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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随心

作者:青釉漫流沙 返回目录

“待到明天正午时分,四顾剑就能活蹦乱跳的破关而出了。”


云之澜闻言一喜,心中对于陈晨的那份畏惧尽数转为恭敬的崇拜。


人性便是这样,当有人或事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生死,那么便是无限的恐惧。


若是反转过来,不仅无害反而可以帮助自己之时,那所有畏惧也都会变成无来由的亲近。


云之澜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极其恭敬的躬身施礼,无比郑重的说道“大恩不言谢,先生救治家师于与苦难,此等情谊我剑庐一脉铭记在心,但有差遣必全力以赴不惜此身!”


“不用在意,这事就算过去了。”


陈晨微微一笑回绝的干脆,他不需要剑庐的人为他做什么,也不需要什么回报。


之所以会出手救治四顾剑,原因也很简单。


想救,便救了。


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若非要寻个由头,也许仅仅是因为东夷城的环境氛围,给陈晨的感觉还不错,所以他便这么做了。


这般做法即便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信。但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仁心,所谓歹意,陈晨并不怎么在乎。


我不如人时,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


人不如我时,心意之所至,便是行止!


只要想做,那便做!何须向别人解释!


至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关心那个作甚!


…………


听着耳边仍旧不断响起的惨叫声,陈晨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对云之澜调侃道“听听,你听听。看来咱们这剑圣大人,也是有血有肉知道疼痛,我还以为他能一直撑住不吱声呢…”


“呵呵…”云之澜勉强尴尬一笑,想了想又强行为自己的师尊解释说道“想来…想来即便就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在伤口愈合之时也会麻痒难耐。更何况是家师那般残缺不全的身体。其中的痛苦必然是…必然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嗯…有道理。”陈晨微微点头,再听到从四顾剑那传过来的的声声惨叫,不禁联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遭遇。


当初被据比尸和蚩尤寸寸消融,又重塑肉身之时,若不是因无法自控而无力开口。他承受那种痛苦绝对会大声的吼出来,也肯定会比现在的四顾剑惨烈无数倍…


只是想了想,陈晨便有些发怵。喃喃说道“我倒是可以完全断掉四顾剑的感知,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若这么做了,他也会丢掉一份难得的机缘体悟…所以我这都是为他好。对,就是这样!”


云之澜闻言,面部的肌肉止不住的抽动。他忽然又觉得,面前这位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靠谱人。


“放心,不过都是一些小细节罢了。他撑过几个时辰的痛苦,会迎来新生的。”


陈晨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摆摆手便不在理会此间事,迈过向草炉外走去。


当踏出最里这第一道门时,陈晨不知想到什么,又抛出了一句话。


“等四顾剑伤好之后,还会有些虚弱。你们可以炖些大公鸡、王八汤之类的,给他好好补一补。”


云之澜闻言脸色一僵,他完全分不清陈晨是在调侃还是确有其事。但他没有再想那些,而是快步追了上去。


有一众师兄弟守护着四顾剑,云之澜没有必要硬守在这里。他作为四顾剑首徒有义务招待陈晨,不能缺了基本的礼数。


山坳之中,草庐的门再次打开。


陈晨迈步而出,在他身后除了云之澜之外,还跟着叶流云和费介。他二人的答应剑庐的事已然超额完成,也没必要待在那里。


云之澜看看变得昏沉的天色,邀请道“陈先生、叶宗师、费老,此时天色已晚,就去我剑庐别院歇息吧。”


不等陈晨和叶流云开口,费介抢先应道“我看可以,就这么办吧。今晚不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办。或者干脆等明天剑圣大人出关之后,见他一面再走…”


稍待片刻,云之澜见陈晨与叶流云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立刻在头前领路。


真正的剑庐虽在东夷城外,但剑庐别院却是建在城中。


剑庐弟子随着四顾剑修行,不在乎那些身外之事。但东夷城必须要为剑庐建造一栋像样的,配得上东夷城守护神的居所。


剑庐别院就是东夷城做给外人看,是一个震慑天下势力的象征。


东夷城中最大的府邸,自然是城主府。剑庐别院的占地虽没有城主府那般广阔,但其细致与奢华之处,更胜于城主府。


云之澜将陈晨三人带到剑庐别院,为他们安排好一应入住事宜,严令仆从不可有丝毫怠慢。


之后,云之澜并没有长居于此间,而是当面向陈晨告辞,继而返回了草庐去守护四顾剑。


…………


子夜时分,偌大的剑庐别院中,仆从奴役之流皆已灭了灯盏。唯有别院中央处,那一座最高最大的三层楼阁上,尚有着微弱的烛火摇曳。


费介在楼下花圃前来回的踱步,时不时还抬头看向阁楼之上。借着明亮的月色可以看到,陈晨与叶流云正并排坐在屋脊处。


夜风中,叶流云神情有些凝重。


“没有了四顾剑坐镇的东夷城,就是一块肥肉。如今四顾剑即将恢复,这东夷城便又有了主心骨。”


“此事瞒不了多久,天下大势必然再现变化。届时无论是南庆还是北齐,只要敢强硬伸手,都得付出让他们不想承受的代价。”


“叶某虽不想再理会这些事,但叶家的子孙毕竟是在庆国朝堂为臣。我想置身事外很难…”


陈晨虽没有亲身经历过庙堂之事,这类事却也听得多了。他明白叶流云在忧虑什么,斟酌道“此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虽不懂什么国势,但我了解一点。”


“庆帝与你们三位大宗师,走的修行路子不同。他积蓄力量隐忍十数年,才在大东山上蓄势爆发,两拳废了两位大宗师。”


“可在那之后,因为修行功法的原因,他的状态一直不佳。只要你肯和四顾剑联手,庆帝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