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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应寒年,你大爷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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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娆不太好的记性终于记起来了,指着他激动地道,“棒棒糖哥哥!”


特别好看的那个哥哥。


唔,什么时候见过的呢?


“想吃么?”应寒年问。


江娆连连点头。


应寒年伸手去包装纸,包装的糖纸裹得特别严实,他一扯,背后的一道道伤连片地疼起来,让他颀长的身形跟着晃,脸色更加白。


他倒吸一口气,将棒棒糖交给身旁的保镖,保镖将糖纸撕开后递回给应寒年。


染着香橙味道的糖纸被应寒年拈在指间,他看向大铁门那一边的江娆,问,“好看么?”


“好看!”


江娆还是比较喜欢那一支棒棒糖,一定很甜。


“那你看到你姐姐了么?”应寒年又问。


江娆回头看一眼林宜的方向,认真地点点头,“看到了。”


“很好。”


应寒年将糖纸递过去。


……


林宜呆在房间里望着外面,江娆靠在大铁门上一直在和应寒年说着什么,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一眼。


还不走?


站都快站不住了。


林宜担忧地望着,忽然,江娆一脸激动地跑回来,这种神情一般只有在江娆接到某种她认为神圣的任务时才会有的,比如替大家盛饭,再比如替谁跑跑腿。


这回,又是接到什么任务?


林宜不解地想着,只见应寒年没有离去,还是站在外面,大约是极不舒服,他从保镖手中接过水瓶喝了几口,连喝水的动作都不畅快,透着僵硬。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响动,她低头看去,是有人把梯子架到这一边。


江娆站在下面兴奋地蹦蹦跳跳着,手上抱着一箱的糖纸。


林宜知道那些糖纸是应寒年给的,江娆和保镖们蹲在铁门边上扒了好久的棒棒糖。


一个佣人踩着梯子爬上来,一直爬到林宜的窗户前,隔着玻璃与她对视,有些歉意地朝她笑笑,然后就拿着一张糖纸糊到她的窗玻璃上。


“……”


林宜莫名。


很快,整面大窗户全被花花绿绿的糖纸糊上,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亮,顿时,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终于明白应寒年给江娆布置的是什么任务。


应寒年,你大爷的。


她一拳头敲在玻璃上,又气恼又心疼,应寒年,你究竟还要做什么?能不能顾一点自己的身体?


林冠霆仍是那样的姿势坐在客厅里,佣人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走进来,“林先生,都贴好了。”


“嗯。”


林冠霆沉声。


方才,江娆跑进来说,外面的哥哥想把漂亮糖纸贴到姐姐的窗户上,请他同意。


他没有拒绝。


贴上好,贴上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免得林宜和他闹。


“他还站在外面?”林冠霆又问道。


佣人擦着汗往外望一眼,“是啊,我看应先生很不舒服,脸上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是不是日头太晒,要不要请进来?”


“不用管他。”


林冠霆依然冷冰冰的。


“是,林先生。”


林冠霆坐在那里,沉着脸坐着,许久,他转眸睨向妻子的遗像,深深地看着。


直到黄昏时分,应寒年才离开。


第二日,林冠霆一起就坐到客厅里,果然,应寒年又来了;


第三日,应寒年仍然准时到达。


每次都是通报一声,便站在大铁门外等候。


早上到,黄昏时离开,每一天都是这样。


林宜不知道这些,她被锁在房间里,也问不到任何人,江娆不会说谎,可这个小叛徒被应寒年几根棒棒糖一骗就躲在自己房间里看动画片,找都不找她。


一开始,林宜留意外面的车声分辨应寒年是不是来了,第二日还能听到,第三日就听不到了。


她猜测应寒年是不是不来了,可为什么不来?是不是站太久,伤势变重。


有太多太多的胡思乱想。


每次林冠霆送餐进来的时候,她都试图和他据理力争,但林冠霆完全不理会她,放下吃的便走。


她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


她试图用绝食向林冠霆抗议,林冠霆却把自己和外公外婆常吃的一些药搁到她的房间里,让她看着,她只能作罢。


这样一天一天下来,林宜在房间里呆得快疯了。


林冠霆从外面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餐盘。


林宜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双眼无神黯然,一张脸小了很多,林冠霆看得皱了皱眉,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把饭菜搁到一旁的书桌上便转身离开。


“……”


林宜坐在那里,已经不再试图去说通林冠霆。


说不通的。


她说了太多太多,毫无用处。


林冠霆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你……”


“我不会变的。”


知道他要问什么,她一字一字说着,连声音都是苍白的。


她不会改变主意的,就算把她关到死,她还是要和应寒年在一起。


“……”


林冠霆的眉头拧得更紧,没说什么,打开门走出去。


……


从楼梯上下来,林冠霆走进餐厅,两个老人家已经坐在餐桌前,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筷子根本不动一下。


“爸,妈,吃早饭吧。”


林冠霆走过去。


外公拿起筷子,又“啪”一声将筷子拍回桌上,沉着脸道,“你到底还要关小宜多久?”


“小宜是个乖孩子,你现在学也不让她上,朋友也不让她联系,都一个星期了,你是想把她关出毛病来吗?”外婆满脸的痛心,“就算你不想让她嫁人,话可以好好说的。”


林冠霆承认着岳父岳母的责备,没有出声。


一个星期了。


他坐在那里没有起筷,一个佣人从外面走进来,低头道,“林先生,那位应先生又来了。”


一连七天,天天如此,以至于佣人们都从最初的大惊小怪变得淡定如常。


闻言,外婆有些难过,“怎么又来了,昨天不是下半天雨吗,他那一身伤淋那么久雨还能起来?别作出什么病来。”


“听着是有点咳嗽。”


佣人一五一十地道。


外婆站起来,“我去拿点药,你给人送过去。”


“是。”


佣人应道。林冠霆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满桌的早餐,忽然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佣人,“告诉应寒年,我下午会去一趟高尔夫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