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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你是牲口吗?

作者:林雨晗封泽宇 返回目录

都已经在巴颂的帮助下上了商务车的封泽宇,突然又让巴颂把他推下了车。


在昏暗的环境里静默了十来秒之后,封泽宇再次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是打给邢十四的。


接到封泽宇电话的这一刻,邢十四颇有些惊讶。


封泽宇太子的身份,并不是他一个义子能够比拟的。


“林森,你现在说话方便吗?你表姐她不在旁边吧。”


显然,封泽宇接下来的话,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听到。


“您等下。”


封泽宇没在封家用晚餐,林诺小朋友便野得很;心不在焉的雨晗一直担心着晚上出门的丈夫,这监督两个孩子吃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邢十四的身上。


邢十四从餐桌上挪步到了客厅门外。


“封先生,您可以说了。”


邢十四实在不太习惯叫封泽宇姐夫,但一直以‘封先生’来称呼他。


“是这样的: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跟你表姐就说我今晚要在gk加班通宵。”


“好的封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封泽宇离开封家时神情肃然,邢十四便已经能感觉到貌似发生了一些棘手的状况。


“嗯。还挺棘手的。”


封泽宇淡淡的轻吁了一口气息。


“出什么事了?”


邢十四紧声追问。他来封家的任务,就是保义父儿子封泽宇一家的安全。


“那个‘金地邦’钱庄,我是股东之一!估计严邦会把我给供出来了,警局要拘禁我24小时。”


封泽宇清冷着声音跟邢十四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微微的叹着气。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用意是显而易见的。


邢十四是河屯的义子。他当然会有话学话且一字不漏的汇报给河屯去听。


河屯施压省厅软禁了严邦,那自己这个同谋者脫不了干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现在只能用这样‘憋屈’的方式先把严邦稳在申城再做进一步打算了!


“什么?‘金地邦’钱庄也涉及到你?”


听邢十四的口气,似乎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封泽宇肯定的重复应答,“嗯!我是股东之一!”


“把你表姐和表外甥照顾好!记得别让你表姐担心我!挂了。”


封泽宇知道自己挂断电话之后,邢十四会立刻给河屯打去传话筒的电话。


时间紧迫,最好能赶在严邦被省厅的人带走之前,让河屯有所收敛。


封泽宇要让河屯知道:如果省厅的人逼供严邦,他便有被供出的可能!到时候,他河屯想收回成命,恐怕为时已晚!


雨晗刚要开口询问邢十四有关丈夫封泽宇的事儿,便看到他又马不停蹄的给河屯打去了电话。于是她便默了。


刚刚在电话里,她有听到邢十四喊对方‘封先生’,应该是丈夫封泽宇无疑了!


“义父,我是十四。封泽宇被警局拘禁了。他是‘金地邦’钱庄的股东之一!”


“什么?那钱庄他也参与了?”


“是的。是他亲口说的。他说如果严邦把他给供出来,那……那就不只是拘禁24小时的事了!”


“阿朗现在人在哪儿?”


“在警局里。刚刚打电话回来让我把十五和林雨晗照顾好,还说他今晚不能回来了!”


“这小子可真够不让人省心的!那么烫手的钱,他也想赚?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啊?”


正如封泽宇所预料的那样:手机那头的河屯急切了起来。


“义父,现在该怎么办?”


“警局那边我会处理!你把雨晗和十五照顾好,不能出任何的差池!要24小时警惕。”


“知道了义父!”


人在处于高度急切的状态下,警惕性自然就会降低一些。


“十四,是不是泽宇出事了?”


身后,传来雨晗压低声音的询问。


“哦,公司临时要加个班儿,封先生让您和孩子先睡。”


“十四,别瞒我了,我刚刚都听到了。”


雨晗走了出来,将身后的门给掩好,“究竟出什么事了?泽宇为什么要被拘禁啊?”


“我也不太清楚。有我义父在,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放心吧。”


雨晗默默的点了点头。既然邢十四不想多说,她也无法多问。


隐隐约约间,雨晗似乎已经推测出:应该是河屯想对付严邦,可一不小心将他自己的亲儿子也拉下了这趟浑水。


具体的内容雨晗没听太清楚,只知道这件事好像跟什么钱庄有关。


或许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孩子,乖乖的在家等着男人回来!


******


见离开拘押室的封泽宇再次折回,严邦的双眸里流动起了惊艳的光亮。


“舍不得我呢?”


