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羽一愣，没说话。
盛西岩起身走向她，低头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就笑出声来：“怎么，不仅毁了容，季小姐连脑子也毁了？是失忆还是故意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季凡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寒冷无比，虽然是在室内，却比室外还冷。
盛西岩继续紧逼：“你找曹铭辛，是想套取容堇的消息，然后找到她的弱点，煽动她蛊惑她，最后摸到她的行程，再……”
“我没有。”
季凡羽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打断盛西岩的话：“我没有，我……我没碰容堇，我也不知道她的什么行程。”
盛西岩盯着她看，没急着说话，只是挂着一脸冷笑。
他越笑，她心里越发毛，整个神经都绷得像弦一样紧：“我真的没有，盛总，你相信我，我的确去找过曹医生，也的确是托了陈秘书的关系，但，但不是因为容堇。”
盛西岩一愣。
季凡羽紧紧皱着眉，那张几乎被烧毁的脸，扭曲地已经快变形了：“我，也的确蛊惑和煽动过容堇离开您，但，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知道，我罪有应得，也知道我不应该对她下死手，我鬼迷心窍，恶有恶报我都认，但，但我去找曹医生，真的不是因为容堇。”
“那容堇失踪……”
“啊？！”
季凡羽一愣，抬眼看了下盛西岩。
盛西岩的眉角跳了一下，心一沉。
季凡羽看他的眼神里，透出惊讶和错愕。
这不是装出来的，证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去找曹铭辛为了什么？”
季凡羽眨了眨眼，有些犹豫，过了两秒，还是说了实情：“我……和吴shi长，有个儿子……孩子是在米国生的，现在也在米国，我的所有资产，都在他的名下，可他的一切生活，都是老吴安排的，我出事以后，老吴为了避嫌，一直不见我，同时也断了我对儿子的探视权，我找不到他人，只好……”
盛西岩了然。
曹铭辛虽然接的病人不多，但有些重要的政客商贾还是有的，比如手握实权的吴shi长，就是他的病人之一。
“所以……”
“我托陈秘书的关系，是想找老吴，和容堇没有任何关系。”
盛西岩的心一沉，眼神暗了一层，如果季凡羽没有蛊惑或者绑架容堇，那这条线索就又断了。
“我说的是实话，盛总，您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官司还没有了解，身上还有其他的案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根本没必要躲到这里来，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容堇，更何况，就算我想，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季凡羽还在辩解，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这个狭窄的卧室。
盛西岩没有说话，但看神情，是已经明白了。
“不过。”季凡羽话锋转了转，“您说容堇失踪，我想，她可能是自己走的。”
盛西岩一怔，猛然回头看向她。眼神充满质问。
季凡羽吓得缩了一下：“我，我只是猜测，因为她，之前就是真的想离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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