可倾很“碍眼”。
爱情里，都是自私的。
CC没有错。
水可倾没有错。
张子豪也没有错。
错的是排列组合。
CC笑着跟奶奶说没事了，然后跳着去跟奶奶要礼物。
奶奶笑了笑，自己的孩子，自己懂。
洪妈妈看着CC跟洪奶奶下楼，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CC拿着纪念品上来敲门了。
“妈，奶奶让我给你送过来。”
洪妈妈有些不可思议。
收下以后，去当面道谢。
“罢了，罢了，你喜欢就好。”洪奶奶笑着说。
“就是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洪妈妈有些激动的热泪盈眶。
虽然一直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却不怎么友好。
基本没有交流，一个为了儿子，一个为了老公，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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