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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吏部尚书跪请指点

作者:天下大同 返回目录

此时,朱寿见整个盐山步入了正轨,转身打道回府。


可一转头,迎面便撞见常氏兄弟走了过来。


西目相对的这一瞬,两个堂堂铁打的汉子,竟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像!


这孩子,真的太像太子、太像他们的大姐了!


是咱的亲大外甥!


朱寿被两人望眼欲穿的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心中一阵发毛,愣道:“两位可是有事?”


这眼神,也太吓人了。


莫不是有啥特殊的癖好吧?


而这一刻,常茂心头巨震,嘴唇颤抖地厉害。


雄英啊!


咱是你的亲舅舅!


你小时候,咱带你骑过大马,带你放过风筝的啊!


咱最疼的孩子就是你!


可你,咋不认得舅舅了……


常森一向性子急,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朱寿脚下的一处地方,压着激动道:“孩子,你的木刀掉了。”


朱寿下意识低头,发现脚底下还真有一柄袖珍的木制战刀。


他顿时摇了摇头,道:“两位,这可不是咱的,家中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忙不迭的登上马车走了。


常氏兄弟看着马车离去,也没开口阻拦,毕竟今日只是过来认个亲,往后有的是机会再跟外甥见面。


而常森呆愣了半晌,长叹道:“二哥,看来雄英这孩子的脑疾,实在病地厉害啊!”


“连咱当年亲手给他刻的木刀,都给忘了。”


“那可是他六岁生辰之时,咱抱着他,亲手一刀刀刻出来的呐!”


常茂脸色也露出一抹疼惜,捂着心口道:“这孩子,受了太多年的苦了!”


“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认,咱大姐若是在地下知道了,心还不知道要怎么疼死呐!”


常森面色坚定,低声嘶吼道:“娘亲舅大,这孩子没人疼,咱疼他!谁敢欺负咱外甥,老子弄死他!”


常茂也是凝重点了点头,道:“老三,走,咱们回凉国公府!”


“等跟小叔他们通完了气,咱们跟大哥一起去大姐的坟头!”


“咱要告诉大姐,雄英还活着!”


兄弟二人翻身上马,片刻不歇地赶往蓝玉的府上。


大姐!


你若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雄英啊!


雄英,不,寿儿!


舅舅们会舍了命,护你一生!


……


朱寿坐着马车,一路回府。


他回想起常氏兄弟的面容,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抹熟悉的感觉。


而且,那两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还透露着浓浓的关切……


莫非自己跟他们沾亲带故?


可这也说不通啊,真是亲戚,便宜爷爷早就带他们来了。


奇了怪哉!


容不得他多想,刚一下马车,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呀,朱公子,你回府了啊!”


朱寿转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吏部尚书詹徽。


他笑了一下,拱手道:“詹尚书屈尊来草民的府上,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莫要怪罪啊!”


“快快请进!”


来到正厅。


一落座,朱寿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詹大人可是有事要找草民?”


无事不登三宝殿。


堂堂吏部尚书,亲自来到一个商贾的家里,要说没事,那是扯淡呢。


詹徽还想跟朱寿客套一番,可一听他这么说了,便开口道:“朱公子,今日老夫不请自来,是有一事不解,想找你请教请教。”


“啥事啊?”


“应天府府尹高守礼的贪墨案!”


一听高守礼这厮,朱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他不是被抓进昭狱了吗?”


“以锦衣卫的手段,别说贪墨,就是他小妾爱不爱穿亵裤,怕是也查出个底儿朝天吧?”


詹徽干笑了一声,道:“朱公子有所不知,抓进昭狱的当天,这厮就服毒自尽了。”


朱寿一脸的不信,撇了撇嘴道:“这么快就杀人灭口,也太心急了……”


詹徽递过去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之后,苦着脸道:“他临死之前,招供贪墨一事,还上缴了一本账目。”


“可老夫跟锦衣卫顺着账目往下查,竟查不到一点线索,毫无头绪。”


“老夫想着朱公子心思玲珑,这才来请你指点老夫一番。”


朱寿眉头一皱。


真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啊!


可当日在应天府衙,詹徽即便是奉旨而来,也是对自己有搭救之情的。


本少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个恩情,不可不报哇。


于是,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开口道:“詹尚书可带来了账本?”


“带了带了,朱公子过目。”


詹徽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递给了朱寿。


没想到,朱寿打开只扫了一眼,就甩在了地上,道:“不看了,这是一本假账。”


假的?


詹徽一下瞠目结舌,震惊地道:“朱公子,你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账本作假了?不再细看看?”


朱寿露出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道:“詹尚书,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你被高守礼给糊弄了!”


詹徽下意识脱口道:“敢问朱公子是从何处看出作假?”


朱寿笑了一下,很干脆地蹦出两个字:“人心!”


詹徽一下愣了。


啥意思?


人心……跟做假账有啥干系?


朱寿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不管哪本账目,上面的首位数越大,往后就越少出现,而首位数越小,则动不动就会显现在账目上。”


“詹尚书,你不妨细看一下这本账簿。”


“一和九这两个数,出现的次数竟是一致,定是高守礼的习惯使然,也是其他造假账者的惯用路数。”


“你说,这是不是假账?”


詹徽忙是捡起账本,来回翻了几下后,猛地站起了身。


卧槽!


还真是一致!


也就是说……这真的是一本假账?!


他气的咬牙切齿,恨声道:“姓高的这混账,敢糊弄老夫,死在昭狱都轻了,就该将他千刀万剐!”


“这账是假的,那本案的线索,岂不是断了……”


朱寿看着詹徽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是同情。


堂堂吏部尚书,竟被自己的手下耍的团团转,可悲可怜啊!


他叹了一口气,道:“詹尚书,莫怪草民挖苦你,从一开始,这桩案子,你就查错了方向啊。”


詹徽面色大震,忙是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灯下黑!”


“他既然都肯在昭狱里自尽了,何必又多此一举,招供账本一事呢?”


“想来,他真正贪墨的地方,是藏在了应天府的公账上!”


面对朱寿的侃侃而谈,詹徽却是一脸的怅然,喃喃道:“查应天府的公账……完了,线索是彻底断了……”


“何出此言?”


“公子不当官,不知账目核算之苦。”


“光是查应天府历年来的公账,老夫就得管户部借调人手,查起来,少说需要数月之久……“


朱寿一拍脑门,呀,差点忘了!


此时的大明,用的还是流水记账法……


他笑眯眯地道:“这有何难?草民这里倒有个法子,不出一日,便可清查历年来所有的账目!”


啥?


区区一日,清查历年来的账目?!


詹徽心头大骇!


下一刻,他面皮一抖,如学生见了恩师一般,躬身拱手一拜!


“老夫愚钝,还请公子教我!”