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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伴君如伴虎

作者:林雨晗封泽宇 返回目录

丛刚的动作很流畅,一气呵成到完美。


不给伤感中的封泽宇出挣扎,或是抗拒的机会。


要知道:在封泽宇身上打下这枚东西,不比摸老虎的p股容易!


如果可以选择,丛刚铁定更愿意去摸老虎的p股!


肌肉里被人冷不丁的打进一枚坚硬的东西进去,当然会不舒服。


“你干什么?”


封泽宇本能的防卫,给还拿着改装气钉枪的丛刚来上了侧踢。


目的已经达到,丛刚意识到封泽宇肯定会攻击他,便侧身想让开;估计是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口,着急想看上一眼的他,还是被封泽宇踢中了,一个踉跄才稳住了身体。


“咝……呃,什么东西?”


封泽宇活动了一下胳膊,肌肉组织被破坏,疼得他一阵倒吸寒气。


“这是一枚金属测探仪无法测探出的东西!伤口会在24小时之内愈合。我会在你成功进去了河屯的窝点之后才启动它!”


“专门留着你给收尸用的!希望能收个全尸!”


丛刚看起相当的轻松。但后面这句,封泽宇有些听不出来,究竟只是句笑话,还是实话实说。


封泽宇微微一怔,低下头来查看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只有两个豆粒大小,完全可以忽视。但肌肉中被异体的侵进,有种说不出的膨胀难受感。


“你索性在我身体里装个液体炸药好了!老子要跟河屯同归于尽!”


封泽宇戾气的低嘶道。酒后的他更加的狠厉暴戾。


“怎么,你想为河屯陪葬?而且还带上自己的老婆孩子?”


丛刚总是能这般的揣摩封泽宇的‘圣意’。


他用消毒巾细心的替封泽宇擦拭去了伤口溢出的鲜血。却并没有的伤口处贴上促愈合的膏贴。


他似乎想让封泽宇的伤口自行愈合。那样看起来才更自然一些。


“你那么懂河屯……是不是被我选择的,就一定能活命?”封泽宇试探的追问一声。


丛刚迎上封泽宇有些消沉低迷的眸光,淡淡的浅应一声:


“一般情况下,能活命!”


“二般情况下呢?”


封泽宇追问一声。


“二般情况下……不好说!”


这问了似乎等于白问。


“那我跟那个不被选择的一方,会怎么死?”


封泽宇又问一声。


走到帆布包前的丛刚再次一顿,回头深睨着封泽宇。


“你这么着急想知道?亲自试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很显然,丛刚并不想作答封泽宇的这个问题。


封泽宇微眯着眼眸,锐利的盯视着在帆布包里寻找东西的丛刚,冷声说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一定是被河屯抛弃的某个义子吧?”


丛刚的动作一滞。


这才意识到中国的那句谚语的博大精深:伴君如伴虎!


丛刚没有作答,亦没有否认。但看起来又不像是默认。


“我说过,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但从你被我捡回来的那天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封泽宇上扬着眉宇,“如果我不能亲自手刃了河屯,那这个历史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可惜了,我不接受你的历史重托!你还是另找良人吧!”


丛刚一口回绝了封泽宇。



舍不得要你义父的命?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封泽宇冷笑着问。


“保你的命!”丛刚淡淡道。


突兀的,丛刚又转身补充上一句,“我会尽力保住你的命!但你可以选择自杀!”


“……”


封泽宇真想跟丛刚打上一架!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惹人生气。


“告诉我,河屯会怎么处置林雨晗母子?”


封泽宇似乎有些压制不住心头的那种焦躁,他扑向了正收拾东西的丛刚。


“别动,是严邦!”


封泽宇被丛刚击在了腰处,身体一软的他,被劲力推滚在了地毯上。


严邦是格斗好手;但丛刚却悉知人身体之中的每一处要害,招招能致命。


但对付封泽宇,丛刚的力道只用了五分之一,足够将他暂时打软脱身即可。


丛刚无心跟封泽宇胡搅蛮缠,他先于封泽宇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


“你这么怕他?”


封泽宇看出了丛刚的紧张之色。


“你想我再死一次么?”


丛刚意味深长道。


不等封泽宇体会出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丛刚已经带上他的帆布包消失在了窗口。


果不其然,都是下三滥的东西。都是梁上君子!


******


就莫管家给严邦开的门。


“封泽宇呢?”严邦问得直接。


“二少爷在楼上呢。”莫管家恭谦一声,“我上楼给严先生您叫他。”


“不用!我自己上去找他。”


严邦健步穿过客厅,刚踩上楼梯,他又顿足回头。


“你家二少爷吃过晚饭了没有?”他问。


“吃过了……胃口还可以。”莫管家如实作答。


严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了,你们今晚不用上楼来了。我会照顾好泽宇的。”


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今晚也要住在这里么?


“那就辛苦严先生了!”


严邦能住在这里,至少莫管家也能安心一些。


事到如今,其实莫管家和安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如果这个家非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全,那个合适的人选,必定会是大少爷封立元!


一个是朝阳,一个是迟暮,孰轻孰重,那是不言而喻的事。


可在封立元的医疗室里,严邦并没能找到封泽宇。里面收拾得很整齐,他应该连进都没进过。


寻着细微的声响,严邦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酒气。


不浓烈,应该是红酒之类的温和酒液。


封泽宇横躺偌大的婚庥上,被喜庆的颜色包裹着。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借酒消愁呢?”


严邦从封泽宇的手中夺过那个锦盒在手里掂了掂,“什么宝贝?这么爱不释手?”


却又被封泽宇一把夺了回去,“少碰我的东西!”


“这么小气?”


严邦沿着婚庥的边沿坐了下来,悠声问:“不跟我商量商量怎么去对付河屯么?”


“邦,你说,是亲大哥重要呢?还是被睡过的女人重要?”


封泽宇问。


“都没你重要!”


严邦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