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走来。
楚辞就跟着紧张。
她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眸光低敛，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脚尖。
明明隔着车窗，却可以感觉的到周延深靠近的步伐。
明明什么听不见。
但是也耐不住那样的心跳。
“你怕？”宋世勋问着楚辞。
这态度不咸不淡，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楚辞摇头：“也不是怕，是有点紧张。”
“紧张和怕不是一样的？”宋世勋问。
楚辞想了想。
倒是没和宋世勋争辩。
她速来不喜欢争辩。
也不擅长争辩。
最终，楚辞倒是保持了沉默。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宋世勋无声的笑了笑。
忽然，他的手就这么放在楚辞的肩膀上。
楚辞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好似僵硬了起来。
“楚辞，我们打个赌？”
宋世勋低头看着楚辞。
楚辞被动抬头。
两人的动作隔着玻璃看起来。
却像是在拥吻。
楚辞背对着周延深。
看不见这人的情绪。
但是宋世勋却不是。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
宋世勋看的见周延深那张讳莫如深的脸。
他倒是低头笑了笑。
“赌你会不会跟周延深走。”
宋世勋说的直接。
楚辞不敢相信的看着宋世勋。
觉得这人说的就是天方夜谭。
她现在唯一不可能的。
就是和周延深走。
“你想说你不会是吗？”宋世勋一眼就看出来了。
楚辞的声音有些艰涩：“是。”
宋世勋点点头：“那这样。”
说着宋世勋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楚辞的心跳也险些停顿了一下。
“你怕我算计你，还是怕我算计周延深？”
宋世勋答非所问。
楚辞被宋世勋问的一愣。
有段时间回答不上来。
宋世勋看着楚辞那张娃娃脸上的费解。
最终倒是淡淡的笑了笑。
剩下的话，这才说完。
“如果你和周延深走了。”
“那么你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这件事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楚辞也并非是天真无邪的傻白甜。
“宋总，我如果做不到呢？”
“放心，你一定做的到。”
宋世勋的态度倒是淡定的多。
楚辞拧眉：“那如果我没跟他走呢？”
“反之，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宋世勋说的大方：“你提的任何事情。”
“就算你要周延深死，我也可以给你的办到。”
这话倒是没任何玩笑的成分。
楚辞低头，又不说话了。
而周延深已经走到车窗边。
忽然就这么敲了敲窗户。
楚辞没反应。
心跳很快。
宋世勋倒是淡定，看着楚辞。
楚辞低头，并没下车的意思。
但是楚辞降低了车窗。
这是对周延深的了解。
若不是自己妥协。
周延深是绝对不可能妥协的。
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终的结果，怕是也会惹得满城风雨。
楚辞不想自己再成为众人的焦点。
这么长的时间。
真的够了。
“周律师。”楚辞的声音淡淡的。
对周延深的称呼也用了最初的。
完全听不出楚辞现在的情绪。
周延深开口：“下车。”
他的声音冷淡的多，但是也听不出周延深的情绪。
只是周延深的眸光落在楚辞的身上。
一瞬不瞬的。
几乎是要在瞬间。
就把楚辞给逼透了。
楚辞深呼吸：“周律师，在这里说就可以。”
“我没习惯我说话，隔着玻璃。”
“我也不喜欢说话不和人平视。”
周延深倒是没动怒，单手抄袋。
就这么看着楚辞。
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周延深的眼神很快就落在了宋世勋的手上。
周延深的眸光阴沉了下来。
只是宋世勋好似完全不以为然。
就只是这么看着，甚至带着一丝的挑衅。
“下车。”周延深的声音冷淡落下。
楚辞不应声。
好似周延深不想这么交谈。
楚辞也不想下车了。
“楚辞，不想知道真相吗？”
周延深忽然问着。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的多，深沉而可怕。
楚辞的心跳狂乱了起来。
说不想那是假的。
但是她摸不透周延深，不知道这样结果会面临怎么样的代价。
在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一言不发。
“你做决定，我给你五分钟。”
说完，周延深转身就回到了车上。
是显然没想在原地等待楚辞的意思。
楚辞看着周延深离开的身影。
忽然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虽然摸不透周延深的想法。
但是楚辞对周延深的了解。
这人若是没绝对的把握。
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楚辞的呼吸不免也跟着沉了起来。
宋世勋好似看出的楚辞的想法。
“你心动了？”他挑眉。
楚辞摇头。
但是手心的拳头就跟着攥着。
宋世勋倒是笑了笑：“楚辞，你不善于撒谎。”
“十年前楚家的事情，你倒是想知道真相。”
宋世勋一眼就看的出来。
“周延深的身份，如果牵连十年前的事。”
“那么他倒是绝对会知道真相。”
宋世勋分析的很透彻。
楚辞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楚辞的眉眼越低越下，手心的拳头越攥越紧。
宋世勋倒是有几分的戏谑。
“而我对周延深的了解，他说五分钟，那就是多一分钟都不会有。”
这个原则。
楚辞也了解的。
就算面对再大的客户。
对方如果迟到一秒钟。
周延深都会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
“他就在对面的车上。”宋世勋继续说着。
楚辞拧眉看着宋世勋：“宋总，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觉得你一直希望我输?”
这话问的直白的多。
倒是把宋世勋给彻底的逗笑了。
“楚辞，你下车去问周延深答案，并不算输。”
“我说的是，你跟周延深走，明白吗？”
宋世勋似笑非笑的看着楚辞。
而后给了肯定的答案，这答案就像是给了楚辞定心丸一样。
楚辞不吭声了。
安安静静的坐着。
宋世勋倒是也没说什么。
在时间走到4分48秒的时候。
楚辞深呼吸。
宋世勋默不作声的看着楚辞。
楚辞推开车门，朝着车下走去。
她身上仍然穿着干净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套着一件厚厚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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