封泽宇赏了严邦一记冷眼。


“回来陪你坐坐!”


清淡淡着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怎么了?


萎靡不振的?腿又疼了?”


严邦立刻凑近过来,蹲身查看坐在轮椅上的封泽宇的伤腿,“什么味儿?这么刺鼻?”


“中草药!效果还不错。”


封泽宇漫不经心的应答了严邦一句。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


即便是做样子,也能让河屯的眼线看到,他封泽宇真被拘禁了。


可半蹲在封泽宇轮椅边的严邦,却久久的没有起身,也久久的没有作答。像是僵化了一样!


封泽宇正要开口询问呆滞中的严邦时,他却抬起了头。


“封泽宇,丛刚是不是回来了?”


他问得很直接。


封泽宇微微一怔,很不明白严邦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为什么这么问?”封泽宇不答反问。


“这中草药的味道,我闻了足足半个月!可以说是是相当的刻骨铭心了!”


严邦冷生生的说道。


封泽宇这才想起:严邦的确在丛刚的鬼屋里被囚了十多天!


见封泽宇没有开口说话,严邦便阴森森的笑了笑,“封泽宇,原来你一直跟丛刚走得很近,对吗?”


“呵呵,”严邦又是一声刺骨的冷笑,“何必呢?”


“何必什么?”


封泽宇被严邦突然间发生的冷笑声给怔了下。


“封泽宇,你想跟丛刚怎么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啊!干嘛还要偷偷摸摸的提防着我呢?真没那个必要!”


严邦跌坐在了地砖上,整个人又是甩头,又是扯发的。


“你发什么疯呢?”


封泽宇冷声厉问。


“封泽宇,刚刚你问我,是舍我保你,还是舍你保我……呵呵……其实你懂我的,我宁可自己死上一千遍一万遍,也会保你封泽宇平安的!可惜啊……”


严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脸部的肌肉在不自控的哆嗦抽之搐。


看得出,严邦的精神状态似乎处在奔溃的边缘。


每每一提到丛刚,他怎么就成了一个炸毛兽呢?


“你要我发誓么?”


封泽宇最终还是决定想把严邦安抚住。特警随时都有可能把严邦带离申城。就严邦这样的状态,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逆的愚蠢行为来。


“自从丛刚几个月前在游轮上消失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我要是骗你,我就是你孙子!”


“那这些中草药是怎么回事儿?”


严邦的眼眸里蓄满了怒之不得的恨意。


“三天前的中午,我午睡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伤腿上被敷了这些东西!”


微顿,封泽宇随之补充,“我跟你一样,也怀疑是丛刚!”


“呵呵……呵呵呵呵……封泽宇,你它妈的在把我当傻子?”


严邦笑得凄厉。


“你不是傻子!我它妈的才是傻子!竟然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跟你一个白痴解释这么多!”


封泽宇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严邦坐在地上,以仰视的姿态看着轮椅上的封泽宇。


“我信你了……虽然你的话并不可信!”


封泽宇依旧没应声,只是朝严邦扫来一记冷眼。


“生气了?”严邦笑得有些生硬。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封泽宇微微低垂着眼眸,“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这个话题就止打住吧!多说无益!”


“哐啷”一声,在不提防的情况下,简队撞门而进。


“封总,厅省要提人!”


简队的气息有些急促,应该是先得到消息了。


“拖延住他们!”封泽宇冷声。


“拖不住了!”


“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吧!”简队退身而出。


“放心吧,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严邦朝封泽宇笑了笑,“你都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于情于理,也应该保你的!至于我,烂命一条,他们爱咋的咋的!”


“老子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是为了听你这句丧气话!”


封泽宇用指尖在一旁的简易木桌上节奏的敲击着,像是在计算时间。


“还真舍不得我啊?”严邦再笑。


“不是舍不得!是不想看到你因我而死!至于过了今晚,你想怎么死,随你的便!只要死远点儿就行!”


封泽宇一边跟严邦扯着嘴皮子,一边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知道简队拦不了那些特警多久。


严邦盯看着封泽宇好看的薄唇,却肆意的深舔着自己的唇。


像是在回味!


“像这种金融类的案子,判不了死刑的!我会在监狱里罩着你!让你在监狱里同样能横着走!”


严邦的藐视法律,让封泽宇听着很手痒。


于是……


“啪!”


一记耳光很响的抽在了严邦的脸颊上。


“监狱是牲口呆的地方!你是牲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